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玉娟自始至終沒有說話,看著兩輛車子失了蹤跡,才喃喃說了一句,“我要是年輕十歲”
轉頭,臉上笑意傾城
白佔明的辦公室。
白佔明不是蠢貨,秦非的表現讓他想起了兩方第一次會面的地方,不是俞海欽的紫禁城,而是梁天成的家裡所以,秦非現在坐在他面前的真皮沙裡,面前一杯清茶嫋嫋生煙
“白局長,說實話,我可真是冤屈呢,白白浪費了一個大好的下午”秦非伸了一個懶腰。
白彥冰回家了,垂頭喪氣的,最後走的時候看向秦非的那一眼,怎一個“幽怨”可以描述
秦非渾身起疙瘩也得收著,誰讓他把人家給賣了
這事兒的前前後後都說給了白佔明,秦非雖然不是很懂官斗的事情,但是卻也知道兇險萬分,也許隱藏了什麼,對白佔明的影響就是恐怖的。所以他沒有瞞下任何東西
“那個虎子打算拉您下水只怕有些打算呢”
白佔明覆雜的看了一眼秦非,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今天要不是遇上了秦非,虎子只怕還真就得逞了
自己那個蠢兒子去當街搶劫,然後虎子出面把人打死掉,最後他白佔明要麼六親不認,那自此家宅難安,要麼同流合汙,萬劫不復
可是他們遇上了秦非,於是一切都改了航道。
主動權現在在白佔明的手上
“謝謝你秦非”白佔明意味深長,他不知道秦非和梁天成的關係,但卻知道那天送秦非出來的時候,梁天成和煦的笑意不僅僅是針對一個後輩
“我能問問白書記打算如何做麼?”秦非小意問了一句。
白佔明卻沒有瞞他的意思,直截了當,“自然一查到底,蔣曉,步松,都不足為懼,要是我想梁書記也會支援我的”
梁天成自然是一直支援白佔明的不然,步松,粵省省委副書記步利邦的表弟,怎麼也不會還是一個處幹副局長
秦非點點頭,卻突然想到了什麼,“白局長,我有個想法,那個虎子手上好像有一枚金戒子,應該是出土不久的東西,所以也許海關那邊”
那枚戒子土氣很重,難道虎子還敢戴在手上,還真是一腔血氣鎮壓了這古物的兇寒
白佔明眼裡閃過深思。
海關那邊因為上邊對文物走私的重視,已經捉到不少販子
所以,若是僅僅如此,似乎也未必一定要把自己拉下水來保駕護航啊。
好像知道白佔明在想什麼,秦非皺了皺眉頭,“量變引起質變,如果真是文物走私的團伙,怕是一次大手筆的了,當然,呵呵,都是我在瞎猜,還要白局審過之後才有說法”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有白佔明去做不過秦非離開之前,也沒有忘記跟白佔明說自己是個堅定文物的高手,如果真抓到了東西,要自己出力的,二十七之前,還能去俞海欽家裡找他
只是,秦非終究沒等到二十七
這天晚上,秦非就到了廣州,隨即乘當晚的飛機回京
北京的電話,徐雩兒被車撞了
俞海欽和遲玲玲還要留下來處理完事情,才好離開。所以秦非和王然先回去了
王然是自己要跟著秦非的
“呼”北京城就在眼前,秦非一路紛亂的情緒只剩下祈禱,他不清楚到底生了什麼,但是徐雩兒危在旦夕是真的。
除了機場,是崔清來接的他。
“崔哥,怎麼樣?”秦非麻利坐到副駕駛上
崔清的臉上顯出為難的神色。
秦非正在系安全帶,這一輩子,秦非在某些細節上總是有些執拗看車子遲遲不啟動,才抬頭看向崔清,“開車呀愣著幹什麼?”
“哦”崔清慌亂應了一句,腳下卻穩定無比地踩下油門,這去的自然是醫院
“問你雩兒怎麼樣了?不知道?”秦非挑起一邊眉毛,崔清不清楚也很正常。
不過,崔清確實是知道的,但是還是讓秦非自己看吧。
崔清沒有說話,王然自然不會開口,車子裡陷入詭異的平靜,秦非倒沒有自己嚇自己,電話是俞玉給他的,聽著並不慌亂,所以他還是有些底的。
秦非終究小看了自己母親的鎮定
事情也不如他想的那麼樂觀。
當他走進軍總高幹病房的時候,看到了沉沉睡著的徐雩兒,看面色還平靜
心裡終於放下來
徐成林不在,祈紅,徐儒成夫婦卻都在
徐儒成看著風塵僕僕的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