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寒沒有動,眼簾都未曾抬起,就在齊鳳臾以為她不打算再開口的時候,她說話了:“陛下似乎還沒有撤了兵部武庫清吏司郎中的職位,微臣看看軍陣佈置也是分內之事,怎麼會沒有什麼干係?”
齊鳳臾的眉頭動了動,終究還是沒有皺起,“那個職位是四少的,不是你的,最好不要再忘記了,朕不想每次都來提醒你這個事實。”他踱到玉寒的正面,低頭看著那人低垂的頭顱,一段冰雪一樣剔透的脖頸露在外面,白得晃眼。墨黑底子的靴子踩在地圖上,金線繡的五爪金龍,極是活靈活現,玉寒有些佩服織造府的本事。
“朕不喜歡後宮干政,你記住了,別老是想些不該想的。”他朝前踏了一步,踩住了邳州,讓玉寒看不見想看的東西,“你如今該看的是宮中名冊,免得到時候應付不來各宮事宜!”這個人難道沒有身為女子的自覺嗎?還是自己從未正經地將她視為一個女子?
“麻煩陛下高抬貴腳,微臣還沒看清呢。”那段頸子依舊是耀眼的白,齊鳳臾幾乎看不下去,將頭轉到一邊,卻看到不遠處的書案上放著一把弩。很精緻的弩,與平日裡見到的不盡然相同,似乎將哪裡改造過了。
“麻煩陛下高抬貴腳,微臣還沒看清呢。”一模一樣的句子,一個字不多,一個字不少,連語氣都沒有半點變化,然分量卻是遠遠的過了
彎下腰,齊鳳臾一把拎起玉寒,提著她就來到那弩的前面,“這是什麼?”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