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聽聞這個訊息眉頭深深地蹙眉,聽聞這個訊息她是不願意的。馮氏不論如何,也僅是一個侍妾而已,雖說她算自己的長輩,可是這樣直接上門連個招呼都不打,確實讓她有些生氣。
馮氏站在廳堂內,四處打量著大廳內的擺設裝潢,的確是非常之華麗的。這不是一個官員府邸可以比得上的,程子安雖然已經做到宰相,家飾裝潢必然也不能同王府做比。馮氏此時內心格外幽怨,若是嫁入王府的是自己的女兒,那麼享受到一切的也是自己的女兒,那麼她就不必辛苦地站在這裡等了。
敬寧攙扶著程念走進大廳,看著還在四處打量著的馮氏,不由得覺得此人很是無理,對著這女人的印象差到了極點,一個妾這樣的沒有規矩,豈不是令外人覺得程相治家不嚴?
程念在丫鬟的攙扶下坐到了正位上,看著在下邊站著的馮氏,並沒有著急說什麼,只是淡淡地笑著,絲毫不在意那人的存在。
馮氏卻有些不忿,她好歹算是她的姨娘,不道一句安好也就罷了,她怎麼可以坐下?就算她是王妃,也得孝道為先。
喜事作為從宮中出來的姑姑,見到馮氏如此皺了皺眉喝道:“大膽馮氏,見了王妃和公主為何不行禮?”
馮氏看了一眼喜事,覺得心中更加窩火,但是還是屈服地彎腰行禮道:“臣婦給定王妃娘娘,公主娘娘行禮了,娘娘安康!”
敬寧看著眼中帶著不情願的馮氏說:“臣婦?馮氏,你確定你能夠用這兩個字麼?”
馮氏聽了敬寧的話,抬起頭不知所措地看著敬寧問道:“那麼我該如何自稱?”
“你?你說你該如何自稱?賤婢可好?”敬寧勾起唇笑著問馮氏,眼裡帶著嘲諷。
她對馮氏說一千個看不上眼,自家夫人有孕的時候爬上了男人的床,事後還各種拿喬,不僅氣死了自家的夫人,還妄圖以卑賤的奴婢之身做正室?想得倒是美得很!
馮氏聽了這話,心中很是不甘,她覺得羞憤難當,越來越記恨程念不讓大人給她扶正的事情,身為女子為妾是她覺得最為羞辱的事情。
“馮氏,你的眼神怎麼這麼不甘心?難道本公主說得錯了麼?”敬寧看著馮氏這樣子越想氣死她,這樣的人留在程府也是給嫂子添堵。
馮氏抬起頭看著敬寧笑著說:“公主娘娘,妾身好歹是程府的人,程宰相的夫人,你這般折辱怕是不好吧?讓程宰相面上無光,公主娘娘自然也是不願的吧。”
“不要這樣說。程宰相夫人的面子是一定要給的,但是程夫人這三個字,你是當不起的吧?畢竟若是一個婢子都能城為夫人了,還挺掉價的。”敬寧勾著唇說。夫人?這馮氏還真敢想這兩個字啊。
馮氏抿著唇,渾身打起了哆嗦,她快要氣死了。公主她說不得,但是。。。。。。。。看向眼前的端坐在正位上的程念,微笑著一言不發,卻心中更加難受。若不是她阻止女兒嫁入定王府,她現在又如何會受到如此折辱?
程念抿了口紅棗水,放下茶盞笑著問道:“馮姨娘,本妃臉上有什麼麼?你怎麼這樣看著?難道是你最近眼睛不適?想來王府求一個恩典過府瞧病?”
馮氏抬頭看了一眼程念,眼神中依舊帶著往日的嘲諷和不屑,而且上次她心愛的女兒因為她著受的懲罰,令她很是難過,對程念更加怨恨了起來。語氣上更是帶著不滿說:“哪裡敢啊,我的王妃娘娘,您如今成了皇家的人了,自然瞧不上我們這些鄉野粗鄙之人。有道是官官都相護,更何況是您這王妃娘娘,咱們就是有著天大的怨恨,又如何敢說呢?”
程念聽著馮氏的話,亦如她未出閣那般,可是她卻忘記了這裡不是程府,不是她可以耀武揚威的地方,她如此撒野就是來找死了,這下可是給父親都沒有了臉面,也正好,可以將馮氏徹底消滅。
敬寧眼睛瞪得有些大,這哪裡是不敢,分明就是在質問嘛!這。。。。。。不敢相信,真的是不敢相信,程相怎麼會喜歡這樣的女子?敬寧摸了摸鼻子,她得回去給父皇好好地說說,她親愛的嫂子哪裡可以這麼被欺負?
“程馮氏,注意你的言詞,這裡是王府,不是你可以隨便說話的地方。”喜事沉著臉說,眼神有些冷淡,心想:王妃有這樣的姨娘真是倒黴,果真庶妹那樣,這母親能夠好到哪裡去?
馮氏還想再說些什麼,卻令程念有些厭煩,而且肚子覺得有些難受,便抬頭看向她說:“你來我王府有什麼事兒?有事便說吧!”
聽程念這麼說,馮氏才抬頭對上程唸的眼說:“王妃娘娘有孕了,這是天大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