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埋沒在舊時光厚重塵埃中的東西終於重見天日了,上一次吃是什麼時候?連影子都重疊不起來了。
又吃了一口,便不敢再吃了。
“那我們下次還去吃,好不好?”梅婧望著她,眉眼中有了動情。
何姿點了點頭,“嗯。”
梅婧看著她,看得眼睛酸了,於是就情不自禁地移轉開來了。
她再也無需對甜品店裡問起她的人說,她下次就來了,工作很忙。
一月中旬,快過年了,又是新的一年。
早晨,君喻穿著一身黑色襯衫配黑色褲子。
將看完的當日報紙隨手放在了茶几上,起身走向餐桌布置早餐。
上樓去臥室叫醒她,聽見浴室裡的流水聲,她已經起床。
在臥室裡等了一會兒,她還沒出來,便出言說道:“不要洗太久,會著涼。”
以她現在的體質,吹吹涼風都有可能會著涼。
浴室的門開啟,她走了出來,臉頰有些紅。
她吃完早餐後,開口問道:“你不去公司了嗎?”
他好像很久沒有去過公司了,一直在家裡陪她,會不會耽誤工作。
君喻將切好的一塊塊水果放在她面前,“工作不忙,有人。”
他坦然地說出了這句話,絲毫不覺得不妥。
在這之前,寧歌也曾斗膽打過電話給君喻,說集團現在是如何如何,無非是想讓他回去,更是旁敲側擊地說老總裁年紀大了,身子不如以前了,缺了他不行。
他冷冷地回了一句說道,和我有關係嗎?
直接掛下了電話。
隔天,何姿坐在門外的臺階上,傭人擔憂起風著涼,拿了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
她在等著君喻回來,儘管不說,但誰都知道。
傭人勸了幾次讓她進去,可她半點聽不進去,傭人很是無奈,拿她沒有辦法。
但細細再想想,也就不足為奇了。
“小姐,不用太擔心先生,他沒事的,前兩年先生爺爺的忌日,他前去祭奠,回來後雖半句話都沒說,但無大礙。”她好心勸慰道。
以為她是擔憂先生會難過。
誰料何姿聽後,怔怔地看著她,“你說什麼?”
傭人不解,但還是將話又說了一遍,“昨天是先生爺爺的忌日。”
何姿看著她,又轉頭看了看鐵門外,忌日,昨天是他爺爺的忌日,怎麼回事?
她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呢?君家老爺子去世了。
眼睛直直地盯住鐵門外,等著某個人的出現。
門口的路都快看不到盡頭了。
臨近傍晚,君喻回來了,下車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冰冷臺階上抱著膝蓋的何姿,趕忙大步走來,“怎麼不進去?地上涼。”眉頭蹙得深,心生不悅。
轉頭訓斥站在身後的傭人,“怎麼不勸小姐進去?你是做什麼用的!”
冷氣侵體,可怎麼好?
傭人生懼,深深地低著頭不敢說半點話。
“不干她的事,是我執意如此。”她握住他的手臂,為傭人說了句話。
君喻不再看傭人,扶著她進去,忙叫人倒了一杯熱水暖身子。
“在等我嗎?”雙手揉了揉她冰涼的手,沉吟問道。
何姿喝了一口熱水,看著他低頭的眉眼,點了點頭,她一直都在等他回來。
“以後進去等,好不好?”她等他回家,他怎麼不會心中生悅,只是受涼的是她,最心疼的是他。
何姿點了點頭。
一杯開水喝到了底,話到了嘴邊,總算問出了口,“你爺爺去世了?”
這句話,頓時讓周身流動的空氣彷彿僵住了一般,可君喻的神色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嗯。”
“什麼時候的事?”她緩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問道。
“五年多前。”他的嗓音波瀾不驚,恍若平靜的河水一直流淌到底。
何姿聞言,多麼敏感的數字,就像是在隱隱暗示著什麼,可她好像不是她自己一樣。
病了,所以一些事情恍恍惚惚地都被丟去了,丟到哪裡去了?
“怎麼去世的?”她壓低了聲。
君喻淡淡回答道:“車禍。”
違規肇事車禍,肇事司機酒後駕車,橫衝出十字路口,司機來不及剎車,便重重地撞了上去,車禍現場很是嚴重,慘不忍睹,肇事司機當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