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看著馮氏離開,揚起眉看了一眼馮氏離開的背影,輕哼了一聲。看了一眼身邊的小丫頭,她眼神中帶著幾分畏懼,不由得低聲道:“怎麼,就怕了她了?她就算她現在管著家裡面,也還是一個姨娘。跑來咱們漪水閣放肆?哼,夏兮,你去院門口等著,要是大人來了,就說你小姐我病了,正昏迷不醒呢。”程念說完,看了一眼院外,二樓的房間可以看到花園裡。馮氏掛著不滿和怒氣的臉,搖搖擺擺的身姿,要程念勾了勾嘴角。
她程念,已經過了明旨的王妃,豈能嚥下這口氣?
而且,馮氏用什麼翻出花兒來呢?這祈國的規矩可是森嚴,斷然沒有為了妾傷害嫡女的道理。
這馮氏定然是去父親那裡告狀了。從小就是如此,這麼多年了怎麼也不換換招數?
果不其然,馮氏離開漪水閣直奔正院,哭得嬌柔,一臉的悲切。馮氏的確有著自己的算計,程念算是她的舊主,她要是說程念薄待她,看不上她,也是有很大的說服力的。
程子安到底是信了,考慮到當初女兒堅決的態度,甚至在自己怒極後打了她一巴掌之後,帶著奶孃從後門就離了家,一走便是三年未歸,如今再回來。。誒,都不省心啊。
看著馮氏這個樣子,忽然皺了皺眉。這個女兒的心性他也清楚,這個丫頭自小就寧折不彎,這個娘們要是說了什麼出來,她還能夠受得了?想到這裡,再聽著馮氏的話,更加覺得心煩。
在看著一邊哭得有些悽慘的稱心,程子安覺得有些頭疼,這娘倆一起在自己面前哭,妾和小女兒哭得悽慘,他也不能不管不是?只得前去漪水閣找程念問一個清楚。
好在程念早就有了準備,程子安沉著一張臉跑到漪水閣的時候,見到漪水閣院門大開,下人門都一臉的慌亂,夏兮一臉焦急的跑過來急忙道:“大人,小姐昏過去了,您快去看看吧。。。。。。”
昏倒?程子安聽了這個訊息,頓時皺起了眉頭,急忙推開了夏兮跑進了屋子裡面去。程念這個時候早已經睡在了床上,眼眸緊閉,臉色蒼白,要人越發憐惜起來。
程子安瞧著程念這個樣子,心裡不由得暗歎。這是怎麼了?怎麼忽然就病下了?程子安一直就疼愛程念,看著女兒這樣,他心中發痛,立刻叫人請來了大夫。
大夫看著程念蒼白的臉色,摸著程唸的脈象,仔細斟酌之後才下了定論是:肝氣上湧,血衝大腦,導致氣血翻騰。。。。。。簡而言之就是程念昏倒是被氣的。
程子安聽了大夫這話,眉頭蹙得越發深起來。摸了摸程唸的臉,才對著大夫說道:“這可有大礙?”
“大人放心。小姐這是一時間氣血不暢才會暈倒,好好將養幾日便好。只是看著脈象二小姐的心臟和肝臟都不是很好。生氣對於小姐的身體沒有好處,還是希望能好好靜養。在下去開方子了。”來人摸著程唸的脈象斟酌著自己的語氣,這個小姐的脈象的確不是很好,誒。。。。。。慢慢將養吧。
程子安嘆了口氣,想了想她的性子,有些自責。這丫頭的性子怎麼養出來得,他心裡比誰都清楚。而且,當年她母親生她的時候,身子就已經損傷,而她也是從孃胎出來,就比一般人體弱。所以對於這個女兒,程子安就賦予了加倍的疼惜。
誒,馮氏是她孃親的丫鬟,如今成了府中的妾,這個丫頭能不彆扭麼?要是再有些爭執誒
“好好照顧小姐,別要她著了涼。”程子安有些鬱悶,當初程念一賭氣之下離開了家,也怪自己當初得知她就在京郊也就沒有往心裡去。再加上那衛長風是自己的故交小友,又是精通醫道之人,有他在也可以給女兒調理身體,就一直沒有管她,哪裡料到
感覺到程子安離開,程念坐起身子,拔下身上的短針,慢慢的勾起了嘴角。她跟著衛小叔三年多,三年多不可能什麼都學不會,她的針灸之法,要衛小叔很是稱讚。她身子本來就不好,這是家中常用大夫本來就知道的,她用針紮了自己的經脈,身子自然更弱,而這點一般的大夫是查不出來的。再有她是待嫁的王妃,有那個大夫敢碰自己的手?絲線診脈不錯才怪。。。。。。
因為程念病下了,馮氏沒有落到好處,還被程子安狠狠斥責了一頓,馮氏這些年富貴慣了,加上又一直伺候著程子安,當下就掛不住臉,晚上便發了燒。
馮氏的憂思是有原因的,她覺得自己雖然是妾,好歹也算是她一個長輩,為了一個女娃子就這樣羞辱她,給她沒有臉,馮氏覺得這是受了侮辱。
程念這邊閉門“靜養”而褚文晏再一次登門拜訪,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