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節骨眼上,紫禁城怎麼可能還有時間和精力去思考更遠的事情
不過秦非顯然是性子堅毅之人,跟一省之長甚至一個派系鬥爭,這沒有一點魄力哪裡敢。即便背後隱約約站著兩尊碩大的菩薩,也同樣如此。
謝海非微皺了眉頭,岔開了話題,“你們那個亞洲電子展準備的怎麼樣了?”
“其實之前幾方就在協商了,這一次宣佈基本上都敲定了細節,差不多這個月下旬就可以開幕”秦非微微點頭,“謝謝書記關心。”
謝海非擺擺手,“不用這麼客氣,紫禁城也好,天工也好,都為國家為我們的電子產業做出了貢獻,這一點,大家都是記得的。”
“我倒是希望大家都不記得。”秦非挑了挑左邊眉毛,“紫禁城是一家民營企業,我們有自己的社會責任觀,但是終究本質上,他還是私營企業,他的一切都還是要為我或者說整個董事會的夢想負責的。”
秦非這一次是近乎直白的說出了自己的態度。這也是他看出來謝海非的為人和態度,不會因為這樣而生出嫌隙。
果然,謝海非沉默下來。
“今天請你過來,一個是瞭解一下亞洲電子展的細節,第二個是希望你跟陶省長見一見,說不定也能達成一些共識我還是那句話,你還年輕,又是夢想是要有些挫折才能夠大放光芒的,過剛易折的道理,你應該是懂得”
秦非沒想到謝海非的提議,不過對於謝海非的教誨,他是領情,衝謝海非點點頭,“謝書記關心,但是秦非斷尾求生的決心和果斷是有的,但是要被掐住命脈,就沒有那個逃生的本事了,且,不去努力一把,哪裡就能說那些挫折就能真正阻礙我的路呢”
“還是那句話,商場如戰場,該一往無前,勇猛精進的時候,我雖一人,願獨往矣”
“至於跟陶省長見面,這當然是我願意的,陶省長大約還不知道我吧?”
謝海非點點頭,“只怕是沒有幾個人知道你的。”
“也該讓他們知道了”秦非低聲說了句。
只是身子上偶然而起的龐然氣勢,卻讓謝海非眉眼一跳,隱約約他似乎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心有多大
陶然和秦非的見面就在謝海非家裡。
謝海非也是光棍,留秦非吃頓午飯,給陶然去了通電話,說了首尾,那邊陶然居然也就同意過來見秦非。
倒是讓秦非對陶然有些改觀,至少不是官僚思想太嚴重的那種高官。
陶然進門的時候,秦非和謝海非的老媽媽正在聊翡翠。
“這塊帝王綠還是香港一個朋友從緬甸找來的,被我分了一塊,本來是想給奶奶雕個東西,沒想到奶奶請人雕了個觀音,還是掛到我脖子上了呵呵。”
謝海非在邊上笑眯眯聽著。
陶然見到這個場面確實眼睛一閃,看上去這個據說是紫禁城大老闆的年輕人跟謝家關係匪淺的樣子。
“陶省長久仰久仰”秦非看到陶然第一眼,堆了整臉的笑容。
謝海非兩腮微抖,這臉變的。
“秦董?”陶然目露奇光,聽到是一回事,見到又是一回事,當真一個青春未脫的十八歲青年站在面前,跟陶然說他手裡的那個巨無霸就是之前讓他臉面全丟的紫禁城。陶然還是難以相信的。
跟老人家問了好,秦非先扶著老人家回房,才又下來。
“真是難以置信,”陶然搖著頭,“要不是書記說的,我真的不敢相信啊”
“哈哈,”秦非就笑,“陶省長見多識廣,紫禁城這點東西,怎麼會讓省長意外啊。”
陶然眉頭一挑,“紫禁城可不是小玩意,秦董太謙虛了。這好幾個億的產業,國內民營企業的龍頭老大,在中央領導那裡都掛了號的,怎麼能說是小玩意了。”
兩人你來我往,謝海非看得有趣。
這兩位都不是常人,秦非不必說,八歲創業,十八歲的內地首富,怎麼可能是常人,至於陶然,封疆粵省,也不是一般人物。
“省長,秦董在紫禁城是一言九鼎的,你的想法可以跟秦董交流一下嘛。”
秦非適時前側了身子,表示傾聽。
陶然一愣,腦子想了想,卻意外的搖了搖頭,“那個想法還不成熟嘛,不要影響到紫禁城籌辦電子展”
謝海非和秦非眼皮齊齊一跳。
不論是秦非觀察所得,還是謝海非公事所得,陶然絕對不是這種人,那麼就只有一個原因,那位要來的老領導,是真的要衝秦非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