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向一浪一浪地湧向遠方。就好像綠色地海洋。”
“觀風臺在哪裡?”對於美地事物。蘇道中和付尚彩都很感興趣。同時問道。凡夫子也停下了拍攝。期待地看著二流。
二流一指前面地方向。說:“從這兒到觀風臺還要走三里路。在楠竹林地中間。是一座光禿禿地小山包。因為那裡地勢最高。又沒有楠竹擋眼。所以可以看得很遠。”
“我們去觀風臺看看。”蘇道中顯得有點迫不及待。
“行。”二流點頭答應,繼續介紹起楠竹:“這楠竹是山裡人的生計所在。現在,天然林禁伐了,但是,楠竹卻允許間伐。因此,每到冬天大雪封山之前,便到了砍伐楠竹的高峰。你看,這外圍的楠竹都稀稀拉拉的,這是去年的時候砍的。”
李流想起了曾經吃過的楠竹筍,問:“這楠竹林應該出筍子吧?”
“是啊。”二流走到一枝楠竹旁,在距離楠竹根部一米左右的位置,用腳劃開滿地的落葉,再用砍刀用地裡一插一掀,便把一個六歲左右小孩的拳頭大小的筍子挖了起來,拿給李流看,說:“這是冬筍,楠竹的根在這兒長死頭了,就會長出一個個冬筍。因為氣候的原因,這冬筍是長不大的。再過一個把月到過年的時間,就是挖冬筍的高峰期,現在林子裡已經有了,但是很少。等新年翻過去了,農曆二三月的時候,就是春筍的天下了。春筍則長得很高,最終長成一根一根的楠竹。”
二流的介紹,眾人聽得津津有味,他們雖然曾經吃過冬筍炒肉絲、冬筍煨排骨等菜,味道確實不錯的。
魏掠影道:“可惜我們沒有帶肉,要不然中午就可以吃一頓冬筍炒肉菜了。”
李流看了一眼二流的背兜,說:“二流,你出門的時候我還真沒看出來,你帶個背兜幹什麼?現在總算明白了,是用來裝吃的。我們得邊走邊挖,多挖點來存起,萬一抓著個野味什麼的,冬筍燒野味,味道也不錯。”
眾人聽了,都點了點頭,開始留意起腳下來,看能不能找到一個冬筍。
竹林越走越深,路也漸漸不好辨認了。但是,二流在這方面是行家,不需要設定路標什麼的,也能找到前進和退回的路。有二流這個嚮導,他們也不用擔心迷路,都在一邊走一邊找著東西,看能不能找到吃的。
冬筍自然是首選。但是,冬筍都藏在泥土下面,偶爾冒出一個尖尖的腦袋,極不容易發現。走了一陣,他們一無所獲,還是二流一邊走一邊挖,倒挖到了七八個。
凡夫子一邊走一邊關注著二流,每當二流挖冬筍的時候,就把二流的動作拍攝下來。看來,這三個藝術家在藝術的追求上各有側重。攝像師凡夫子追求的是動態的美,畫家蘇道中追求的是瞬間的美,而攝影師付尚彩追求的是構圖的美。
這樣走著很長一段路,他們沒有挖到冬筍,覺得很無趣。每次二流發現了一個冬筍,他們就爭著來挖。但他們都沒有挖冬筍的經驗,一刀下去,很容易就把冬筍從中間挖斷了,一個好好的冬筍就抱廢了。
二流告訴他們:“這挖冬筍也是有技巧的,要隔冬筍尖尖五厘米的地方下刀,呈六十度角向下,刀深十厘米,這樣才能完好無缺地挖起來。”
在二流的指導下,眾人果然都挖出了一個冬筍,拿在手裡得意地一邊走一邊剝著皮。冬筍的皮給人一種毛茸茸的感覺,但又不傷手,剝起來很舒服。
一路上,偶爾有一兩根楠竹枯黃了,倒在一邊。
蘇道中對枯竹發生了興趣,指著一棵枯竹,問二流:“這竹子好像不是風吹倒的?”
二流走過去,撥開斷了的楠竹裸露出來的竹絲,說:“這竹子裡面的疙疤沒有了,是被一種動物吃的。這種動物叫竹苓,專吃竹子裡面那層白色的竹膜,它從地下打洞鑽到楠竹裡面,一節一節地咬破疙疤,從下往上吃。吃完一根又去吃另一根。被吃過的竹子營養上不去,自然就枯死了。”
魏掠影看了看二流手裡的獵槍,說:“這竹苓還真討厭,被我看到了非一槍斃了它。”
“呵呵。”二流笑道,說:“這竹苓極不容易發現,它成天躲在楠竹裡面,如果不是吃東西的時候根本不發出聲音。如果發現了就極好捉,因為它們少有見到陽光,一旦暴露在陽光下,跑都不會跑。但是,要想把他帶走卻不是那麼容易,指頭這麼粗的鋼條它都能夠咬穿。所以,山裡人抓到了竹苓,都是把它裝一小截細細的楠竹裡,讓它轉不過身,同時把它的腳套住,不讓它跑了。”
“竹苓的肉很細嫩,吃起來味道很好。特別是紅燒,更是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