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病,有病也是被你氣的。”沒好氣的瞪了江清凌一眼,江老爺子氣呼呼的說道。
一句話讓江清凌頓時啞口無言,默默的退到一邊,江清凌的雙眼瞬間又水霧瀰漫,好在站在旁邊的鄧文廣,立即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送上自已無言的安慰。
這時,看到現場氣氛有些沉悶,江波立即站了出來,朝江老爺子低聲說道:“爺爺,我覺得我們目前最要緊的,是馬上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以致於引起江浙大震動,然後我們再來尋求對策,以免江家牽涉太深。”
“對。”江波的這一席話,立即點醒了正在惱怒中的江老爺子,當即轉頭望著身邊的江德新,江老爺子立即沉聲說道:“你迅速去了解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導致江浙全省會出現這麼大的動靜。”
“不用瞭解,我都打聽清楚了。”用力的擺了擺手,江德新便立即將先前在坤山警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身為一個大家族的繼承人,江德新這點準備心理還是有的。
聽完江德新的詳細介紹之後,除開江老爺子和江德新本人之外,其餘的人員全都陷入了一片震驚之中,又是一個白頭少年?
“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過了好半天,江清凌突然回過神來,雙眼望著自己的丈夫,當即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江清凌的這一聲低語,頓時引起了江老爺子的注意,於是,抬頭盯著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女兒,江老爺子急忙沉聲問道:“什麼都是真的?”
“哦”面對自己父親的追問,江清凌立即轉過頭來,朝江老爺子認真的說道:“就是文廣剛剛在醫院門口,意外遇到一個朋友,聽說我們目前的處境後,文廣的朋友要我們多等兩天,說是羅家肯定會有大麻煩。”
“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二哥剛說的那個白髮年輕人,就是文廣先前遇到的那個朋友,因為我在出去找文廣的時候,還看到那年輕人的身邊,正跟著一群手提槍支的軍人。”
“沒錯,小姑說的肯定沒錯,剛我還納悶呢,為什麼老大會無緣無故來江浙?現在看來,攪動江浙風雲的應該是他,也只有他才敢做出這等張狂的事來。”不等江老爺子提出質疑,江波立即雙拳一擊,頓時興奮得大喊起來。
江波的這一通喊叫,頓時打消了江老爺子的所有疑慮,於是,雙眼死死的盯著對面的鄧文廣,江老爺子的嘴角抽搐了許久,這才開口沉聲問道:“你是怎麼認識他的?交情怎麼樣?”
對於眼前這個女婿,江老爺子真心不怎麼待見,一個開破計程車的,在他眼裡就是扶不起的阿斗。不過正是這個開計程車的女婿,居然結識了個這麼牛氣的朋友,這確實太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之中。
但是,眼下正是江家比較敏感的時候,為了整個家族的前景,他不得不找鄧文廣問個清楚,或許能為江家找到一個有力的靠山也說不定。至於江波雖然口口聲聲喊著那年輕人為老大,卻被江老爺子直接忽視過去。
先前江波對柳嘯天的介紹,江老爺子也有聽在耳裡,自認為人老成精的江老爺子,可不認為江波一個在校學生,僅憑著和別人同住過一個宿舍,就能有多麼深厚的交情,之所以口裡喊著老大,或許是年輕人對風雲人物的一種崇拜而已。
“呃”聽到自家老丈人如此一問,鄧文廣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低頭斟酌了老半天,鄧文廣最後只得實話實說,將自己和柳嘯天之間的交情,事無鉅細的說了出來。
鄧文廣的一通敘說下來之後,江老爺子頓時無言以對,他還真心沒有想到,鄧文廣和柳嘯天的結識,只是因為一次租車之旅。
而根據鄧文廣的敘述來看,正是僅僅因為這一次的邂逅,眾人口中那個神秘的年輕人,似乎對鄧文廣格外照顧,這又是為什麼呢?
雖然江老爺子對眼前這個女婿不怎麼待見,但是對於鄧文廣說出的話,江老爺子還是深信不疑的,因為這麼多年以來,以江老爺子對鄧文廣的瞭解,雖然眼前這個女婿不怎麼爭氣,但是還算誠實。
另外,江老爺子也不認為鄧文廣的手裡,有什麼值得別人費盡心思來示好,或者說是算計的東西,否則,江老爺子也不會一直對鄧文廣橫眉豎眼的。
可是,江老爺子又怎麼會想到,僅僅是因為鄧文廣當天隨意的幾句話,就讓柳嘯天一直感懷在心,每次想起京城那個普通的計程車司機,柳嘯天就會有種感觸良多的心理?
想了一陣也沒想目標過後,江老爺子乾脆不去想了,於是,眼神複雜的望著面前的這個女婿,江老爺子遲疑了老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