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事情,可不像血魔那般,強行控制了整個澤淵族族人的思想和行動,使之如木偶傀儡一般。”
“王思成,你”甘影自認身為魔宗之修,不願過多與正道之人打交道,因而被楊毅神道震懾後,一直沉默居多,不想三兩句話的功夫便被王思成給賣了。
他們兩方本水火難容,可彼此都掌握了一族之力,更是得到其中的秘辛。一番拼鬥之後,彼此都奈何不了誰。為了研究此地蹊蹺,尋得上古洞府,好早日離開,他們選擇了暫時性的合作。但彼此之間出言譏諷之事卻是不曾斷絕。
王思成禍水東引,甘影本不畏懼,但此時便便楊毅又表現出元嬰修為,他是萬萬抵抗不了的。惱怒慌恐之下,不禁勃然變色。
王思成淡然一笑,打斷了甘影的指責:“難道我王某人說錯了?血魔,你那控制的法子我已見識過,可別讓澤淵族就此滅族。前輩方才也說了,五族任缺其一,立時空間崩潰,你我俱是難逃一死!”
楊毅茶杯輕抬,抿了一口茶水,淡淡道:“我倒是不想再生事端,只是若是危及我自身安全,說不得也只能舒展舒展筋骨了!”
甘影聞言,偷偷一瞥,見楊毅面毫無表情,頓時冷汗直冒,連忙慌慌張張道:“前輩且慢動手,晚輩這便施法收了那控制法術。我保證澤淵族不傷一根汗毛,絕對不會有性命之憂。”
楊毅也不言語,兀自不動聲色的品著茶水。
王思成眉頭微微抖動了一下,笑眯眯地端起茶杯。
甘影臉色難看,只得掐起法訣,不一會兒,一縷縷黑絲從石屋門外湧入,融入甘影身周的黑霧之中。持續了半盞茶時間,方才完畢。
甘影收起法訣,恭敬地說道:“前輩,晚輩已經收回法術了。”
楊毅神識一掃,片刻之間已將整個沙嶺族族寨探查了一番。
只見沙嶺族族人居住在各自的石屋中,其他四族隊伍按照他們本來的族地方位聚集在一起。
巨木族聚集在北方,正在安頓車隊,搭建帳篷,百餘人忙得熱火朝天,多數族人都在興致勃勃地講述著楊毅的神威。
橫戈與赤炎族則分居西,南兩個方位,帳篷早已搭建好了。只是他們的族人在帳篷中神色愁苦憂鬱,並無絲毫歡樂的神情。
而北方則被澤淵族佔據,他們人數眾多,來了足有千餘人。此刻,他們神色迷茫,精神略有萎靡,猶如剛從噩夢中驚醒。看起來並沒有傷到根本。
楊毅淡淡的點點頭,瞥了王思成一眼,道:“小心思就別耍了,我修真年月雖然不長,卻也不是傻瓜。要我做你手中的刀,你先掂量掂量自己!”
王思成的臉色刷地一下白了,冷汗霎時淋漓而下,連忙躬身道:“晚輩不敢!”
甘影神色難看地盯著王思成,一雙眼中滿是陰冷。
“都坐下吧。咱們彼此心頭都有嫌隙,明爭暗鬥,背後捅刀,想來也是正常的,若要一朝化解並非易事。若非我境界比你們略高一些,想來此刻也不會坐在這裡。”楊毅淡淡地說道:“我自問與你們並無滔天仇怨,因而也不願太過為難你們。但你們若是不知好歹,耍些陰謀詭計,我便不會這麼好說話了。”
“是,晚輩不敢了!”王思成抹了抹額頭的汗水,重新坐下,只是臉色仍然蒼白。
甘影也是一拜,臉色恢復如常。那一副木然的表情之下,卻是怒火滿腔。
“這下算是和血魔結下死仇了。沒想到這小子心思如此機敏!”王思成心頭暗暗計較。
楊毅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氣,心道:“總算能夠暫時鬆口氣了,如此鬥智,遠比鬥力勞心費神,也是我的修為還不夠,否則哪裡用得著這般。這王思成果然心機深沉,如此一石二鳥之計,一來探查我的修為虛實,二來藉機除去一個競爭對手,若是我修為真到了元嬰期,怕是真就出手殺了甘影,讓他得逞了。”
楊毅不耐煩道:“咱們閒話也不多說了,進入正題吧。你們各自都有什麼發現?說一說吧。”
甘影聞言,立刻開口道:“稟前輩,晚輩在澤淵族控制了整個宗族的思維,從他們族長的記憶中得知了一些事情。”
甘影惱怒王思成得詭計,也慶幸楊毅的大度,為進一步消除楊毅的反感,便搶先將自己所知的情況說出。
他所知的內容大多與楊毅大同小異,無外乎上聖的消失和先靈古墟的歷史變遷。不同的是,澤淵族的生活習慣與其他族人大不相同。
“澤淵族依海為生,族中之人,尤擅水性。他們多以打漁為生,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