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風險將他送出來,不到萬不得已,伊奢知道,他不敢輕舉妄動。
侍衛將車停在了一個儘可能安全的坡道旁。
他車後備有大量現金。
呼叫關係用軍艦運送他已經不太可能,不管風家因為什麼原因未能按時到來,時間拖延太久恐怕生變,尤其是現在混亂的局勢下,只能用非常手段,讓他在漁民的船隻中獲得一個艙位,儘快離開墨國領海,抵達公海海域。
杜柏欽下了車,換了便裝的侍衛提著箱子,謹慎地四處張望著,然後緩慢地朝伊奢走去。
侍衛緩緩地在人群中游走,並未直接走上前去。
伊奢不消一會兒已經發現了男人的蹤影。
共事多年的警覺性和熟悉感,他迅速認出了那是杜柏欽的侍衛。
大批驚慌失措的難民密密麻麻地擠滿了碼頭邊,一道渡江的繩索已經被扯得搖搖晃晃。
杜柏欽看著兩人慢慢走近,混在人群中交談了幾句。
伊奢並未接過箱子,只是不遠不近地跟著前來的侍衛,前面的人提著箱子,沿著碼頭邊慢慢地巡視,避開了巡邏的衛兵,尋找可以交易的目標。
兩人都不得不加倍的小心,在這個騷亂的地方,出現如此大量的現金,甚至可能會引起一場暴動。
從半山的坡道上眺望過去。
數百艘漁船在海面上連成了蜿蜒的線條。
視線不遠處的一片菖蒲花田,已經被踐踏成了一片狼藉,一條被逃難的人群踩出來的通向碼頭的小徑,仍有大批從撤離過來的的當地居民從島的另外一側湧過來,人群慌忙倉促奔走之中,偶爾有人好奇地抬頭,遠遠地看上一眼這邊。
坡道旁停著的一臺黑色轎車旁,當中一名的瘦削高挑的俊朗男子,周圍佇立著的都是高大的黑衣警衛,沒有人敢走近。
沿著南角碼頭巡邏計程車兵一路跑過來查問。
杜柏欽戴著墨鏡並不理會,只有侍衛上前亮出軍階,那兩名軍士登時並腳行禮,響亮一聲:“長官!”
隨即一溜煙跑走了。
伊奢和侍衛仍然在人群中不緊不慢地穿行。
杜柏欽十分沉得住氣。
這時對面的道路上,又有一群撤離海島的漁民湧過來。
看起來是一些青壯年的漁民家庭,男人揹著行李走在前面,女人神色堅毅,背上亦有大袋的衣物,手上還抱著孩子。
人群中的一個男人穿著蓑衣,面板黝黑,最島上尋常的漁民打扮,背上揹著一個睡著的孩子,手上提了的箱子,忽然腳下一個打滑,手提箱滾落在地散了開來,裡邊的傢什雜物掉了一地。
他急忙蹲下來扒拉著撿拾。
四周的人看了他一眼,有好心的蹲下來幫他拾起了落在腳邊的一兩件東西,其餘的人都只是快速地經過他往前走去。
男人在地上摸索尋找什麼,惹得這邊的侍衛隊伍都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遠處的海岸線上,伊奢和侍衛已經開始和一位中年船伕在一個隱蔽的角落裡交談,侍衛抬起箱子開啟了一道縫隙,那船伕瞪大了眼,趕忙舉手大聲地吆喝著,招來了自己在一旁捆著漁網的妻子。
四個人又開始低著頭商談。
杜柏欽略微鬆了口氣,這時才將遠眺的視線收回,低頭看了一眼。
男人依然搖搖晃晃地在泥濘中將物件往箱子裡裝,他蹣跚著走了幾步,不知不覺已經走近了軍隊邊界線,士兵呵斥著叫他退後。
興許是被猛然大聲怒喝,男人嚇得一個哆嗦,腳下不穩,摔倒在了地上,杜柏欽又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
不過是電光火石的一個瞬間。
杜柏欽忽然啞著嗓子喊了一聲:“趴下!”
幾乎是在他按著身旁的一名侍衛朝一旁滾開的同一個瞬間,身邊的侍衛撲過來擋在了他的身前。
輕型機槍的挾帶著猛烈火力的朝著中心目標掃射過來。
如此密集的強大火力,如此猝不及防的突然開火,一排排的子彈打在泥地上,濺起簌簌的一陣灰土。
兩名侍衛在地上一滾,擋在了前面,手上的槍已經拔出。
兩名侍衛護著杜柏欽退到了車後。
擋在他身前的侍衛身上滲出的血迅速染紅了地上的沙子。
杜柏欽的侍衛都是萬一挑一的驍勇善戰的好手,射速極高的回擊的威力更甚一籌,趴在地上的男人順勢一滾,後背被擊中,仍頑強地舉著槍掃射。
附近的人群被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