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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部分

有人通知暴徒?是啊,要不暴徒怎麼會知道芯兒自殺了呢,看來那個人就是我們找到暴徒的關鍵人物。

我問面前芯兒的父親說:“芯兒在哪家殯儀館放著?知道她在那裡放著的人多嗎?都有誰,還有芯兒生前有沒有很好的朋友或者閨蜜之類的,你們知道怎麼聯絡嗎?”

我的一連串問題芯兒的父親不由怔了一下。

我就解釋說:“叔叔,不瞞你說,我們是舒凌在外面的朋友,他這次是自己一個人跑回來找大黑狗報仇的,我們怕他單獨行動會出事兒,所以我們必須儘快找到他,然後配合我們其他兄弟一起,再替芯兒把仇給報了。”

說完我怕芯兒的父親不相信,就拿出手機翻出我和暴徒的合影給他看,唉,這些合影都是路小雨給我們拍的,那個時候我和暴徒還覺得兩個男人勾搭在一起合影有些彆扭

想到這裡我不由就有些失神了。

芯兒的父親看過那合影之後也就相信了,慢慢地告訴我說:“我們的一些親戚朋友也是知道的,芯兒的確也是有一個閨蜜,跟我們芯兒一個姓叫惠(xi)珠,你也可以叫她惠(hui)珠,‘xi’的發音是我們老家華縣那邊讀法,我記得芯兒小時候總是給人炫耀說自己倆名字,一個是惠(xi)芯,一個是惠(hui)芯,其實都是一個名字嘛!”

芯兒的父親說著就自顧自的回憶了起來。

芯兒的母親在一旁拉了一下自己的老頭子說:“你說這些有啥用,人都沒了,就算她有仨名字,十個名字,有啥用嘛?”

我無法真正理解他們失去女兒的痛苦,我只知道肯定是很痛心的那種。

頓了片刻我就問:“叔叔,能告訴我那個惠珠的聯絡的方式嗎?”

芯兒的父親點點頭,就從屋子的翻出一個黑色的電話薄,然後給我念了一個手機號碼。

我也是用手機記了下來。

接著我又問:“叔叔,芯兒現在在那家殯儀館放著,我們能去看看嗎?”

芯兒的父親猶豫了一下就說:“好吧,我帶你們去吧,就在我們小區南面七八站地以外三兆路上的市殯儀館。”

這裡說明一下,那是西安的老殯儀館,2013年以前都在那裡,2013年後就搬到了三環外的留公村,西安人應該都知道。

我和楊圖把手裡的東西放在芯兒的家裡,然後就陪著芯兒的父親和母親一起出了門。

現在路上車很順,我們打上車只用了十多分鐘,就到了殯儀館的門口。

辦了手續之後,一個工作人員就帶我們去了存放的屍體的冷凍室。

我也是終於見到了芯兒的真容,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兒,只可惜她雙眼滿臉的慘白,眉毛和臉頰上還結了細細的白霜。

帶我們進來的工作人員,是一個跟芯兒父親差不多年紀的老人,他和芯兒的父親應該認識,一路往裡走的時候,他就不停地和芯兒父親說著一些閒話,等我們見到芯兒後,那個老人就又說:“老惠,這身子燒了吧,你們家芯兒現在也沒啥遺憾了。”

這個老人突兀的一句話,讓我渾身一個機靈,芯兒放在這裡不燒,是因為芯兒想讓暴徒最後再看她一眼,這個原因我覺得芯兒的父親肯定和這個老人提起過,不然他怎麼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呢?

而他冒出這句話的意思,是不是就意味著暴徒已經來看過芯兒了?

不光是我,芯兒的父親也意識到了這點,就拉住那個老人的手忙問:“老孫,你啥意思,你的意思那個小子老看過我們家芯兒了?”

老孫估計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面色閃爍了幾下就道:“既然說漏嘴了,我也不瞞著你了,其實這兩天那個小子一直都在殯儀館,你們來之前半個小時他剛走,說真的老惠,那小子挺痴情的,他每天都去陪著芯兒說話,一說就是幾個小時,還有哭有笑的,跟個瘋子似的,我看著都心疼那孩子,怪可憐的。”

老惠(芯兒的父親)哼了一聲說:“他有什麼可憐的,我家芯兒沒了,這才是可憐,如果不是他,如果我們家芯兒不認識他,也不會有今天”

果然,芯兒的家人對暴徒還是很憎恨嗎?

那個叫老孫的老人就又說:“老惠,我覺得兩個孩子之間是有真感情的,一年前,舒凌要不是為了救芯兒了,也不會惹下那彌天大禍,要怪就只能怪那些黑社會,一個個都是流氓地痞,真希望蒼天開開眼,把那些人都收了。”

果然普通民眾眼裡還是很憎恨黑社會的。

暴徒來看過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