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汐淚眼迷濛,眼眶紅腫抽著氣說:“樂事姐姐,小姐不會有事情的是不是?”
樂事其實心中也沒有底,但是她清楚一點,懷孕的女人都是嬌氣的,何況王妃的身子本來就不好,又一直心思沉重,睡下了也不安穩,這讓她這個做奴婢的有些心酸。好不容易殿下和王妃緩和了關係,有了小世子,卻又這樣了。。。。。。。。哎。。。。。。。
程念小腹墜痛,她很擔心孩子的問題。可是她也沒有沾染孕婦不能碰的東西,包括也細心調理自己的身體,怎麼會。。。。。。。。她想了想不由得覺得有些難過,身側的手指捏得死死的。孩子,一定會沒有事情的。
喜事急忙請來了御醫,御醫診脈之後面色有些沉重,拿出針包一針一針給程念進行針灸,王妃有多受寵他不是不知道,如果腹中的孩子保不住,他這個御醫也就不要再做了,滾回家吃自己去吧。
御醫折騰了一下午,又給開了安胎藥,讓程念喝了下去,懸著的一顆心還是遲遲沒有放回肚子裡,王妃娘娘的脈象很不好,若是晚上有個萬一,可是來也來不及。
到了夜晚的時候,程念有些發燒。喜事看著程念面色不對勁,才又喚回來了御醫,秦御醫診脈之後,也證實了自己的想法。她白日裡是受了驚嚇,才會出現小產的徵兆,好在自己來得及時,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只是。。。。。。。這孕脈很是細弱,要保住怕是。。。。。。。
程念抬眼看著一臉為難的秦御醫,虛弱地喘息著問:“御醫,你實說,孩子有沒有問題?”
秦御醫凝重的神色,半天沒有說話,深呼吸了好幾次說:“王妃娘娘,臣會竭力保住您的胎,請放心!”
程念看著幔帳外,秦御醫顫抖著的身子,虛弱地笑了笑說:“有勞您了。”
秦御醫用袖子抹了抹汗,為難,難啊!
由於連日來精神不好,又受到了驚嚇,程念發燒越來越嚴重,秦御醫斟酌著保胎又不敢下藥,可是大人發燒身體就會越來越差,孩子能保住就更加困難,敬寧在房內越待越心煩,又使喚人召了兩個御醫來一起診治,可是後半夜還是見了紅。
看著帳外的御醫跪在地上,程念沒有說什麼話,只是顫抖著手撫摸上了小腹,靜默無聲,眼中沒有半滴眼淚,心卻已經痛得喘不過氣來。
敬寧卻暴怒了,狠狠地摔了茶杯道:“庸醫,庸醫!嫂子的身體就是再不好,也沒有虛弱到那裡去。你們居然保不住胎兒,你們的醫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麼!”
秦御醫和後來的張、錢二位御醫連忙伏身請罪,任誰都清楚這位公主的脾氣不好惹,而且這件事確實也是他們有過,保不住胎也是他們無用。
程念眨巴著眼睛啞聲說:“敬寧,你此時別再罵他們,無用了。。。。。。御醫也無奈。。。。。。”程念一直清楚自己這一胎並不穩,而且她也清楚懷上這胎的時候她的身體也不好。坐胎不穩,養胎的時候精神又差,留住他當然會難。只是。。。。。。。她覺得有些對不起褚文晏。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就這樣。。。。。。。走了。
敬寧氣急瞪了一眼御醫,沒有說什麼轉身出了門。都是馮氏那個喪門星!二十杖責真是太便宜她了。
程宰相,你對那個妾室若是還有半點憐愛的話,那麼本宮倒是要看看是你女兒重要,還是一個令你丟了顏面的妾重要。
而此時,程宰相看著趴在床上半死不活的馮氏,眉頭蹙得很緊。這女人怎麼也是個沒有眼色的呢?他說過不允許再去定王府鬧事,可是她偏偏不聽,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著心兒去定王府鬧事兒,上次心兒的教訓還不夠麼?為何偏偏自己也衝上去?
馮氏睜開眼看見程子安,嗷嗷地哭了起來,她委屈啊。那份屈辱她真的是不想再受到第二次了,她好歹是宰相的女人,這般被折辱,她永遠別想抬成正室了。
程子安看著床上的女人,心情很是複雜,她是陪伴了自己多年的女人。尤其是在髮妻去世之後,一直照顧著自己的女人。他雖然不是最愛陸凝,也沒有想過要納妾,若不是馮氏爬上了自己的床,有了心兒的話,怕是他只會守著陸凝這一個女人。而且。。。。。。。若不是因為她陸凝也不會過早的離世。
可是程子安不是一個無情之人,對於自己的女人,和女兒的母親他不能去責怪她。而且她已經受到了教訓,這番羞辱夠殘忍的了,只是希望女兒不會因此同自己產生了隔閡。
程心聽聞自己母親被打被一路拖回來,面色白了又白。自從上次她被打了臉之後,父親回來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