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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果品說笑著,她們這類命婦送的壽禮由人統一收著遞上去,一番客套來去,宋吵吵幾乎都快要睡著了。

按說這種時候應該是沒自己什麼事的

“哀家聽聞前些日子皇上做主給丞相賜了婚,新媳婦可到了?不妨上來給哀家瞧瞧。”

丞相二字一出,宋吵吵渾身一個激靈。

她臉色尷尬,緊張地站了起來,眾人的視線紛紛落在了她的身上。國公夫人突然站了出來,幾步走到宋吵吵身邊,攙著她的手一起走上去,在她耳邊小聲說:“娘陪你上去,少說話,別了露餡。”

宋吵吵一愣,呆呆的看著梁夫人挽著自己的手,心底一陣溫暖。

太后的座位便在正中央,帝后之席處於兩側,顯得祥和卻肅穆,一張鳳藻玉案擺在大殿的正中央,祥雲壽桃的雕花代表著無限美好的寓意。

昱文帝似乎對這些事情沒有什麼興趣,低頭斟酒,也不看誰,一張俊臉隱藏在十二旒的陰影之中。

梁夫人才走近,滿臉喜氣道:“太后真是越來越年輕了,想起以前一起去放河燈的時候,您也是這般好看呢。”

趙英淡淡一笑,其實她也不過三四十多歲,容貌猶勝當年,只是因為早年喪夫,有些鬱鬱寡歡罷了。如今一身華貴裝束,倒顯得人精神的很。

宋吵吵這才撥出一口氣,看來國公夫人和太后曾是閨中好友,也沒有什麼特別嚇人的嘛剛想轉過頭去偷窺一下皇帝皇后,又被點名了。

“這是你閨女吧,倒是嫁了個不錯的人家。”太后坐在正中央,淡淡的瞥了一眼宋吵吵。

她不知怎麼說話,只討巧道:“照棠的福氣都是太后娘娘和陛下給的”

宋吵吵說完後有些緊張的抬頭,卻見太后一句話也不說,只帶著些訝異凝視著自己,不對,自己的項墜。

她有些茫然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趙太后第一次如此失態的站了起來,似乎覺得不妥,復又慢慢的坐了回去。眼神卻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宋吵吵領口前那顆碧璽。她忽然想起很多年之前,那個女人對自己說過的那些話如鐘聲一般在耳邊迴響。

皇后輕輕喚了一聲:“母后?”

趙英忽然回過神來,卻看都不看宋吵吵一眼,只道:“你下去吧,下去。”

宋吵吵第一次覺得皇族的人都好可怕也不敢再看他們,帶著一臉莫名其妙跟隨國公夫人一起走了下去,剛要回到自己的座位,卻聽人群中有人出聲道:“聽說國公府的大小姐在華安寺寄養過十幾年,對佛經十分精通,想必文采也是很好的。今日太后壽辰,何不獻祝壽詩一首?”

宋吵吵覺得今天來參加這個壽宴就是一個錯誤

作詩?

她只會作死。

宋吵吵將目光投向了人群之中,卻見說話的人就是剛剛那位眼神鄙夷的官家小姐,她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國公夫人,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麼這麼針對自己。

梁夫人快速道:“這是兵部尚書家的雲小姐,他父親本有意將女兒嫁給寧相。陛下是怕他們聯姻後勢力獨大,才突然下旨將我女兒賜婚與丞相,國公府沒有什麼實權陛下算盤打得遠。”

宋吵吵恍然大悟,難怪雲小姐這麼看不慣自己。

顯然,眼前最重要的事情不是這個,宋吵吵猶猶豫豫的轉過身,剛想說一句我不會作詩

卻聽太后發話了:“雲嘉你忘了嗎,哀家可一向對詩詞歌賦沒什麼興趣。”

那提出這話的人突然臉色一僵,不敢再言。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宋吵吵忽然覺得太后有些故意為自己解圍的意思,有些納悶的朝上面瞟了一眼,卻看到昱文帝的臉正對著自己的方向,只是隔得太遠,誰也看不清誰。

日光灑了進來,空氣中有些奇異的祥和。

壽宴就這麼有驚無險的過去了,雖然有很多奇怪的事情宋吵吵還沒有弄清楚,但她一向是個迷迷糊糊的性子,也沒有想去弄清楚的意思。

國公夫人囑咐她早些回相府,宋吵吵乖乖的應了一聲。目送著她遠去,轉身就上了淮安侯夫人的轎子

一路上雖然有些小尷尬,但也談的來。盧湘這個人嫻靜溫和,深有大家閨秀之範,說錯了話做錯了什麼事她也不會惱你,只默默笑著。

淮安侯府也是很大的,雖然這種地方見多了也都差不多,宋吵吵默默跟在盧湘後面進了前廳,下人過來倒了茶,兩個人就這麼面對面坐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盧湘道:“妹妹氣色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