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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楊毅心中一驚，但一轉眼就明白其中的道理。

劍元鋒銳無比，遠不如真元溫和，每一次運轉的過程都是對經脈的考驗。一個大周天是壯大滋潤，而當刺痛感來臨時，便是對經脈的破壞了。

這也正是修真者大戰之後，總要覓地調息的原因，一方面是為恢復真元，另一方面則為修補溫養，以免落下隱患。

“是，毅兒明白了，我不該這般心急！”楊毅知道剛剛若非師伯打斷了自己的修煉，散去經脈中的劍元，恐怕此次便會有不小的損傷。

蒼雲子哼了一聲，板著臉自顧自的吃著早餐，看也不看楊毅。

楊毅低著腦袋，不敢多動，腦袋裡卻一陣迷糊，彷彿又回到了好幾年之前，面對那個嚴肅的吳姓蒙師時的樣子，一時間感覺這種情境親切無比。

好半晌，蒼雲子才放下碗筷，舒了口氣，道：“好了，這次算是個教訓。我輩修真，每一步都要謹小慎微，稍有差池便是萬劫不復。你初入修真，對這些禁忌不懂，今日我還是先教你這些常識吧，術法以後再說，免得你個小兔崽子不知天高地厚，胡作妄為！”

“是！”楊毅聞言，心中有些失望，但也不敢表露絲毫，只是垂手而立，一副聽話的好孩子模樣。

蒼雲子滿意地點點頭，擺開架勢，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原本他可以記錄在玉簡之中讓楊毅自己檢視，或者使用其他的神通手段直接進行神識烙印，但選擇口述這種極為耗時的方式，卻是為了能磨一磨楊毅的性子，免得他太過急躁，再次犯下大錯。

楊毅自是不知老道的心思，但仍是專心聆聽，因為他也知道自己欠缺太多必要的知識。

一個時辰之後，老道仍是淘淘不絕，一副要一直說下去的樣子。

楊毅忍不住輕聲道：“那個，師伯，這些要點已經講了兩遍了，這都第三遍開始啦！”

蒼雲子白眼一翻：“這大大小小的禁忌有兩千七百八十四條，說個十遍八遍的都不一定能記住，你還嫌我囉嗦了？”

“呃，毅兒不敢，只是我都已經記住了，不想讓師伯累著！”楊毅一邊小心翼翼地回答，一邊偷眼瞧著老道的臉色。

“什麼？”蒼雲子聞言差點跳了起來：“臭小子你還敢吹牛！”

楊毅一臉無辜道：“毅兒不敢，不過我確實都記住了。”

蒼雲子將信將疑道：“背給我聽，錯了一條我叫你好看！”

背書可是楊毅的拿手絕活，到八歲時他腦袋裡記住的那麼多書籍內容可不是假的。於是楊毅清了清嗓子，開始背那些禁忌要領，到後來竟然搖頭晃腦，一副小夫子的模樣。

隨著一條條禁忌背出，蒼雲子臉色不變，心中卻是不平靜起來。這兩千七百多修行禁忌，他入門時可是背了一月之久，方才記熟。雖說楊毅現在的身體已經經過五行元氣的滋潤開始逐漸向道體轉變，可對智力的影響不到築基期，根本不會體現出來。

況且修真帶來的變化，會讓人思維敏捷，感悟天地時更容易一些，要聽一遍就能記住全部近三千字的文章，卻是少有人能做到。就算是換做自己也是頗為吃力！

這小子仍是凡人之軀，卻已能過耳不忘，只能說天賦異稟了。蒼雲子心中再次對千山絕起了羨慕之心。

“師伯，我背完了！”楊毅見蒼雲子有些發呆，忍不住提醒了一聲。

“啊，哦！好，你可要牢記在心，時時刻刻警醒自己，千萬不要大意了！”蒼雲子一楞，隨即說道。

楊毅恭敬地回道：“是，毅兒謹記在心，不敢再亂來了！那個，師伯，現在可不可以學習術法了？”

蒼雲子也起了考校的心思，不禁笑道：“唔，你記性這麼好，索性我將這些術法口訣，要點什麼的都說一遍，看你能記住多少！”

於是一老一少兩人開始了漫長的傳道，一個不停地講，一個專注地聽，不知不覺竟忘了時間和身周的一切。

從上午到下午，從日頭西沉到繁星點點，又從黑夜到白天，日升日落，如此兩天兩夜。中間楊大叔見兩人忘我，也不敢打擾。直到第三天清晨，漫天的烏雲伴著電閃雷鳴才將兩個人從狂熱中驚醒。

蒼雲子老道停止了講述，抬頭望著那道道閃電，怔怔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楊毅則揉著腦袋，這兩天兩夜的講述，都是理論，何止千言萬語？沉浸其中的時候倒沒有什麼感覺，這一停下，方覺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