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讀書一直是你哥的心願,以前家境不好,是不敢想,如今總算是好了一些,小武就聽你哥的話,念出點名堂來也算是對得起哥嫂這一片心,再說你也別想著是你一個人念,家裡花了這一份束脩,可還有兩個小侄子等著跟你學呢,這就相當於花了一份錢,幹了三個人的事,咱們可是賺了大便宜了。”
話說到這份上,林武也不能再推拒了,只是暗下決心,一定不能辜負哥哥和嫂子這一片心,一定要讀出些名堂來,到時候好報達哥哥和嫂子。
張氏一大早上抱了兒子過來,笑著道:“我想著你肚子裡這個也快生了,是不是得做點小娃子的東西了。”
二丫上前要抱張氏家的小子,卻被張氏閃了,道:“你現在的身子可得多注意,這小子現在可皮著呢,小胳膊小腿一刻都不時嫌,這要是踢到你肚子上,沒準就踢壞了。”一邊說著一邊把霍清和放到了炕上,讓他跟二丫家的兩小子一塊玩。
二丫坐在炕邊上,笑著道:“前兩個小子還有兩件舊衣服,我想著給肚子裡這個改改就成了。”
張氏知道二丫一向節儉,不過還是從懷裡拿出一塊布料,道:“這還是我生清和的時候,祖父去鎮上帶回來的,如今清和大了,這種花色也不襯他,就留著給你肚子裡這個做點小衣服吧。”
二丫一看那布料,雖說自家這兩年沒做過新衣服,就連兩個兒子身上穿的料子還是大丫給捎來的,不過比起張氏拿出這一塊也是差的遠了,忙推辭道:“這麼好的料子,張姐姐哪裡就用不到了,再說清和現在才多大,等天暖和了,給清和做件春衫正好。”
張氏拿起料子一下就塞到了二丫的懷裡,道:“你跟我還客氣什麼,小娃娃最是嬌貴,這料子給新出生的娃娃做衣服最好了。”
兩個正說著話,林大娘拿了把菜葉走了進來,道:“這姐兩說啥呢,成天處的跟一家人似的,總有那嘮不夠的話。”
張氏跟村裡的人都不大往來,只是因為跟二丫住的近,也是因為了解二丫兩口子的習性,才多來往些,再加上又有二叔公的臨終託付,雖然也知道林大娘不是那嘴碎的婦人,不過還是笑著不吭聲。
林大娘也習慣了張氏的態度,雖說不拒人於千里之外,可是也讓人親近不起來,只不過瞧著那般細皮嫩肉的樣子,林大娘也不好像跟一般小輩那般隨意說話,只覺得這般精細的人要是話說的聲大了,總怕嚇著一般,就連張氏生的小子,林大娘都在心裡嘀咕過,也不知道當爹的是個什麼樣的人,這孩子長得竟是俊俏無比,一瞧就與一般的農家孩子不一樣,兩眼睛透著光,瞧你一眼就像是會說話般。
二丫笑著讓林大娘坐了,道:“這大冷天的,大娘怎麼跑到這半山坡了?”
林大娘笑著把青菜放下,道:“文小子昨天回來的吧?”
二丫點了點頭,笑道:“大娘訊息可真是靈通,文子哥昨天回來的時候都晚了,也沒去哪家告訴信去,今早吃過飯就出去聯絡那收豬的去了,沒想到大娘到得了信,可是找他有事?”
林大娘笑著道:“哪裡是我訊息靈通,是我們家那柴房神不知鬼不覺的多了兩隻野雞還有一隻野兔子,早上翠花起來抱柴火的時候冷不丁的看著嚇了一跳,後來當怪事跟我學呢,你大伯一拍巴掌,說定是文小子回來了,不然這野物也不能自己長了翅膀飛進咱們家去。”
二丫還沒聽林文說過這事,不過這兩年林文每次進山只要打得獵物,多少都會給林大伯家送點,開始的時候林大伯和林大娘還會收一點意思意思,後來林文送的次數多了,林大伯就板著臉把林文給訓了,道:“你自家還要過日子的,還有老婆孩子、兄弟要養,得了這些東西吃不了拿到鎮上賣去,哪能這般按家送。”
林文當時忙解釋,道:“沒有按家送,只是給大伯家送點打打牙祭。”
林大伯一大巴掌拍了過去道:“你是不是嫌你大伯老了,現在連弓都拿不動了,大伯要是想吃了,就算自己拿不動弓了,不還有你兄弟呢嗎。哪裡用得著你這三番兩次的,行了,以後吃不了直接賣錢就是。”
其實林大伯也是好心,知道林文一直記著老兩口的情,只是林大伯比林文顧慮的多些。
原來是林大娘出去跟村裡的娘們們閒話的時候,正好碰上了林大郎的媳婦,吳氏也跟一邊喜歡扯老婆舌的幾個婆娘扯著嗓子說著東家長李家短的。見了林大娘更是酸酸的道:“呦,這有的人啊,自己養了兒子不頂用,倒偏好看上人家那養的現成的,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哄得比親生兒子還親,得了那好東西,有這現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