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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竟身為臣子,鞠躬盡瘁的道理,他不是不明白。那些怨言,就埋葬在這一句裡了。

一提到兒子,久也就有些心情複雜,默默地點點頭,“謝謝你。”

“臣應該做的。”

了了幾句之後,事情也辦得七七八八。事不宜遲,哈齊就帶著久也和兩位倖存者一路飛奔往坦尼斯皇宮。等候在那裡的,就是會是怎樣一副場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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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坦尼斯的感覺遠比回到埃及的衝擊更加濃烈。城門入眼的瞬間久也有種幸福得要暈厥的衝動。趕了日日夜夜,四年之後第一次見血就是殺身之禍,總算還是這樣摸摸索索地到了這裡。再過不久就可以看到寶貝的兒子。

她一直都不敢向任何人詢問兒子的訊息。想必這孩子該是會囂張得跟他父親一樣,小小年紀就不可一世地算計別人。他的眼睛像她,她記得很清楚他看她的模樣,是那種稚嫩又很需要的目光。真的是世界上最可愛的眼神了。

想到這個她就忍不住要淺淺莞爾。

她的兒子。她和伊塔圖的兒子。

會是長成什麼模樣呢?像她多一點還是像他多一點?

久也不知道自己是以哪種形式進了城,是被誰領進了那座門,等到她發現的時候,已經是瑪爾抱著自己泣不成聲了。

“殿下你怎麼這麼久才回來?王呢?王在哪裡?他有一起來嗎?”瑪爾的兩行老淚在臉頰暈開,雖然是帶著帽,鬢角的銀絲確實遮掩不住的。她看起來彷彿老了二十歲。“王沒有跟您一起回來嗎?”

久也返了神才遲遲答道:“伊塔圖沒有回來。”她不疾不徐地環顧著四周,陌生的臉孔很多,除了瑪爾都是她不認識的僕婢。

“瑪爾,我想見見他。”她收回視線,握住了女官蒼老的手。“帶我見見我的孩子。”

“哦哦,王也聽說了您回到埃及的訊息。他其實很想念您,可是他這孩子性格很彆扭,不會願意表現出來的。”瑪爾淚花尚未擦去,隨意地抹了抹,“陛下很辛苦,這些年來,他都是那麼孤獨。父王母后都不在身邊,好在宰相大人也是幫襯過王的改叫是太王陛下了

久也罔顧四周打探的眼神,搖著她的衣袖:“瑪爾,帶我去見他!”

“是!殿下請跟我來吧。”老女官向旁邊問了問拉美斯陛下的所在,便引著久也去了。

站在門前的藍髮女人攥緊了小拳頭,這是她孩子的寢宮,他的房間。她就要見到他了。他會怎麼對她呢?理解她,還是恨她?如果是後者自己會不會哭著撲過去抱他,然後向他解釋?她也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會採取什麼樣的措施。那堪比計算機的精密大腦在此刻完全停跳了。

瑪爾似乎很是理解久也的情緒,行了個禮就退了下去,也不催促她進去。

然後,女人很久才鼓起了動身的勇氣。

沉重的大理石門被白玉般的手推開,懷著她身為母親對於久違兒子的諸多猜想。

然而,在見到伏在桌前的身影時,所有的猜想都被瞬間擊破,碎成了看不見的風塵,眼前留下的,只有那個捧著黏土板,酷似家中那驕傲帝王的少年,或者,對於這個時代不止是少年。

那水緞一般的黑色頭髮留的是伊塔圖至今不願割捨的髮型,麥色的面板也像極了他父親,只是身形要略瘦一些,看起來沒有伊塔圖那般健碩。大概是被她島國人的那點體形孱弱而影響了吧。

聽到開門聲,拉美斯就抬起頭來,殿中耀目的天藍髮色已經告知了他對方的身份——母親,這可真是對他來說極度陌生的詞語。

“母后”是極溫暖的聲色,比伊塔圖的聲音更加硬朗和陽剛,該說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感覺。風和光的兩個面,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久也沒想到遲了那麼多年,她還是可以聽到他念母后的聲音。一瞬間激動得大顆大顆的淚珠就那麼奪眶而出,她掩著鼻,生怕自己太過失態。這與料想差了不是一個層次的見面,實在,實在是太讓她不知道如何來形容這種意外的激動了。

“拉美斯”這對於歷史考古學家們代表著瘋狂和偉大的名字,是她一千多個日夜也無法停止擔憂的血脈。當著兒子的面叫他的名字,真是如同夢一般美好的事。豈料對面的俊逸少年,或者看體形更該叫青年,只是淡淡地對著久也海藍色美麗的眼睛,生分地開口:“為什麼還要回來?”

問得女人一傻眼。蒼白地想要解釋,卻發現根本沒有東西可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