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把自己拉扯大,齊鳳臾心裡對他也很是倚重,如今說起話來也帶了商量的口氣。
梁公公無法,只得硬頭皮接下了這吃力卻不知道討不討好的差事。
待他退下,玉寒、齊鳳臾二人對立著,好不難堪,最終還是“四少”機靈,佯怒道:“沒想到鳳臾也是酒鬼,糟蹋了我的寶貝!”說完,身形微動,片刻便消失無影了。
而齊鳳臾盯著那東方即將升起的朝陽,喃喃自語:“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何以解愁?唯有玉寒”
第二十五章 舍利子
又過了十日,太后的傷勢已經好了小半,至少此時已經可以坐起身來了。想起那日的小宴,她心下不知該作何想:悲嗎?睿帝果決,謝妙言死的乾脆;喜嗎?齊家血脈,說斷就斷。
其實玉桐心裡亮堂得很,比那明鏡臺也不差幾分,只得對自己說道:罷了罷了
忽的又憶起今日是七夕,寒兒該行笄禮了,原是今日就要嫁進椋宮的,可惜日子不好。看樣子鳳臾還是喜歡寒兒的,那她心頭的那塊石頭也就落下來幾分了。
睿帝近來去西宮請安甚是勤快,常常遇見哲婕妤在太后跟前照料,對她那幾分不喜歡也淡了許多,太后見這二人不像往常那樣彆扭,心情也是好了很多。
說也奇怪,自小睿帝與太后就不很親厚,五年來為了立後的事情也是時常互相較勁,不歡而散那是常事。可經此一事,二人的關係反倒親近了許多,連朝中的有些事情也經常想到一塊兒去,相見之時多是其樂融融,已經許久不見爭吵。
睿帝與太后的隔閡日漸消弭,四少與衛公子的情誼也是日漸深厚。
譬如現在,衛公子得知今日是四少的十五歲生辰,便邀了四少一道去瑞豐閣,打算好好慶祝一番,席間二人自然也是言笑晏晏。
片刻,一壺酒已是見了底,衛公子道:“有四少的地方,再好的酒也存不長。”
四少揚臉甚是得意,“那是自然,本少爺千杯不醉!”
衛公子點頭稱是:“對對對,暖弟千杯不醉!”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一寸見方的錦盒,遞過去,不甚在意道:“偶然尋得,看著不錯,就算作你的生辰之禮了。你看看可合心意啊?”
四少一臉驚奇,接過錦盒,嘴上依舊唸叨:“什麼時候半毛不拔的衛公子也這麼大方了!”
“好你這個臭小子,本公子何時對你吝嗇了,你說這話有沒有良心啊!”衛公子是很不服氣的,哪次他得了好東西,少得了這小子一份的?更何況,最好的都給了他,他還說這種話!
然,他說完此話卻未聽得四少反駁,這可不像那臭小子的作風,那傢伙向來自以為伶牙利齒、辯才無礙。看過去,但見四少盯著開啟的盒子,正細細琢磨著。
“我說布耶哥啊,你也真是的,這麼小一粒珠子,黃豆一樣,你也好意思送我?”回過神來的四少半點也不客氣。
話音剛落,衛公子啪的一聲扣上摺扇,又聽得唰的一聲,摺扇呼嘯而至,“你個不識好歹的臭小子,虧得那一雙眼睛生的靈光四射,睜大了給本公子好好看著!不識貨就不要亂說!”
四少揉了揉腦門兒,低下頭繼續細細琢磨,好半晌沒有任何動靜,最後終是抬起了頭。衛公子以為他看出了門道,剛想開口問話,誰知這臭小子把錦盒往桌上一放,道:“我哪看得出來這是個什麼東西啊!石榴石?雞血石?紅紅的這麼一小粒,本少爺又不是神仙,哪兒能什麼東西都認識!”
見他有些小惱,衛公子覺得吃癟的玉家四少甚是有趣,狹蹙道:“你好好看看,實在看不出來,本公子再告訴你。”
“小弟實在不知這是個什麼稀罕物,衛公子還是饒了我吧!”四少看東西不準,看人還是很準的,衛布耶那一臉的狹蹙映在他眼裡,他還能不知道衛公子想的什麼心思?
“唉!”衛公子一聲長嘆,“到如今,本公子帶著你這個禍害已是有足足三年之久了,你怎麼就一點兒長進都沒有呢?”
“你也不看看你都帶我去了什麼地方!想那時本少爺才十二歲,你不就將我領進了良辰苑的大門?從此日日花前月下,你叫我怎麼有長進啊!”四少看著他那副佯作困惑的樣子,實在是有些敬謝不敏。
“誰日日往錦煜姑姑懷裡撲來著?誰整日往姑娘們身上蹭來著?難道是本公子?也不知道是誰在良辰苑做教習做得好不開心呢!”衛公子搖著摺扇,反唇相譏。
四少這下沒了言語,只得拿出那小錦盒,“得得得,本少爺不跟你一般見識,這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