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船的金龍幫幫眾,只得立即掉轉身體,揮刀朝對方迎了上去。
“叮叮,鐺鐺”隨著一陣刺耳的金屬撞擊聲,一場慘烈的近身肉搏,頓時在江岸邊上拉開序幕。狗曰的金龍幫混蛋們,都給老子把命留下。
一刀劈開眼前那名對手的胸膛,鄭連海扯著嗓子發出一聲大吼,同時揮刀就朝敵人陣營深處殺去。
“血戰,血戰,血戰到底。”似乎是在響應鄭連海的怒吼,血戰堂的那些精英兄弟,頓時齊聲吼了一嗓子口號,同時相互依託朝前殺去。
一方是早已養精蓄銳多時,一方則是準備乘船撤離,雙方士氣根本不在一條水平線,所以現場的戰局幾乎也是呈一面倒的態度。
在逍遙門數千精英兄弟的奮力砍殺下,金龍幫的那些成員幾乎毫無鬥志可言,只得一邊抵擋著對方的殺招,一邊朝身後的漁船靠去。
可是,逍遙門加上金龍幫,兩幫人數總和達萬多兩萬,眼下全都擠在這條狹長的江岸地帶,實在是顯得太過擁擠,有的金龍幫成員沒死在對手的砍刀下,反而是被自已的同伴擠得掉入江水之中。
眼下已是深秋的季節,加之今夜寒風猛烈,那些掉入寒流之中的金龍幫成員,大多在江水中撲騰了兩下,然後就在四肢麻木的情況下,頓時被江流衝得無影無蹤。
在這樣的情況下,羅霸忠只得吩咐手下兄弟儘快上船,同時,羅霸忠又立即召集身邊的精幹成員,準備去接應那些被逍遙門成員咬住的手下兄弟,卻被他的副堂主死死拉住。
“不可,堂主,那樣太危險了,您可萬萬不能去。”聽到手下副堂主的勸告,羅霸忠赤紅著雙眼,當即厲聲喝道:“眼前這些兄弟都是跟著我出生入死多年,我羅霸忠能有今天的地位,靠的就是這些兄弟們擁護,眼下看著他們身處險境,我怎能坐視不理?”
“堂主,你說的那些我都明白,下面那些也是我的好兄弟,可是,一將成名萬骨枯,為人將帥者總要有忍痛斷臂的狠心,根據眼前的情況來看,不是我們不救,是條件不允許啊,我們這要是衝下去,估計到時誰都走不了。”看到羅霸忠還是堅持要下去救人,那名副堂主立即擋住去路,苦口婆心的勸阻著。
“可是”
聽到身邊手下副堂主的苦苦勸說,羅霸忠的面色頓時有些遲疑起來,他深知自己手下沒有說錯,自己如果帶人衝起下,確實很難保證能再次安全退回來,身為一堂之主,他不可能帶著這些原本已經安全得到保障的兄弟,再次衝進險惡的戰局之中。
然而,如果自己就這麼站在船上,眼睜睜看著那些被逍遙門成員拖住的堂下兄弟,挨個挨個的血濺江岸,羅霸忠的心裡又豈是滋味?要知道,他同樣是下面那些兄弟的堂主啊!
“沒什麼好可是的了,堂主,你就聽我一句勸。”看著羅霸忠的態度有些猶豫,他身邊那邊副堂主立即趁熱打鐵,又繼續苦苦勸說了一句,隨即,那名副堂主又立即朝身邊兄弟揮了揮手,當即一臉悲壯的大吼了一句:“不怕死的兄弟,跟我走,留下兩個保護堂主就好。”
羅霸忠不是要救人麼?那行,他帶著人去,斷絕羅霸忠的後顧之憂,讓他早點離開這裡,算是回報他的知遇之恩。
“不用了。”看著手下副堂主的舉行,羅霸忠立即伸手將他拉住,其實他也知道,若是再次下船,必將危險萬分,只是羅霸忠歷來的姓格,讓他不忍心眼睜睜的看著手下兄弟作垂死掙扎。現在自己被人阻擋住,羅霸忠又豈能讓手下代替自己冒險?
於是,望著眼前的戰鬥場面,羅霸忠帶著滿臉的痛苦之色,頓時從眼角滑落兩滴英雄淚,緊接著,無力的揮了揮手,羅霸忠當即朝身邊副手落寞的說道:“算了,儘量等等,船邊上能救則救,不能救就者他們自已的運氣了。”
聽到羅霸忠這麼一說,他身邊的那名副堂主也不再堅持什麼,出來混的,本就過的刀口舔血的生活,今天揹著砍刀斬下別人的腦袋,明天就有可能死於別人的刀下,現在,只要羅霸忠能安全撤離,至於那些還在苦苦掙扎的兄弟,只能希望他們遇難呈祥,畢竟身為一個堂口的負責人,他必須要從大局出發。
於是,站在船艙邊上,羅霸忠立即和他的副手兩人,儘量對那些靠近漁船的兄弟予以幫助,將他們一一拉上船來,只是看著鄭連海帶著的逍遙門精英越殺越近,羅霸忠在無奈之下,才不得不命令立即開船。
很快,羅霸忠領著手下的那些殘兵敗將,頓時乘著漁船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等鄭連海帶人將那些沒來得及登上船的金龍幫幫眾,一一斬殺於刀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