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客房,方思雨就半閉著眼把自己摔在床上,一沾床邊,就趴在那裡呼呼睡著了。寒成怕她這樣睡覺不舒服,就把她抱起來,讓她平躺著,就是這樣大的動作,方思雨都好像不察覺,只是輕輕地哼了一聲。寒成笑著搖了搖頭:“小懶豬。”
等方思雨一覺醒來,已經到了晚上十一點半,她伸了個懶腰,一下坐了起來,要不是肚子咕咕叫了,她會一覺睡到天亮。她本能地看著床的另一側,寒成被方思雨的動作驚醒了,他也坐了起來:“你醒了?”他揉了揉眼睛,拿過手機看時間:“啊?都這麼晚了?我還想等你醒來,吃過飯再睡的,沒想到睡著了。”他解釋著。
方思雨也不吱聲,實在是太累了,他也是一夜沒睡好,又累了一天,也不怪他。看方思雨沒說話,寒成趕緊打電話給服務員:“你好,請把我們的晚餐送過來,對,就是現在。”他笑了。
“你笑什麼?”方思雨好奇。
“服務員問是現在嗎,先生?”
方思雨笑了:“他以為你說夢話呢或者是夢遊?”
寒成笑著點頭:“管他想什麼,先填飽肚子再說,我現在才發現很餓呢。”他摸著肚子。方思雨笑了一下,就去洗手、漱口,準備飽餐一頓。寒成剛洗完手,服務員就敲門了,看來預訂好的比現叫的快很多。
服務員推進一小車飯菜、水果,也有XO和法國的紅酒。方思雨一看就樂了:“李總倒不小氣。”
“請先生女士慢用。”服務員禮貌地告辭。看到服務員關上門,方思雨立刻上前去拿起筷子就夾了一口雞肉塞進嘴裡:“餓死了餓死了。”寒成也走過來,他倒了一杯紅酒,一杯果汁:“要不要先乾一杯?這可是真正的晚餐了。”
方思雨一邊吃一邊拿過飲料:“來,乾杯!”她的眼睛還盯在飯菜上,喝了口果汁:“好喝好喝。”寒成喝了半杯紅酒,試探著問:“你不喝杯紅酒嗎?這個有助於睡眠?”
方思雨笑了笑:“我已經都睡好了,下半夜看著你睡,我為你做保鏢。”她吃了幾口,忽然想起來:“是要慶祝一下啊,咱們來一趟杭州也不容易,還夢遊式地吃上一餐,早不早,晚不晚的。來,我們乾一杯!”
寒成趕緊倒滿一杯,與方思雨碰了下杯子,一飲而盡。他重複著方思雨的話:“早不早?晚不晚的?還真是,等咱們吃飯,也到凌晨了,倒替李總省了早餐費。”
方思雨把飲料一口喝下:“肯定不能省,咱們早上再狠狠地吃回來,不吃白不吃!”兩人相視而笑。方思雨忽然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寒成,你這段時間太辛苦了,我一直沒機會感謝你,現在,我用果汁感謝,是不是不成敬意?”
寒成被她說樂了:“怎麼會呢?只要感情有,不分水和酒。”
方思雨忍著笑:“那好,咱們就來個公平喝酒法兒。”
寒成好奇地看著方思雨:“好啊,怎麼個公平法?”
“我是不是女的?”
看著方思雨調皮地看著他,這時她說什麼都是好的,是對的,寒成只有點頭的份兒。
“我是不是比你矮?”方思雨忍著笑。看寒成又點了點頭。“那我的重量也比你輕吧?”
“嗯!”
方思雨樂了:“你看,我說得都有道理,所以呢,咱們根本不是一個級別,所以在酒量上也要相對成正比。”
寒成基本明白她的意思了,這是要灌他喝酒吧?
“所以,我喝一口果汁,你就要喝半杯紅酒,我這個挺通情達理的,我可不欺負人,我不讓你一口一杯?你看,平常我大大咧咧,關鍵時刻還挺知道疼人對吧?”
寒成笑得嘴巴都合不上了,感情,她這能說會道的,就是為了讓他多喝酒啊。
“喝紅酒為什麼有這麼多窮講究,從酒刀開始,到醒酒器、酒杯、溫度計、保溫袋、酒杯刷,太複雜了。”方思雨看寒成喝了一半,就報怨著。“這是義大利的還是瑞士的?”
寒成的笑意更深了:“法國的Lafite 。其實喝酒也沒那麼講究,但是人們喝酒有時為了好玩,多一些好玩的小東西,也就多一點喝酒的心情,僅此而已。不過法國的紅酒文化可是與眾不同。”
“沒聽你講過,原來你對紅酒也有研究啊?”方思雨皺了下眉頭。
“導演,他見多識廣,有時就吹給我們聽,所以就知道了。”
“文導嗎?”方思雨說著又舉杯與他相碰,他又痛快地喝下下半杯。
“哦,不是,我以前的一個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