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死不了!”眸色依舊輕淺的鳳眸裡閃過一道光,只玉寒毫無察覺。
“你就真的捨得外面那正喚著你的人?”他看向玉寒,眼角斜斜地上挑著,與往日的景榮侯一般樣貌,彷彿重又戴上了一副面具,不若方才那般自在真心。玉寒被他問了個正著,頭也垂下了:怎麼會捨得?且不說外面那人,就是單論生死,又有誰願意就這麼早早離世、拋卻人間繁華呢?她此刻不過是故作瀟灑罷了。
見她那般模樣,齊博臾自然明瞭,“帶本侯出去!”此刻他顧盼間皆是倨傲之色,這一聲令下得也是又快又準,“你且尋到左手邊三尺二寸處向上一尺八分的一方暗格,用力按下石門便可開啟。”
玉寒被眼前這人驚住了,“你就不怕我把你留在此處自己跑了?”齊博臾撇頭看向他處,冷笑道:“你一人若是走得出去,那大可一個人跑了去。”
“好!算你狠!”總算逼得他肯說出後路了,不然真得死在此處了。將這人搭上肩,二人就這麼入了石門後的暗道,身後是燒得正旺的火,玉寒回首時看了看,莫名地想起鳳凰涅槃這一說,可也未曾多想,迅速關了石門便走了下去。
外面齊鳳臾已是快瘋了,京兆尹、梁琦眼見著主子在一片燒焦了的廢墟上亂走,硬是半點法子也沒有。地面是塌陷的,玉寒灑火藥的地方正在書架下面,底下是石壁圍成的暗室,只有穹頂和牆上的弓弩架子是木頭的,故而燒起來也算是是緩慢,可上面的整個禪房早已是燒了個透,齊鳳臾見著的便是那坍塌的一片焦黑,喉頭能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