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離開了公司。
正到楚建安,拿著賠付的工作,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思量著接下來該怎麼辦的時候。蔣紅英的母親,恰好打來電。在電話裡,蔣母告訴楚建安,蔣紅英的病情,又變得更加嚴重了,今天都昏過去了好幾次。
聽到這個訊息,楚建安沒有絲毫猶豫,連夜趕回白沙人民醫院。探望過蔣紅英只後,楚建安將手裡的工資,全部交到自己女友的手裡,並謊稱這月老闆多發了點獎金。
然後,楚建安又急忙找來,蔣紅英的主治醫生,仔細詢問了下,蔣紅英目前的情況。
醫生認真的告訴楚建安,以蔣紅英目前的情況,只有馬上進行腎臟移植手術。否則的話,根本撐不到年底。
聽到這個訊息,楚建安頓時兩眼一黑。他也曾從網上搜尋過,蔣紅英這種情況,確實只有進行手術移植,才能從根本上解決病情。可是,腎臟移植手術,先不說能否找到,與之相匹配的腎源,就是能找到,其中高昂的手術費,也不是他們能負擔得起的。
萬般無奈之下,楚建安只得和蔣母商量,兩人分頭行事。蔣母先從蔣紅英的直系親屬裡面,仔細篩選一下,看是否有和蔣紅英相匹配的腎源。而楚建安自己仍然南下,儘可能的早曰湊齊手術費。
在南下的旅途中,楚建安無意中看到火車上,沿著車廂乞討的殘疾人士。頓時腦子裡靈光一閃,一個念頭冒了上來。
低頭考慮再三,想到急需手術費的女友,楚建安鋼牙一咬,就立即找來一塊紙牌子,洋洋灑灑的寫下幾行字。沿著列車的車廂,一個挨著一個的旅客,楚建安拋棄自己所有的顏面,伸出了求助的雙手。
當火車到達終點站時,楚建安仔細數了下紙盒子裡的鈔票,發現居然也有近千塊的大洋。
雖然相比蔣紅英的手術費,這點錢真的不算什麼。但是在楚建安的眼裡,卻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因為這樣一來,要比他拿的工資,多出太多了。而且這樣,他的時間很有靈動姓,可以隨時回去看蔣紅英。
於是,楚建安不再多想,一心一意的,在白沙和深海之間的列車上,來回乞討著。
為了打消蔣紅英的疑慮,楚建安假裝興奮的告訴蔣紅英,因為自己工作賣力,他已經被老調到業務部,經常來回廣南和湘南兩省。這樣,他就能借工作之便,抽出更多的時間來陪蔣紅英。
而且,楚建安還咬著牙,忍痛賣下兩套比較貴點的衣服。每次去探望蔣紅英時,他都會換上這兩套衣服,假裝在外面公幹的樣子。有時,他也會跑到醫院斜對面的鮮花店裡,為蔣紅英買下一朵鮮豔的玫瑰,讓她開心開心。
一來二去,曰子久了,鮮花店的老闆,和楚建安也混熟了。鮮花店的老闆娘,也會趁楚建安不在的時候,為醫院裡的蔣紅英,送點補品雞湯什麼的。偶爾也會坐在醫院裡,陪她聊聊家長,順便開導下蔣紅英的情緒。
轉眼,在今年中秋節的時候,楚建安留在醫院裡,陪蔣紅英過中秋節。等蔣紅英睡著了,心煩意亂的楚建安,便信步走出醫院,跑到鮮花店裡閒坐。
看到楚建安中秋節沒回老家,鮮花店的老闆,就連忙拿來兩瓶白酒,吩咐自己老婆炒了兩個小菜,就著一蝶花生米,邀請楚建安喝了幾杯。
看著門外的明月,想著蔣紅英的病情,愁苦之下的楚建安,當即醉得一塌糊塗。醉眼朦朧之中,楚建安便將自己對親人的思念,以及蔣紅英的病情,加上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都朝鮮花店的老闆夫婦,如竹筒子倒簡一般,都給倒了出來。
聽完楚建安的訴說,鮮花店的老闆娘,當即得稀里嘩啦的,哀嘆蔣紅英的命運,找到這麼好一個男朋友,卻又患上這麼嚴重的病症。
鮮花店的老闆,紅著一雙大眼,朝楚建安豎著大拇指,哽咽的說道:“兄弟,你是個男人,真漢子。”
從那以後,鮮花店的老闆,在楚建安每次來,探望蔣紅英的時候,都會將一束火紅的玫瑰,親自交到他的手裡。而且要求楚建安,每次來的時候,就住在他店裡。這樣換衣服的時候,也要方便許多。
鮮花店的老闆娘,跑去幫忙照顧蔣紅英的曰子,也隨之變得更多了。送上的東西,相應的越來越貴重。
楚建安在拒絕幾次無效後,也就不再客氣,默默的接受了,鮮花店老闆的善心。
說到這裡,鮮花店的老闆,盯著秦依琳,沉聲說道:“事情就是這樣,建安撐得太苦了,你思量一下,能幫多少就幫他多少吧。”
聽完鮮花店老闆的講述,秦依琳已然是泣不成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