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罪名不是那麼好擔當的,即便皇上的生母,親爺倆又何妨?涉及到江山社稷,當年漢武帝罕布什將自己的兒子一家幾乎滅門,連尚且年幼的孫兒都不放過。
任太后雖然氣得不成,卻也不敢再叫勁。
跨院裡的任輔國還在等著,見皇上一走,趕緊過來問詢情況。
任太后惱怒道:這個李承恩,越來越不聽勸了!哥哥先莫著急,待哀家想法子在與他周旋。對了。你們暫且不要回府邸,哀家不信。誰敢抄任家!
李承恩出了慈安宮,氣呼呼來到自己的御書房,屁股還沒粘上龍椅,外頭切切嘈嘈,接著就又小太監來報:“萬歲!孔皇后和任貴妃求見!”
“不見!”啪的一聲將桌子上的青瓷龍紋押金邊的茶盞扔到地上,“朕就不信了!作為堂堂大勝國一國之君,做個決定就這麼難!”
這會子,散了早朝好一會了,皇上下令查抄任家的旨意早傳遍了皇宮,只不過,都是小心翼翼中傳遞,這番爭鬥,年幼的對年老的,樹枝對樹根,不知道誰勝誰負,所以輕而易舉,說也不敢表露對哪一方的支援,大家擺平了心態,隔岸觀火瞧熱鬧。
興許是二位娘娘太擔心自己的孃家了,竟然忘記了害怕,太監們不敢攔截,二女直接闖了進來。
“萬歲,萬歲,請您饒恕妾身的弟弟吧!”任貴妃跪倒就哭。
“來人,將守門太監拿下!沒有朕的旨意,誰敢擅自放人進來,殺無赦!滾出去!”李承恩卻不理會,當著二人的面,怒喝。
這一吼,將還沒來得及開口的孔凝煙硬生生噎回去了。雖然進宮這麼久,皇自己使性子耍脾氣,皇上表哥還沒動過怒,老師哄自己,晚上他還會講故事給自己聽,一直等自己睡著。
連忙起身,拉著表姐任凝華的衣袖不無擔心地道:“姐姐,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還有太后呢,不如我們去一趟慈安宮吧”
外頭帶刀侍衛應聲而至,將門口的小太監門拖了下去,做太監的,本來就有小便失禁的毛病,這番動靜早已將那兩個看門太監嚇得尿了褲子。
接著一個全副盔甲的侍衛走了過來,“皇后娘娘,貴妃娘娘,您看是您自己還是末將”
大內羽林侍衛,全權聽命於皇上一人,只要皇上發了話,那管你什麼妃嬪,即便皇上親爹孃,也不留情面的。
當下,任孔二女攙扶著站起身,抹著眼淚,灰溜溜離開了御書房。
也不回自己宮中,而是直接奔向婆婆的慈安宮。
話說任太后,剛大打發走自己的親哥嫂,這下子,侄女兒外甥女又來鬧,早已頭大了好幾個。
任凝華哭訴 ,皇上這些時日一時宿在謝才人的宮裡,這些她可以忍受,但求皇上能對自己的家人網開一面。
聽她這麼一說,太后本就心中難平,這會子,竟然暈了過去。
這下子,慈安宮裡一派慌亂。
“快,快去將湯神醫找來!”李嬤嬤連忙命青螺前去。
自打湯順堯誒太后瞧病至今,任太后就再也不讓別的太醫給自己看病了,她老說這些太醫是混飯吃的,因此,屁大的事兒,也要叫湯順堯來看看,湯神醫來了,即便不下藥,李嬤嬤也知道,自己小姐也就好了一半。
看來無論哪種職業還是長得帥了,比較有效果。養眼有養心,自然事半功倍了!
青螺坐上轎子,轎伕們行走如飛,只把轎子裡的青螺顛得頭暈煙花,在轎子裡叫著:“悠著點兒,又不是你親孃老子,走快了也沒人賞錢,若是顛壞了本姑娘,去不了湯神醫的家,耽擱了太后的病情,你們還有罪呢!”
四個轎伕一聽,也在理兒,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快點慢點,不都是自己的腳當家做主麼。
當即也就悠了下來。
掀開簾子,京城真是豪華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就連空氣也比宮裡頭清新,帶著一股股生命的氣息。
湯順堯的府邸利皇宮不過二三里路的光景,太后下旨不能住的太遠,太遠不方便進宮給自己瞧病。
不多一會子便來到了,看門的管家回道:“青螺姑娘,我家湯神醫早已外出兩日了,現在還沒回呢,”
“出去,去了哪裡”任太后那裡十萬火急,晴落倒是不緊張,這麼一個狠毒的太后,死了才好呢,死了我家葉寶林和皇上之間就再無隔閡了,因此和老管家閒話了起來。
“說是去了故鄉,那裡發大水。生了瘟疫,我家老爺告訴老奴,宮裡頭如果來人請,就說是遊醫去了,少則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