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阿史那鷹不讓把嬪妃在他懷裡過夜,可是她曾是他的例外,可如今,她也被打回冷宮了。
昨晚如夢似幻,他們似有歡愛,後來她求證於小映和小霞,她們告訴她,是她們替她穿上衣服,扶她回來的,也為她淨身,所以,應該是有跟王在一起。
不過,她們也告訴她——
“王要我們送你回來的眼神好嚇人,才看一眼,整個人就像會被凍僵。”
“何止是人?連一顆心都要被凍僵了。”
聽來,他是盛怒的,可是她說來什麼,又做了什麼?除了仍記得被他灌酒外,她的腦海裡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來,今天更是是昏睡了快一天才醒,此時已是滿天彩霞,又近黃昏。
“甯王。”
小映突如其來的輕喚將左瀠瀠從沉思中喚醒,一回頭,就看到斯文儒雅的赫昕走近殿內,她連忙從椅子上起身行禮,“甯王。”
他微笑點頭,先將手上的藥品放到桌上後,才溫柔詢問,“酒醒了?我今天來了三趟,總算看到你了。”
她一愣,馬上回頭看著兩名丫鬟。
“是甯王要我們別叫醒你,也要我們別跟你說的。”小映連忙解釋。
“是,是我說的,我想讓你好好睡。”赫昕附和。
左瀠瀠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望著這張滿是關懷的俊顏,不知該說什麼。
不過,赫昕倒顯得很自在,“桌上那些東西是我差人去買的補品,我看你瘦了好多,氣色也不好,得多滋補才行。”
她再次欠身,“謝謝。”
“不用客氣了,今天你這個老師沒來,上不了課,我有些失望。”
赫昕這一提,她才驚覺到自己已錯過授課的時間,不禁懊惱的敲了敲自己的頭,“我怎麼會忘記呢那那些孩子——”
“放心,我教他們打拳射箭,他們玩得很開心。”
聞言,她朝他露出一個真摯的微笑,“謝謝你。”
“不必客氣,你——”赫昕的話突然打住,不解的看著走進來的呂傑。
一見到赫昕也在,呂傑微微一愣,但很快便恢復正常,向他行禮,再對左瀠瀠說:“瀠妃娘娘,王要你過去。”
她臉色微微一變,“他有說什麼事嗎?”
呂傑搖頭,“王只交代宮女不必隨行。”
“好吧,那——”她歉然的看向赫昕,點個頭,隨即跟呂傑離開。
只是當她一踏進阿史那鷹的寢宮,頭皮便發麻了,也明白小映跟小霞所形容的人被凍僵,心也被冰凍的感覺。
阿史那鷹仍是一身綢緞黑袍,慵懶的坐在椅上,但一雙黑眸陰冷如豹,像是隨時有可能一躍過來,將人一口吞噬的殘冷模樣。
阿史那鷹一臉深沉的瞅著跟他翻雲覆雨後,竟在他懷裡喊著另一個男人的可惡女人,即使氣得不得了,卻仍狠不下心真的傷害她。
“王。”她低頭行禮。
“坐下,陪本王吃個飯。”
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左瀠瀠才注意到一旁早已備妥一桌酒菜。
她點點頭,順從的走到他身邊坐下,可雖說是吃飯,他卻不動筷也不動碗,只是看著她,她被他看得渾身不對勁,也不敢胡亂動作,只好呆呆的看著飯菜發呆。
終於,他冷冷的開了口,“連倒個酒也不會嗎?”
原來是要她倒酒啊?左瀠瀠連忙拿起酒壺替他斟滿酒,才坐回原位。
他一挑濃眉,“你是不知道怎麼伺候男人嗎?昨晚也沒有看到?”
心被刺了一下,她悶悶的拿起酒杯,僵硬的送到他唇邊。
他黑眸倏地一眯,驀地打掉她手上的杯子,“這叫伺候?”
酒杯落地破碎,左瀠瀠身上也被灑上酒液,也有了火氣,於是抬頭瞪他,“那麼臣妾請教王,該怎麼伺候,王才會滿意?”
做錯事居然還這樣理直氣壯!阿史那鷹怒火狂燒,猛然將她整個人拖進懷中,冷聲說:“嘴巴張開。”
“什、什麼?”
她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直接拿過那壺酒往她的嘴裡倒。
雖然左瀠瀠最後閃開了,但也幾乎澆了她一臉的酒,她狼狽憤怒的推開他,沉沉的吸了一口長氣,“你想糟蹋我?為什麼?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種會主動獻上自己的女人!”
“不會?”他冷笑,“不會可以學!”他走到外面揚聲命令,“來人,去把蓉妃叫來!”
“是。”
左瀠瀠難以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