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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那一夜四少正巧被封了昭儀,後來四少也常常到花街柳巷轉悠,只不再如從前那般喜愛吃姐姐們的豆腐,而是看上了水嫩的小童,“真是有意思啊”

撫上胸口,他的傷已是全好了,是時候思量思量邳州兵變的事情了。

次日玉寒自碧照館醒來已是日上三竿,皺了皺眉頭,看向候在一旁的洛慈,玉寒面色不善,沉聲問道:“怎麼不喚我起來上朝?”言語中責備之意甚是明顯。

洛慈慌忙道:“梁公公來傳了聖旨,說是陛下讓您好好歇著。”

玉寒聽得此言,眼簾垂了下來,不知在想些什麼,洛慈幾欲以為她被睿帝所為感動了,卻不料這人頃刻便抬起頭來,吩咐道:“準備官服,我要去見陛下。”

這人眼光冷冽,洛慈不敢多言,忙將常服放回去,取了那身紫色官服和金魚袋,伺候玉寒起身。

穿著好了,洛慈看著眼前的玉寒,有些恍神。常人醉酒,次日起身必然會因宿醉頭痛,雖說從前的四少號稱“千杯不醉”,可照昨日那般醉法,今日醒來怎會如此神采奕奕。連平日那蒼白無半點人色的瘦削麵龐都添了幾分血色,連那有些青紫的雙唇都變得宛若塗脂、鮮紅如血。

她不是沒有注意到:這人的膚色比從前還要白皙上幾分,幾近透明的肌膚下有淡淡的青色透出。而那白到病態的臉上眼眸越發的水亮,長睫越發的漆黑,連唇色都越發的殷紅,如若不細看,定以為這人是夜色中走出的女鬼,尤其是那冷冽的眼光,更是教人遍體生寒。

沒管洛慈,玉寒徑直理了理領口,有意無意地遮住了頸間的蓮花藤蔓,朝龍眠殿去了。梁公公見著此人時也很是詫異,甚至以為這人昨夜睡得不好,這才使得唇色紅得如此詭異。

齊鳳臾見著玉寒之時也有些詫異,只一夜而已,怎的這人就成了這樣?眼角微動卻沒說出什麼,只坐在殿上,仔細打量著眼前之人。

紫衣,玉寒愛紫衣,而且是濃得如化不開的墨那般的紫色,還要用上好的錦緞,常常讓人一見便覺得貴氣逼人,濃墨重彩。可這一身紫色官袍雖也是墨紫色,也是用的上好的錦緞,甚至其上錦雞圖樣活靈活現,卻是不好看極了。只因這一襲華彩,襯得這人身形越發的瘦,面色越發的白。

等了良久不見齊鳳臾開口,玉寒道:“今日微臣求見乃是為了工部的事情。”

工部?她一個兵部侍郎怎麼管起工部的事情了?齊鳳臾眼中有些疑惑,卻未開口,只示意殿下那人繼續。

“微臣想請調工部侍郎。”玉寒徑直道。

“理由。”齊鳳臾看向玉寒,問得很是認真。他是個好皇帝,公私分明得很,他雖預設了玉寒在後宮甚至在朝中的地位,並不意味著朝政可以任由他人做主,不說出個所以然來,他也不會率先表態讓他人尤其是臣子知道自己內心的盤算。

“兵部有楚大人在,各項事宜安排得都恰到好處,微臣也無什用武之地。再加上微臣覺得弓弩構造甚為有趣,加之工部官員緊缺,故有此念頭。”更何況,新晉探花郎同於樓很得重用,汾楝三府的兵力已由這人全全接手,她留在兵部著實無什大用。

弓弩她說了如此一番話,齊鳳臾卻只記得兩個字:弓弩。“朕怎從未聽聞玉侍郎對弓弩也甚有研究?”

玉寒作了一揖,道:“是這樣,微臣自小喜愛騎射,加之我朝弓弩構造精良,故而時常琢磨琢磨。”

“如此說來,玉侍郎有意轉入工部並非一時興起啊,只不知玉侍郎對弓弩究竟有何見地。”齊鳳臾盯著眼前人,臉上竟有一絲笑意,梁公公覺得那一抹笑看上去令人如沐春風,可背後卻感到寒氣刺骨。

玉寒側首,面色不變,依舊是那般冷冷的,好似仔細想了想,斟酌好了才開口道:“微臣從前並未仔細這事兒,近日來用了十分心思,竟越發的覺得此物雖小,卻是內有乾坤,光這弩身質材不同便可令弩的射程產生變化,可究竟是怎麼個變化法,微臣還不甚清楚,正想著若是有謝尚書從旁指點,微臣有把握可將弓弩之力提升一等。”

“哦?果真如此嗎?”齊鳳臾狀似饒有興味,“看來玉侍郎打算入工部也是一心為國啊”那語氣不鹹不淡,不冷不熱,真好似對著一個平常臣子,而那墨黑的雙眼中眸色閃動,也不知在思量些什麼。

梁公公見這二人在殿內你言我語,竟真如君臣一般,也只是君臣一般,卻不覺得這是君臣和諧,反倒是置身此情此景,心下冰涼,連身子都顫抖起來。

玉寒看殿上那人的神情,也瞧不出什麼所以然來,正當她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