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總是束手無策,杜柏欽只好低喚她名字:“蓁寧。”
蓁寧遲疑了幾秒,還是狠下心一把推開了他的手。
杜柏欽毫無準備的身體突然失去憑藉,直接向前倒去,他直覺地搖晃著扶住了牆壁,忍不住按了按胸口,神色有些狼狽。
只是下一刻,他便站直了身體,脊背又恢復成一條筆直的線,面色青白,神色冷毅。
蓁寧看了一眼四周,他的侍衛已經自動消失不見。
她說:“你回去吧,我走了。”
杜柏欽走了幾步,重新拉了住她。
蓁寧終於不耐煩:“杜柏欽,放手,我要走了。”
她奮力要掙開他的手,杜柏欽將她手腕捏得紋絲不動。
杜柏欽堅持著說:“蓁寧咳咳、你難得來”
蓁寧腳步往外跨,他握得更緊,手上的力氣扼得蓁寧手上生疼,下一步將她整個人都抱進了懷中。
蓁寧憤怒地掙扎,壓低了聲音叫:“放開!”
杜柏欽咬著牙將她死死抱住,幾乎是將全身的重量都倚靠了在她身上,手上卻一絲一毫不肯放鬆,只怕下一個鬆手她就再也消失不見,他氣喘得有些混亂:“蓁寧”
蓁寧被她勒得幾乎要透不過起來,再也無法忍受,抬腿狠狠地一腳踢他的膝蓋,一直緊緊地拽著她的杜柏欽完全無力防備,他竟然受不住她這精準的一擊,晃一下向後仰身摔倒在了地毯上。
蓁寧只看了他一眼,抬腳就往門外走。
一直走到房間門口,身後仍然悄無聲息。
蓁寧手搭在把手上,沒有轉頭:“你沒事吧?”
房間依然是石沉大海的安靜。
蓁寧終於回頭,看到那個黑色的瘦削身影依然坐在地上,背對著她的方向,一手撐在地毯上,一手按在胸前。
蓁寧奔過去。
他臉色慘白,呼吸很微弱,眼底有些渙散,只好閉著眼睛喘氣,好一會兒才看清是她回來了。
杜柏欽凝視他,過了一會兒才有力氣,牽牽嘴角道:“打也打過了,可以了吧。”
語罷他扶住了沙發欲站起來。
蓁寧看著他,慢慢地嘆了一口氣,將手搭在了他的手臂上。
☆、66
語罷他扶住了沙發欲站起來。
蓁寧看著他,慢慢地嘆了一口氣;將手搭在了他的手臂上。
蓁寧坐在沙發前。
躺在沙發上的人;身上蓋了一方毯子,右手握住她的手;覆著面罩靜靜地吸氧;神色平靜安寧。
書房裡安靜如深海,空氣中是淡淡的墨香;典雅傢俱散發出溫潤的光芒,一個時間的深穴,時光溫馨,彷彿停止了流動。
蓁寧在這一刻都有些恍惚;她為什麼會在這裡,而為什麼又會覺得溫暖憐惜,此身何地,所有的心安不過是因為陪伴著身旁的一個男人。
人的感情真是難以的捉摸的東西,有時它強大得足以自愈一切傷痕,而有時又脆弱得不堪一擊。
蓁寧留在泛鹿陪他吃了晚餐,醫生過來替他做檢查,到晚上八點,謝梓進來,也許是事先得了通知,在書房外敲了敲門。
蓁寧起身告辭:“你處理公事罷。”
杜柏欽看了看他,聲音中有一絲懇求:“留下來好不好。”
蓁寧不說話,徑自沉默。
好一會兒後,終是杜柏欽認輸,扶額無可奈何地道:“司機送你。”
他撥開手上的點滴側起身,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謝梓替蓁寧開了門,送她出去,這才回頭。
謝梓打趣笑笑:“我來得不是時候?”
杜柏欽也不打算掩飾眼中的情感,將看著蓁寧目光收回,笑笑問:“檔案準備得如何?”
謝梓抽出檔案放在他的跟前:“兩個預案基本準備妥當,周馬克稍後到,秘書室有一些檔案要您過目一下。”
杜柏欽點了點頭,轉而問說:“香家可有動靜?”
謝梓低頭翻檔案:“律師團進去了一下,香嘉上不能保釋,目前還不見有什麼舉動。”
杜柏欽說:“我明天打個電話給老爺子,看看他的口風,杜家也不可能真的跟他做到絕地。”
謝梓略有疑問:“這是政事,你們兩家生意還不是照做麼,待到出口一事解決,自然恢復邦交,為何這麼麻煩?”
杜柏欽接過了謝梓遞上的公文,淡淡地說:“蓁寧跟嘉上是朋友。”
謝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