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小痴頭也不回地走到點兵場,共帶了五千人,其中一千人帶齊震天戰鼓,一千人帶著戰旗,一千人帶火藥,若大的戰旗上有著個大大的殘字,望了望這五千下等兵馬,我微笑著道:“走,向紫竹林出發。”五千人馬雖不算多,但也絕對不是個少數,去時浩浩蕩蕩,但到得紫竹林卻是躡足輕步,生怕別人聽得端疑,此時,放眼望去,只見刀光劍影,殺聲震天,人影交錯,血流成河,好不殘忍,嚴然,竟像是傳說中的修羅場古戰場一般,雖然殘心教教眾幾乎以一敵十,但那股子拼命的勁兒倒也端的不可小視,看到這,我也不自主的心中一痛,雙目中盡顯悲傷之色,微一揮手,道:“鼓手準備。”
很快,我帶的五千人馬便在紫竹林四周山脈間分佈開來,立時,鼓聲震天,響徹霄雲,直聽得戰場相戰雙方心耳齊鳴,心驚肉跳,但很快殘心教教眾便聽出這鼓聲的韻律竟是殘心教所有,頓時熱血沸騰,本已無力的雙臂此刻卻不知道從何而來的一股力量將之支撐起來,揮動之間,俱見鮮血飛濺,好不慓悍,旗手強勁而有力的大手之中,戰旗飛舞,宛如招魂鬼橎,見者驚神,仿如失魄,喊聲如雷,聲震四野,十大門派中人只感四面楚歌,心膽欲裂,那還有再戰之心,個個俱都透出一股沒來由的心寒之意,手中的動作自然也慢了下來,此消彼長,殘心教教眾越戰越勇,十一大門派卻是越戰越心寒,雖在人數上強過敵人十倍之巨,但殘心教那不要命的打法他們那曾見過。
突然,一道白影穿插於殘戰場之中,手持利劍,劍風如虹,所過之處,殘心教弟子無不血濺當場,竟是天地會總舵主楊小詩,我搜尋良久,也只瞧見他與“摩雲神府”府主“雲中劍”及“青樓”樓主“絕世泡神”三大尊主,雖只有三人,但三人卻是所向無敵,瞬息之間,又有十數人躺了下去,我冷笑一聲,將此中之事交與小痴主持,自已跑到一無人之處,自包袱中掏出俠隱面具及一頂竹笠,微微整理了下衣襟,望了望手中逆神,嘴角一挑,挑起一絲殘酷的微笑,幾個掠縱間,我已飛出百尋丈遠,殺喊聲離我越來越近,而我眼神之中的殺氣也是越來越濃,若是平常的一個熟人看見,他一定會駭呆的,因為這絲殺氣除了自我眼神中透露之外,就連整個人都散發出了這種令人陰冷寒悚的嘯殺之氣,就像是一個不祥的人,無論是誰遇見,都只有一條路,“死。”
第五卷《幻世奇俠》 第一百六十九章:修羅殺意
終於,在十丈外,我看見了二十來個“十大門派”中的弟子正圍攻著幾個殘心教弟子,那幾個殘心教眾此時早已衣衫爛褸,條條劍傷刀痕中,正自緩緩溢位鮮紅的血液,他們是好樣的,也是悽慘的,渾血都似個血人一般,機械般的揮舞著手中利器,突然,又有兩人個殘心教弟子不甘心的怒目躺了下去,地上屍橫遍野,冷風吹過,吹冷熱血,吹乾兒郎們身體上的血,淚,汗,無論是躺下的抑或是站起的,無論是殘心教的教眾抑或是十大門派的弟子,他們,都是好樣的,只可惜,這裡是戰場,戰場是個沒有人會同情你的地方,在這裡,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此刻,我心中並沒有因那緩緩倒下的殘心教弟子而心痛,我也並沒有對那每一個仇敵感到恨意,我只有殺意,那絲殺意,就像是一隻在花間的蝴蝶,正在尋覓著它的獵物,不錯,蝴蝶的獵物是花心,而每種蝴蝶喜歡的花又各不相同,而我亦是如此,我就像是那花間的蝶,我的獵物就是除了殘心教外的任何一人,一聲龍吟起,尖銳而驚心,一道白芒現,仿若劃過天際的一顆流星,而在流星所經過的任何地方都將化為粉碎,也許是驚於劍芒的美麗,也許是握刀的手太過速疾,長劍過後,竟有十幾人同時躺下,若是你注意看,你便會發現這十幾人竟都是齊腰而斷,而且,無論你怎麼看,他們的部位都同是在那腰部一寸間,血,血就像那雷陣雨一般灑落下來,一襲白衣,這是我今天特別為自己披上的,衣白似雪,鮮血滿天,再白的衣,若是衣主無躲避之心,它也會化為血色,不錯,我的確沒有躲避飛來血點的意思,只是任那死去的勇士用他最後的武器“鮮血”向我瘋狂的報復,只可惜,鮮血畢竟只是鮮血,它是無力的,是以它並沒能給我造成傷害,但他們的顏色卻是鮮明的,此刻,我就喜歡這種殘酷而妖異的色彩。
面無表情,手起腳落間,又有七八人齊腰兩截,半盞荼時光,劍下亡魂若是要數,怕不下三五百來人,空氣中充滿嘯殺與血腥之味,突然,一個聲音驚呼道:“修修修羅修羅劍客,天啊,他他竟是修”話未了,他已死在殘心教的一位教眾手中,那人驚奇的望了我一眼,就一眼,他被駭得倒退七八步,被十大門派弟子由其背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