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也怕被笑話啊?一向無敵的赤鷹居然受傷了,我想,這事得轟動整個帝集團?”司任一副驚訝外帶崇拜的樣子,對著病床上的人涼涼地說道。
遲御實在沒有精力和他耍嘴皮子,眼睛閉了閉,又睜開,望向司任,想要說什麼,還是沒有說出來。
“你放心吧,藍獅最近很忙,自己都顧不過來,夜狼還在國外,紫鳳也不可能知道,所以”司任頓了下,笑得像只狐狸,“我只告訴了老大”
他不顧病床上的人聽到後突然沉下來的臉,伸手看著腕上的表:“嗯,一會兒我還要去接他,應該快下飛機了吧”
“銀狐你”遲御想要掙扎著揍他,但上半身是被固定的,頭部不能動,他只能放棄掙扎。
“別動別動,你放心,我會叫老大瞞著的還有啊,我想老大應該給你帶來了美國最好的腦外科,所以,你想好快點,還是配合點吧”他替他扯了扯被子,口袋裡的手機剛好響起,“老大來了,你乖乖躺著別動,我出去下”
“銀狐”身後,遲御又叫住了他,司任的腳步在門口停下,沒有轉身,靜待他的話。
“她呢?”
聽到遲御所說的兩個字,他才無奈的轉身:“遲二少爺,拜託先管好你自己吧”說完,拉開門出去。
正文 第二百十二章
遲御看著面前的門合攏,終於又疲憊的閉上眼,看到那車子撞向她的一剎那,他腦海裡唯一的感覺,就是她不能死,哪怕這一輩子,他永遠都不能和她在一起,哪怕這一輩子,她永遠都不能原諒他,他也願意用他的命,來換回她一切的安好。
不用問,他也知道那個孩子應該是沒有了,當初那麼執著,想盡一切辦法,可是,不屬於他們的,終究留不住。而她呢?她也不屬於他,他能否留得住?
這一場戰爭下來,幾乎每一個人,不是死的死,就是傷的傷。沒死沒傷的,內心也俱是傷痕累累。
早知這樣,何必當初。
當初,他就不應該答應她,不應該設計她,誰能想得到,一向設計別人的他,到頭來居然將自己設計了進去。
他一直在想,如果沒有那趟日本之行,那麼結局會不會不一樣?不,應該說是如果沒有那一次,如果他將她趕下了車,沒有那一夜,或許往後的事,就什麼都不會發生。
可是,全都是註定好的,一切都是註定的
蘇婧,還能在憶起往昔,看到你那甜美的笑臉嗎?還能再回首,亦不忘卻往生嗎?
這輩子,還能和你在一起嗎?
遲御緊緊閉著眼,眼睛酸澀,眼角有絲滾燙,讓他無法睜眼。依稀感覺到窗邊有人駐立,他想,一定是醫生或是護士。
而他不知道,只要他睜眼,只要他轉頭,就能看到站在窗邊的身影,看清站在那裡定定望著他的身影。
她睜著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怕稍一眨眼,面前的人就會消失般。
只是剛才還清晰的景像,此刻卻越來越模糊起來,她有些緊張,覺得和他之間有了距離,伸手擦了擦面前的玻璃窗,眼前還是一片模糊不清。終於輕輕眨了下眼,聚滿在眼內的淚水,就如開了閘門的水庫般,傾瀉而下,而她,也終於能再次看清他。
恨自己沒有骨氣,恨自己沒有意志,心裡為什麼總是放不下他?從此之後,她和他,只是兩條平行線了,再也不會交叉,她為什麼還要惦著他?
司任和蒼穆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站在走廊外面視窗處的蘇婧和站在蘇婧身後的風聆海。
司任示意蒼穆和另一名男子停住腳步,三人靜靜站在那兒望著。
風聆海先注意到了他們,扭頭,望向他們處,看到司任和蒼穆,微微訝異,對著他們點了下頭,然後上前扶住蘇婧的肩膀。
“回房吧”
蘇婧此時也才注意到了站在那裡的人,望了他們一眼,又望了躺在裡面的人一眼,輕輕點了下頭,任由風聆海攬著向病房而去。
才沒走出幾步,可可就從病房間裡奔出來,可能醒來沒有見到蘇婧,她嚇白了一張臉,看到正朝病房間走來的風聆海和蘇婧,才重重吁了口氣。
“婧兒,你怎麼不聲不響就出去了?嚇死我了”她忙上前扶著她,嘟著嘴埋怨道。
蘇婧對著她淡淡笑笑:“對不起可可”
而她的開口,讓一邊的可可怔了好久,然後忽然間就淚如泉湧,能再次聽到蘇婧的聲音,真是好。
又被安置在病床上,風聆海坐在一邊,望著她說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