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嫂她··她剛剛吃了點東西,又睡了···”凌越回想著剛剛蘇岑那少有的開心的笑臉,他又一次跟沈墨寒撒了謊。
在第一時間發現莫凌風把蘇岑帶出來的時候,他理應上前阻止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像被放出的鳥兒一樣,自由愜意的蘇岑,他沒有那樣做,而是選擇靜靜的跟在他們後面。
甚至在接到身在英國的沈墨寒的第一通電話詢問蘇岑在幹什麼的時候,鬼使神差的撒了謊說蘇岑在睡覺。
“凌越,連你也要背叛我麼!?”聲音還是那麼平靜,卻有種讓人膽寒的陰冷。
凌越猛地一震,心跳迅速加快,舉著電話,驚恐的往窗外望去,只見一身黑色阿瑪尼西裝的沈墨寒,如撒旦般一臉陰霾的站在那裡!
“寒···寒少,對不起!凌越認罰!”凌越連忙推門下車,低著頭站在沈墨寒面前一副請罪的神情。
沈墨寒沒有看他,而是直直的盯著湖畔那相互依偎的一對!在坐進駕駛室那一瞬間,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手機的來電鈴聲打斷了相互依偎的兩人之間的靜默,感覺到是自己的手機在響,蘇岑拿出來一看,眼光立刻顯現逃避,啪一聲關掉,臉色卻變得不知所措。
莫凌風垂眉,淡淡地看著她的動作。
來電鈴聲再次響起,突顯來電者的不屈不撓,蘇岑抬眸,淡淡苦澀:“莫凌風,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莫凌風點頭,溫潤的笑容掛在俊美的臉上。
蘇岑慢慢移動腳步,往上走了幾步,停在馬路邊上,沈墨寒的聲音從那端傳來,“岑兒,你在哪裡?”
電話這頭卻是長久的沉默,只聽得見微弱的呼吸聲音。
男人的忍耐似乎已經到達了極限,怒吼出聲:“回答我”!
握著手機的纖細手指在微微顫抖:“沈墨寒,我難道是你的傀儡嗎?!難道去哪裡都要向你報告!我連最起碼的人身自由都沒有了麼?”
“呵!”彼頭,突兀地傳來沈墨寒的輕笑,雖是在笑,蘇岑卻輕易感覺到他心裡的怒氣和隨之而來的寒意。
她還來不及反應,黑色的幻影如幽靈般停在她的身邊,嬌柔的身子,被輕易拉進車門,摔在副駕駛座上。
蘇岑被摔的頭矇眼花,掙扎坐起,看見沈墨寒一雙鷹眼盯著她,那種眼神是她不曾見過的寒冷,彷彿是結了千年的冰霜,又彷彿是盯著獵物的野獸,很快就要用尖利的爪牙撕裂她單薄的身體。
汽車開始220邁的時速在街道上行駛,夜風貫入車內,吹亂了兩人的頭髮。
沈墨寒黑著臉,將離合器踩到最後,緊握方向盤的大手青筋暴露,顯示他此刻努力壓抑的心情。
車速太快,蘇岑瞬間醒了酒,心頭湧起一股強烈的恐懼,旁邊的車流弗如一個個飛速掠過的小點。
蘇岑將手按在沈墨寒那骨節泛白的手上,驚慌地大叫著:“沈墨寒,你瘋了嗎?”
沈墨寒面無表情的扭頭,冷冷地掃過她驚慌失措的嬌美花顏,車子依舊飛速行駛,在蘇岑驚魂未定的情況下,猛地在一棟別墅前停下!
抬手就是一巴掌,力度之大使蘇岑的身子晃了晃,頭“砰”一聲磕到車窗上,以往他下手,力量遠遠不及如今這一巴掌力道之強,剛剛癒合的傷口開始破裂,鮮紅的血沁出額頭,在透明的玻璃上蔓延,如同一朵盛開的血色曼陀羅···。
沈墨寒緊握著拳頭,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嗜血般紅的眼睛目視著前方,從煙盒裡抖出一支香菸,開始吞雲吐霧。
蘇岑嘴角掛著一絲淺薄的微笑,倒在旁邊,同樣不言不語。
沈墨寒怎麼也忘不了剛剛所見的畫面,他連夜加班,緊趕慢趕的匆匆處理完英國的事情,搭最後一班飛機趕回來,直接趕到醫院,想第一眼就看到她!
沒想到他趕到醫院,卻得知她和莫凌風出去了,幸好凌越的手機有定位系統,他才找到了那裡!看到的卻是她巧笑倩兮,神情款款的依偎在另一個男人的身旁,笑的那麼燦爛,目光是那麼純粹,不參雜絲毫雜質的純淨。
他忽然感到世界是一片荒蕪,這個女人,她從來就不曾真正的屬於過他沈墨寒!
此刻,他是多麼痛苦,恐怕只有他自己能夠體會到!他不知道該如何去表達自己的憤怒,自己的無奈,自己的悲傷,女人,是多麼虛偽的東西!可以為躺在男人的身下肆意承歡,一轉身,又可以依偎在別人的身邊巧笑倩兮!
他忽然感到很累,痛苦於兩人的關係,痛苦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