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人進得椋宮,逼得那人拒自己於千里之外。
元禾九年三月初九,玉家父子凱旋還朝,睿帝親臨文宣門犒賞三軍。
齊鳳臾高站在城樓上俯視三軍,黑壓壓的一片列陣而立,高處看來果然是氣勢恢宏,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算不得如何出色的靛軍在那人的率領之下,竟真的可破敵城於一瞬。那是他的江山,這群人是他的子民、他計程車卒,然他的眼裡卻只有那最前頭的少年
那瘦得脫了人形的少年,大紅戰袍加身,端坐馬上,紅櫻金槍在側,尖的有些刺人的下巴微揚著,比往日還要倨傲冷淡。他隱隱憶起那人身著大紅袍子站在瓊林苑內的情景,紅衣悽切,她隱在眾人堆裡,卻獨獨佔住了旁人的眼光,如今這人越發的哀慼,如此的冷,催人落淚,讓他有種幾近斷腸的感覺。
不一會兒所謂的犒賞便完了,眾軍皆被各自的頭頭領了回營,玉寒卻是徑直入了宮中,進了碧照館。齊鳳臾本思量著去看看她,卻又想這人許是累得慌,便又將這想法給止住了。
次日早朝卻是不平凡了,玉家父子得勝還朝,照理說朝中該又是一片歌功頌德,可這回眾臣卻因了玉家四少的開口給硬生生逼成了鴉雀無聲。
“陛下,微臣請戰邳州。”單膝跪地的四少紫袍加身,如竹身影傲然不可逼視,眾人皆有種觀感:若是陛下不允了此人,這事情定是不好辦了。
果然,睿帝微微前傾了身子,似是和顏悅色道:“玉侍郎此次遲延山之行立有大功,不如暫且歇息一陣再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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