於是,歉意的朝柳嘯天和彭小楓微微一笑,廖冬梅低聲說了句不好意思之後,便立即轉過身去,疾步朝廚房裡走去。
而劉鵬飛的父親劉歧山,則是從茶几上拿起一包香菸,分別給自己的父親,以及柳嘯天和彭小楓每人發了一根,便立即滑動著輪椅,停靠在柳嘯天他們的對面,笑呵呵的和他們交談起來。
劉詩怡則是坐在柳嘯天的另一邊,歉意的望著柳嘯天的側臉,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不過注意到劉詩怡的動作,柳嘯天當即朝她遞來一個理解的眼神,示意她別亂想。看到自己心上人的柔情,劉詩怡頓時甜甜一笑,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味道。
很快,幾句話下來,先前那種尷尬的氣氛,頓時便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在眾人的談笑之間,幾杯熱氣騰騰的濃茶,隨即也被廖冬梅端了上來,一一遞到眾人的手中。
話題一談開之後,劉歧山也就不自覺的談到了以前的往事,當即含著一臉悲苦的神色,將事情的大概向柳嘯天說了一遍,最後劉歧山敲打著自己的雙腿,一臉愧疚的望著廖冬梅,以及自己的一雙兒女,連聲哀嘆是自己拖累了她們母女三人。
聽到劉歧山說起往事,劉老爺子頓時的一臉的滄桑,如果可以他寧願雙腿被廢的,是自己這個老傢伙,而不是他唯一的兒子。可是,世間本就沒有那麼多如果,這一切都真實的發生了,他只能咬牙接受命運的安排。
而劉歧山的妻子廖冬梅,則是眼含熱淚的搖搖頭,嘴唇咬得緊緊的,和劉歧山相依相伴這麼多年,她到不覺得劉歧山拖累了自己,只是覺得由於自己在照顧劉歧山的時候,花費的時間比較多,從而讓自己的一雙兒女,相對的要比常人家的孩子,較少的擁有本該屬於他們的父母之愛。
望著自己的父母,聽著劉歧山的自則,劉詩怡更是哭得稀里嘩啦的,她從沒覺得自己父母對她們有什麼虧欠,只是覺得自己的父母過得太苦,前幾年劉詩怡堅決加入龍組,長年在外面奔波,也是有她自己的原因的,這也是她埋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正是這個秘密,才是她一直堅持下去的最大動力。
“咕嚕”隨著一聲沉悶的吞嚥聲,眾人這才突然發現,劉鵬飛儼然已經醒來,從他眼角滑落的兩滴淚水,就可以猜得出來,劉鵬飛應該醒來相當長一段時間了。
“爸,您放心,以後撐起劉家的重擔,就交到我身上來吧,以前紈絝不堪的劉鵬飛,已經成為過去,你會看到一個新生的兒子的。”翻身從沙發上坐起來,劉鵬飛急忙走到自己父親的身邊,緩緩的蹲在他的面前,當即朝自己父親斬釘截鐵的說道。
“好孩子,爸相信你,爸一直都相信你。”欣慰的點點頭,劉歧山摸著自己兒子的臉龐,語氣頓時有點哽咽起來。
正在這時,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柳嘯天急忙走到劉歧山的面前,當即微笑的說道:“伯父,請恕我無禮,能讓我看看你的雙腿麼?”
“呵呵,有什麼好看的,傷到神經了,已經是雙廢腿了,當然你要看的話,讓你看看也沒什麼關係。”微笑的朝柳嘯天搖了搖頭,劉歧山很是淡然的,自己將褲管擼起,當即將自己的一雙小腿,暴露在柳嘯天的視線之中。
這時,現場中所有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在柳嘯天的身上,特別是劉詩怡,更是睜著一雙美眸,一眨都不眨的盯著柳嘯天,因為憑藉她對柳嘯天的瞭解,如果不是事出有因,柳嘯天是不會在這個時候,提出這樣的要求的。
果然,經過一番仔細的檢視之後,柳嘯天緩緩的站起身來,當即一臉凝重的說道:“我想伯父的這雙腿,很有可能還有站起來的希望。”
“什麼?”
柳嘯天此言一出,劉家人頓時震驚得連退三步,接著,劉詩怡立即衝了過來雙手死死的抓住柳嘯天,急忙顫聲說道:“嘯天,你沒開玩笑?”
“我不能確定,不過如果我師孃能親自出手的話,應該還有站起來的希望,具體的能恢復到什麼程度,我也不說不準,但起碼平常的站立走動,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撲通”雙膝再次跪在柳嘯天的面前,劉鵬飛‘咚,咚,東。’的連磕三個響頭,然後抬頭望著柳嘯天,急忙撕聲說道:“我劉鵬飛從記事起來,就沒給人磕過頭,今天跪在你面前,懇請柳少好人做到底,請你師孃下山,或者帶我上山也行,幫我爸爸治療雙腿,讓我盡一個為人子的孝道,我劉鵬飛今生今世,這條爛命就是你的了。”
相比一雙兒女的激動,身為當事人的劉歧山,倒是顯得相當淡定,也曾努力過這麼多年,一次又一次的失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