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王室的全部幻想。
平策上週出席了紀念墨國獨立五十二週年慶典,清新的形象和談吐,便如一汪清泉一般,迅速地征服了墨撒蘭。
由於國家正處在非常時期,平策公主的即位並未在全國大張旗鼓地慶祝,不過在首都有一個隆重的慶典和加冕儀式。
墨撒蘭全國放假一天,儀式將由MBC進行全國電視轉播。
蓁寧在主臥室的衣帽間,將杜柏欽扔得散亂的襯衣掛好,然後是他的各式領帶,昨天換下的皮帶擱在櫃子上,一件薄款防水風衣更是隨手就丟在了地板上,日日光鮮整潔的人,愛乾淨愛得要死,卻是但凡有她在家裡,便衣服外套亂丟一氣。
她將他的衣服一件一件整理好,將送洗的襯衣放進洗衣籃,這才走下樓去。
兩個小時之前,她送衣冠楚楚的杜柏欽從泛鹿莊園離去。
典禮儀式開始是十一點,他卻要先去撣光大樓。
今日是特殊時刻,全城的三路軍隊都需調配,以保證國家的安全。
蓁寧走進花園的小偏廳:“大哥。”
風容正悠閒地看著電視喝茶,回頭笑了笑:“寶貝。”
兩天之前,風家長子將消失了近六年的國王印鑑,從香港送抵墨撒蘭。
電視上正轉播著加冕典禮前的慶祝活動,首都康鐸成了一片熱熱鬧鬧的人海,王室終於真正擁有了國王印鑑和手信,這一場繼承加冕典禮,已經勞不可撼。
風容一來到他就忙著和杜柏欽處理公事,直到今日一切塵埃落定,兩兄妹才有空好好說說話。
風容笑著說:“你三哥整日吵著要叫你回來,這次我得叫你二哥綁著他在家裡,才沒讓他跟著過來。你懷孕的訊息,家裡誰也沒敢告訴他。”
蓁寧略有些擔心:“媽媽知道嗎?”
風容說:“媽媽知道可早,杜柏欽一早給她打過電話。”
蓁寧輕輕地啊了一聲,看了看大哥,眼中有疑問,卻不敢說話。
風容笑了笑安慰她:“沒事的,女兒大了總要嫁人的,媽媽還能怎麼樣。”
蓁寧憂愁地咬了咬唇。
大哥並未正面提及媽媽的態度,那就是前景不甚明朗。
晚上全稱都在開慶祝派對,風容出城去會見老友,蓁寧捧著杯牛奶,坐在書房看電影。
門從外面被推開。
杜柏欽走進來坐進沙發上,面容略有隱隱倦色。
蓁寧看了眼時間,不過晚上七點,今晚卡拉宮殿內應該還有宴會:“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杜柏欽抬手鬆開領帶:“回來陪你不知比應酬有趣多少。”
蓁寧眼看他微閉著眼,單手將一個溫莎結越扯越緊,忍不住起身替他解開領帶,杜柏欽忽然低低咳嗽,側過頭用手帕掩住了嘴角。
他邊咳邊將蓁寧推開:“你離我遠一點。”
蓁寧探手觸了觸他的額頭,果然有些低燒。
蓁寧站了起來:“我讓司三給你醫生打電話。”
杜柏欽咳嗽著說:“不用。”
杜柏欽扶著沙發起身:“我進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在外面一天了。”
他踉蹌朝浴室奔去。
蓁寧等待了半個小時,他才從裡面出來,身上換了柔軟舒適衣衫,臉色還是有些白,卻恢復了常態,低下頭來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鼻尖。
蓁寧默默地看了他一會兒,卻仍是什麼也沒有說,扶了他進床上躺著。
風容在第二日下午回國。
大哥在廊下擁抱她,然後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她的肚子:“蓁蓁寶貝長大了。”
蓁寧眼角有些溼潤。
風容說:“以後帶孩子回去給爸爸看看。”
蓁寧差點沒哭出來。
杜柏欽站在她身後慌了神色,上前要擁抱她。
風容溫和地說:“上一代的事情是上一代的事情了,有大哥在呢,蓁寧,安心過自己的生活。”
杜柏欽和他握手。
杜夫人正和司三指揮著傭人將大包小包的禮物往車上搬,這時也走過來笑著說:“哥哥有空常過來。”
風容客氣謝過,杜柏欽陪著他步下大門的臺階。
司三迎上前來:“風先生,司機送你去機場。”
風容上車之前看了一眼杜柏欽,說:“好好照顧她。”
杜柏欽隨意的一件白襯衣卡其風衣,手插在褲子口袋,聞言點了點頭。
杜夫人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