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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部分

沉默了一會兒,方思雨輕聲說:“我去拿。”寒成把她按在沙發上:“別動,我白天已經看過了,知道在什麼地方。我來。”

拿酒和酒杯,寒成又問:“你真的能喝嗎?”

“能,現在已經練出一點酒量了,沒懷孕之前我經常喝酒,酒能讓我睡覺。”看著寒成倒酒,方思雨忽然有了傾訴的慾望,她端起一杯酒:“來,乾杯!這是好東西,很長一段時間它都讓我暫時緩解痛苦。”幸虧寒成倒了一點點,方思雨一飲而盡:“幹嗎?這是我的酒,怎麼不捨得倒?”

寒成還有他的道理:“好酒得慢品慢飲。”說著又給她倒上一點。

“酒還能讓人產生幻覺。你知道嗎?我一醉了,憶凡就會出現,之前以為那是幻覺,後來才知道,他的確是常偷著回家,半夜三更,悄無聲息地來去,我在醉夢中幾乎不察。很長時間後,我才感覺到異樣,對酒也有了一點適應能力,才慢慢地知道他真的來過。來,再乾一杯。”兩人又碰了一杯。

“你跟我來,不許開燈啊。”方思雨拉過寒成的手,給他帶路:“去我房間,你看看我的床。”寒成的手被方思雨拉住,心也猛跳了幾下,不知是酒的作用,還是她手的作用,他的思想有些不集中。他們走到臥室門口,藉著窗外微弱的燈光看到空蕩蕩的大床,方思雨比劃著:“這邊是我的,那邊的是憶凡的。所有的,所有的故事都在這裡上演過,然後然後又永不再來。”方思雨嘆息著感慨著。兩人站在那裡沉默了很久,都看著那張床思緒萬千。寒成忽然緊緊地握了下方思雨的手:“咱們試一場戲吧?場景時間感覺都對,找一下感覺好嗎?”他的聲音中透著迫切。

“現在?”

“現在。就是咱們總找不到感覺的那段。你說過再給我一次試戲的機會,現在,此情此境,我想試一下。”寒成很認真地請求著。

“現在?”方思雨感覺頭有點暈:“我的酒勁兒上來了,怕記不住詞。”

“沒關係,我記得很清楚,我來帶你。”寒成堅持著。

沉默在一分一秒地過去,感謝黑夜,黑夜給了人勇氣,也遮掩了尷尬。方思雨感覺到寒成握著她的手都出汗了,他顯然也很緊張很期待。寒成先說話了:“思雨,是不是我做錯了,又讓你生氣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具有特殊的磁性。他手心的溫度傳到她的手中,方思雨掙脫開他的手,做了個深呼吸,又停頓了幾秒:“不如,咱們到床上聊天吧,床上暖和。”她接了一句臺詞。

“那,好吧。”寒成有些激動,他倒先忘記臺詞了。

朦朧的身影太熟悉了,看過千次萬次,等過千回萬回,方思雨還是遲疑了一下:“你是誰?”

“當然是你的憶凡。”寒成在她耳邊輕聲道。

“是啊,只有憶凡才能上這張床。”方思雨坐在床上,寒成也坐上去,他們倚在床頭聊天,複習劇情。此刻的方思雨已經分不清生活還是戲,她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從前,面對似是而非的愛人,展開一場熟悉的智鬥。

“該我問你了。你真沒戀愛過嗎?”雖然夜黑,方思雨還是盯著程憶凡的眼睛,即使看不到,也有一種氣勢。

“嗯。”

“那你有過女人嗎?”方思雨感謝黑夜,若是燈光下,她也問不出來。

“說過了,沒有。不對,我只問了你一個問題。”程憶凡又往後靠了靠。

“我是一個問題分成幾部分提問,都一樣。要這麼說,你連跟女人KISS都沒有過了?”方思雨還真有些不相信。

“不要再問了,什麼都沒有。”程憶凡被她問得不好意思。

“那和你最近的女人是誰?”

程憶凡憋了半天,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你。”

方思雨笑出聲來:“是我嗎?天哪,憶凡,你就是個骨灰級的單身貴族哪。這麼說,對女人的經驗,你一點也沒有了?”

程憶凡不說話。他真是尷尬極了,不知她要幹什麼。

方思雨在暗夜的眼睛閃閃發亮,她有更好的主意了,但她還是猶豫了一下。她又跪起來,把頭靠近程憶凡的臉:“難怪你找不到女人呢,基本常識都沒有,這怎麼行呢?我,現在,做你老師,教你KISS怎麼樣?先預習一下?”

程憶凡的嘴巴張成了O型,夜色真可怕,有黑夜掩蓋,什麼話都說得出來。明知她是耍他,但心跳還是不由自主地加速了。

方思雨猜定了他不敢,他一向矜持、內斂,是現代版的柳下惠,連昨晚換睡衣時都沒對她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