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晚上,老鎮和新鎮的人們就朝小溪溝上連線兩頭的阿南大橋集中。說是大橋,這是鎮上人們的稱呼,實際上橋長不足百米。橋的兩頭,擺著各式各樣的燒烤攤,生意也出奇地好。特別是啤酒,在夏天的時候非常暢銷。某些在鎮上有面子有名氣的人,晚上的時候從燒烤攤邊經過,可能被三四桌的朋友同時叫住,連端十多杯啤酒才走得了路。
二流留了下來,吳倩做東吃燒烤。上次到二流家玩的朋友全都到了,吃燒烤的小桌子坐的滿滿當當。眾人點了菜,開了啤酒,就等著賣燒烤的師傅把菜烤熟上桌開吃。借用這段時間,二流將畫的蘭花圖交給羅玲,羅玲收了起來,表示回頭一定問清楚,最多三四天就給二流答案。
二流這一桌涉及的層面廣,引起的關注度極高。菜還沒上來,就不斷有人過來敬酒,有學生家長敬羅玲的,有政府工作人員敬吳倩和陳雨峰的,有鎮上的小混混敬劉海的,一敬便是打通莊。女生不大喝酒沒人勉強,男生便要一口悶。等菜上來的時候,二流等幾個男的已經灌了七八杯啤酒下去。
不但如此,還有很多等著敬酒的,朋友的朋友,朋友的朋友的哥們姐兒,總之一大堆人,套關係的套關係,圖喝酒的圖喝酒。二流眾人喝得不亦樂乎,連王與秋雖然只是淺淺地沾了一點酒,臉都喝得紅通通的。
啤酒經過多道工序的處理,已經失去了植物的特性,多喝了幾杯,二流便感受到了醉意,心中想道,這樣下去可不行,非喝醉不可,便對賣燒烤的老闆說:“老闆,上白酒,阿南鎮酒廠釀的那種原度酒。”之所以要叫原度酒,是因為可以保證是糧食來釀的,二流喝不醉,如果吃到勾兌的,二流就自討苦吃了。
老闆一聽,嚇了一跳,這人喝了這麼多啤酒還不過癮,居然要上白酒。兩種酒混喝是最要命的。但這是顧客的要求,便到附近賣酒的門市勾了一斤,放到桌子上。
二流把白酒倒在啤酒杯裡,一杯有二兩到三兩的樣子,四杯一斤。
這時,一個胖得結實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拍了劉海一肩膀,說:“海哥,給我介紹介紹你的兄弟們。”二流轉頭一看,這中年男子臉上透著兇悍,眼角還有一道長長的刀疤。劉海連忙站起來,對眾人說:“這是銀蛇,朋友們都叫蛇哥,酒量那叫一個高。”
銀蛇看起來就是那種多年在社會上打拼(web使用者請登陸www。①⑹k。сΝ下載TXT格式小說,手機使用者登陸wàp。1⑥K。Сn)的狠角色,眾人都站了起來,端起酒杯。銀蛇一看有白酒,把杯裡的啤酒一飲而盡,倒了滿滿一杯白酒,說:“大家給我面子,我喝這杯白酒,你們喝一杯啤酒。女士能喝的喝完,不能喝的可以隨便喝一點,男士必須喝完。怎麼樣?”
其他人都說好。二流端起了白酒杯。銀蛇一看。拍了二流一肩膀說:“兄弟耿直。也喝白酒。呆會兒單獨給你端一杯。”說完。與大家碰了杯。將杯裡地白酒一飲而盡。二流也跟著一飲而盡。這辛辣地白酒除了傷害一下二流地味蕾外。基本上對他一點作用也沒有。
“耿直。”銀蛇看二流喝完。大喜。又倒滿兩杯白酒。端起酒杯。說:“再乾一杯。你這個兄弟我交定了。”二流笑笑。端起酒杯。說:“小弟二流。這杯敬蛇哥。”
兩人一碰杯。又是一飲而盡。兩杯下肚。就是半斤。喝得急了。銀蛇肚裡有點難受。但看二流地神色。完全像沒事人一樣。能夠與他拼酒量地人。銀蛇喜歡得不得了。轉過頭對挨著地一桌混混說:“今天我銀蛇交了一個新朋友。叫二流是吧。兄弟們過來多敬兩杯。”說完。把他那桌地板凳拉了過來。就坐在這一桌。與眾人吹閒龍門陣。
“老闆。再打五斤酒。”二流一看這架勢。分明是想和自已拼酒。乾脆豪氣點。說:“今天大家高興。所有敬我酒地。我一律來者不拒。但首先宣告。必須喝白酒。喝多少無所謂。”
“好。”銀蛇帶頭鼓掌。吳倩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王與秋則拉了拉二流地衣角。擔心地說:“你行不行啊?明天你還要送我。”
“沒事。”二流小聲安慰王與秋:“我喝白酒從來都喝不醉。”
二流的話被銀蛇聽見了,又叫一聲好,說:“二流兄弟,喝白酒喝不醉的,我還真沒見過,兄弟們,過來敬二流哥。”
戰火就此點燃,“噹噹噹”的碰杯聲不斷響起,一杯一杯下肚,銀蛇和那一桌的兄弟有點頂不住了,但都拼死陪著二流喝酒。這中途,二流除了上兩趟廁所外,一點事都沒發生。
很快五斤酒喝完了,又上了五斤,把賣酒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