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別想拿去!”
“你啊!真是越發的大膽了,如此走出門去,豈不教人笑掉大牙?”衛公子一直將四少視為親生小弟,看著他行如此之舉,心下三分是欣喜,三分是心疼,三分是心憂,還有一份是連自己也弄不明白的心驚。
不錯的,是心驚,耳垂上那樣一點紅,晃了他的神,教他驚豔到心驚!
四少卻是半點也不擔心的,“教他們笑去,他們是想被笑還沒有呢!”說話間,頭顱微揚,那耳上的鮮紅一點華彩微動、光華流轉,比硃砂多了幾分活色,看在眼裡是滿目生香。
好容易從那一點紅中脫了心神,衛公子道:“就知道你小子的臉皮厚的沒處去了!”順手掐了那粉嫩的臉頰一把,指上滑膩異常,不過那觸感消失得甚快,跟從未有過一般。
四少捂著被掐的臉蛋兒,水汪汪的眼睛裡滿含委屈:“人家素日被良辰苑的眾姐姐們掐也就罷了,今日是暖兒的生辰,布耶哥還這樣欺負暖兒,真是太沒有天理了!”
他裝得高興,衛公子自是看得開懷,如是,這頓飯吃得也算是極其圓滿了。
胡鬧了一陣,又去良辰苑玩樂了一會兒,四少才依依不捨地別了衛公子。
回到鳳鳴軒,暖兒自是已經睡了,洛慈卻還等著四少,見主子邁進了屋,抱著一個長四尺,寬約一尺半的錦盒上走上前來,道:“小姐,陛下遣人送來的。”想是記得今日是玉寒的生辰。
玉寒眨了眨眼,甚是驚奇,嘟噥道:“難為鳳臾還記得我啊!”說著,接過錦盒,在書案上放平了,開啟來,入眼的是一把通體碧綠的翡翠琵琶。
雖說玉寒自己有一把紫玉琵琶,但成色遠不如這把。那琵琶身是整塊的翡翠雕琢而成,其上龍鳳呈祥,精緻非凡。她撥了撥絃,聲音煞是好聽,唇角勾出一個淺笑,便將那錦盒蓋子合上了。轉過身,衝著洛慈,玉寒吩咐道:“把它收好了!”
“小姐不奏上一曲?”洛慈也很是期待玉寒的技藝,無奈來鳳鳴軒這麼些日子,玉寒愣是沒彈過一次。
玉寒搖了搖頭,右耳上流瀉出一道紅光,看得洛慈有些恍神,她說的是這麼一句:“暖兒睡了,別吵著他。”然後便朝裡屋走去。
她走的時候伸出了右手,一邊走一邊端詳著自己的手掌,嘴角噙著一絲苦笑,很是無奈。而洛慈看著她的背影,不知為何突然覺得:那人寂寥得教人有些傷心。
第二十六章 黃雀飛
謝家近日可算是出盡了風頭,柔貴妃雖是死了,可風光大葬也好過別的妃子冷宮淒涼。睿帝似乎對謝家格外恩寵,因了柔貴妃兄長謝御庭掌管工部兢兢業業,竟給他升了工部尚書,教一干原先不甚看好謝家的臣子摸不著頭腦。
楚家雖是看不透睿帝所想,可謝楚兩家同氣連枝,謝御庭從侍郎升了尚書於楚家有利無害,楚良自是心中歡喜,於是,常常去絲露那邊,有佳人相陪,心情更好上幾分。
而四少早已知道絲露是睿帝的人馬,也就不必整日裡盯著,專心科考,一時間坊間竟極少見四少的身影。
好不容易解試完了,四少的名次並不太好,剛剛夠上會試的資格,用衛公子的話說:“桂榜末次,玉家四少果然運勢不錯。”
既已拿到會試資格,四少也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心一鬆下來,便覺得整日待在鳳鳴軒中甚是無趣,只好去良辰苑“尋歡作樂”了。
遇到錦煜姑姑,剛想開口說話,不料錦煜竟沒有理睬他,只是告訴他:豔陽居內二位美人今日沒有客人,大可去玩玩。
看著錦煜姑姑匆忙離去的背影,四少若有所思,回過身卻有一人直直地撞上來,滿身的酒氣。推開那人,只一瞥便覺得眼熟,說不出什麼感覺,就是好似見過很多次一般。而那人瞧見四少愣了一下,緊接著連個不是也沒有賠,跌跌撞撞就朝樓上去了。
四少眯了眯杏眼,搖了搖頭,撩了長衫,也上樓了,可到了樓上,還沒進豔陽居的門,便聽得天香廳中傳來吵鬧聲。反正眼下他無聊得緊,便湊到門邊想要探個究竟。不料他才靠上前,那門便被踹開了,一個錦衣男子拎著涼雲便出來了,正是撞著四少的那位。
他真是醉得厲害,逮著涼雲就是一陣狠打,也不知是為了什麼,四少剛想上前拉開那人,就有人自人群裡鑽了出來,把那人扯開了去,拖走了。
而四少站在天香廳的門前,腦中一人的臉飛閃而過,立刻沒了玩樂的興致,急忙往椋宮奔去。如今,梁公公已是對四少極其熟悉,連面具都省了。
進了龍眠殿,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