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怕父親打我,就趕緊過來,把我拉回了人群。
父親會打我嗎?應該不會,因為從小到大,父親好像好像都沒有打過我。
看到我被父親罵,霍東那邊露出一臉的得意和不屑。
父親扭頭看著霍東說:“回去告訴巖伍,就說礦的事兒我同意轉了,不過要等一個月,因為礦產過戶是要很走很多手續的,還有亂七八糟的證件的問題,總要解決吧?”
礦產過戶的事兒,霍東壓根就不懂,聽我父親一說,就有些抓瞎了,他愣了片刻說:“你等下,我打個電話問問巖伍哥。”
說完霍東就從兜裡掏出個手機,開始撥號。
霍東聲音不大,他說了大概五六分鐘。
而這段時間裡,我也是找王彬把今天發生事情的經過問了一遍。
原來父親進來礦上談賣礦的事兒不假,但是約我父親的人卻不是霍東,而是我們雨華鎮上一個叫張春生的人。
今天一早父親就到礦上等那個叫張春生的人,可張春生沒有出現,卻等到了霍東一夥人,他們是從後山的路上上來,車也停在後山。
這些人上來二話不說,就先跟礦上的工人打了起來,這些工人都是外地人,平時抱團都很團結,結果雙放一打,誰也沒佔到便宜。
後來我父親出來後,就把架拉開了。
至於王彬,聽他說,我們家礦上也有他認識的人,在出事兒的第一時間就有人通知他了,只不過他來的時候,還是晚了一步,架已經結束了。
霍東也不知怎麼的,認識我父親,見我父親出來,就讓自己手下退開,然後就開始跟我父親談買礦的事兒,這麼一談,我父親也就明白了,那個張春生根本就沒想著買礦,他那是聯合巖伍想要強行霸佔了我們家的礦產。
要說這張春生是誰?其實他早就跟我們家有些過節了,去年,我父親看下一片新礦,準備買下的時候,就是被這個有門、有關係的張春生給搶先買掉了。
聽說這張春生是鎮長的親戚,在市裡也有些關係,所以他再能從道兒上叫來人,也就不足為奇。
媽的,這個張春生,去年搶了我家的新礦就算了,今年惦記上玩家的老礦了,還真是一個白眼狼啊。
我心裡又氣又恨,就問王彬知不道不知道張春生住哪裡。
王彬搖頭說:“不知道,聽說他們一家人都搬到市裡住了。”
我剛要什麼狠話,父親就喊了一聲名字:“小峰!家裡的事兒不用你操心,這些人我能解決。”
我被張春生、霍東、巖伍、玉豹、嗎啡這些個垃圾名字搞的渾身來氣,所以在父親喊了我一句後,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就衝著父親嚷道:“父親,你能解決?怎麼解決?賠錢忍讓?可是這樣的退步什麼時候是個頭?等到咱家傾家蕩產了嗎?”
父親愣了一下沒說話。
父親他自己也知道,他已經陷入了一個怪圈,一個不斷被巖伍敲詐的怪圈。
而巖伍已經把我父親當成了搖錢樹,現在又多了一個張春生。
我繼續說:“爸,你是個退伍的軍人,你身上那股鐵骨錚錚的軍人氣質哪去了?難道是被生意場的市劊給抹平了嗎?你還是當年那個把欺負自己的人打成殘廢的易天成嗎?”
怎麼說呢,我最近是感覺父親有些窩囊了,這也算是我積攢地對父親不滿情緒的一中爆發吧。
我說完之後,父親繼續愣在那裡沒說話,而母親則是慢慢走過來說:“小峰,你別怪你父親,他這是為了保護這個家,為了保護你和我,還有德叔。”
母親的話剛說完,霍東那邊的電話也是打完了。
他笑著衝我父親說:“易天成,算你走運,我們巖伍哥同意了,就一個月後。”
父親還沒說話,我就看著父親和母親說:“保護的方式有很多種,可唯獨卑躬屈膝這種我接受不了。”
說著我就又走到父親的前面,然後大步往霍東那邊走去。
父親愣了一下就要拉我,可此時王彬、狸貓、暴鼠、大頭、小四兒五個人卻齊刷刷握著砍刀跟了上來。
再接著我們身手剛才那些被打憋著一肚子氣的工人門也是拿著鐵鍬,鏟子之類的工具“烏拉”一下往前湧。
父親和母親對視一眼,顯然這場面,他們已經阻止不了。
霍東那邊一下沒搞清楚狀況。
而我則是衝著霍東道:“要我們家的礦是吧,讓瘋爹我看看你的手夠不夠長!”
霍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