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說多了,還顯得我們這些叔叔輩的人,對無涯太過囉嗦。”曹堂主聽了這話,當即微笑的點點頭。隨即他又拍著洪無涯的肩膀,繼續說道:“那無涯你就慢慢喝,反正是自家的地盤,喝多少都不怕。”
聽到兩人的一唱一和,洪無涯立即站了起來,雙眼怒視著眼前的兩人,當即厲聲喝道:“你們兩夠了麼?我洪無涯做什麼事,還輪不到你們來*心。”
面對眼前兩人的惺惺作態,洪無涯將牙齒咬得嘎嘎響。此刻的洪無涯,恨不得馬上就滅了眼前的兩人。自從他針對柳嘯天展開報復以後,黴運似乎就一直沾著他不放。
一連幾次的行動失敗,讓洪無涯成了嶺南幫私下裡嘲笑的物件。而其中嘲笑得最狠的,莫過於眼前的兩人。特別是前兩天,狂獅幫突然的斷絕合作,更是讓眼前的兩人,藉助此次機會,將所有的髒水,都潑都了他洪無涯的身上。
這其中的原因,洪無涯自己的心裡也很清楚,都是嶺南幫幫主之位惹的禍。眼前的兩位堂主,都希望能抓住一切機會,將自己的名聲搞臭。
真若如此的話,自己的父親雖然是幫主,但是礙於大部分幫眾的意見,也無法將嶺南幫幫主的寶座,順利的交到自己的手中。這樣一來,眼前兩位野心勃勃的堂主,就能有機會問鼎,嶺南幫幫主的寶座。
?“你看看,仇堂主,貌似我們的好意,反而被人家當成了驢肝肺。唉,早知道就什麼都不說了。”看著眼前暴怒的洪無涯,曹大維笑眯眯的搖搖頭,裝出一幅無比委屈的模樣,朝仇玉剛無奈的嘆道。
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仇玉剛接過話題,朝洪無涯輕聲勸道:“我說無涯,別那麼激動嘛。曹堂主也是在擔心你。要是你喝醉了,在這鬧出什麼事來,我們怎麼去面對你父親?他還不得怪我們兩個,看著你在這猛喝,也不知道上來勸勸?”
聽到仇玉剛的話,曹大維贊同的點點頭,雙眼飽含深意的望著洪無涯,連忙搖頭晃腦的說道:“就是,現在這世道這麼混亂,要是你在醉酒的狀態下,鬧出什麼矛盾,打傷了別人倒還不要緊,畢竟有我們嶺南幫在後面幫你撐著,倒也還不至於怕了別人。要是你出現個什麼意外,那我們就萬死難辭其咎了。”
“你們”曹大維和仇玉剛兩人的對話,讓洪無涯頓時氣得有些無語。兩位堂主貌似關心的話語,聽在洪無涯的耳裡,卻讓他感覺到如同針扎一樣刺耳。
什麼打傷別人不要緊,有嶺南幫在後面撐著,這不是明擺著,將他和柳嘯天的矛盾,又舊事重提麼?他和柳嘯天的仇怨,不就是從酒吧裡開始的麼?而且嶺南幫確實是為他出了頭,可是連番的失敗,正是眼前兩位堂主,藉此嘲笑的重要憑據。
還有什麼怕他洪無涯出現意外,洪無涯聽了更是火冒三丈。看著眼前偽善的兩位堂主,洪無涯咬著自己的嘴唇,在心裡暗暗罵道:“兩個老王八蛋,用不著你們的假心假意,你們巴不得我早點死吧?”
“唉,算了,不說了,無涯你繼續喝你的,我們就不留在這裡,免得惹你心煩。”譏諷的看了洪無涯一眼,曹大維微笑的搖搖頭,轉身面向著仇玉剛,淡然的說道。
“對,對,對。無涯喝他自己的,我們也上去找個地方,開開心心的喝上兩杯。”聽到曹大維這麼一說,仇玉剛立即贊同的點點頭,伸手搭在曹大維的肩膀上,正準備朝樓上包廂走去。
“砰。”
曹大維和仇玉剛兩位堂主,接二連三的冷嘲熱諷,頓時將洪無涯的脾氣引爆。就在曹大維和仇玉剛準備轉身的那一刻,洪無涯抓起桌上的半瓶紅酒,狠狠的砸在兩人面前的地上。
洪無涯的這一舉動,頓時讓曹大維和仇玉剛一愣,接著兩人的臉上,又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兩人看向洪無涯的眼神,也正如同看馬戲團裡的猴子一般。
旁邊桌子上的那些顧客,也被這邊的動靜所吸引,全都將各自的視線,集中到洪無涯的身上。
同時被吸引過來的,還有幾個黑色勁裝大漢。在洪無涯摔下瓶子的那一刻,這幾個勁裝大漢,就立即從角落裡竄了出來,急步跑到洪無涯的身邊。
“曹堂主,仇堂主,我希望你們能明白,洪少畢竟是洪少,請你們說話的時候,能注意下語氣。”黑衣大漢中間的領頭那位,冷眼看著曹大維和仇玉剛兩人,略帶怒氣的低聲吼道。
裝出一幅萬般無辜的姿態,曹大維苦笑的聳聳肩,側頭看著洪無涯,委屈無比的說道:“這年頭,真是好人難做,無涯,你把我先說的話重複一遍,讓大家聽聽,我是不是在關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