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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部分

進來的人我也認識,也是在暴鼠走後,經常跟在王彬身邊的一個人,可能是為了紀念暴鼠,王彬就給他起了個外號叫地鼠,可惜這地鼠終究沒有暴鼠的那份氣魄,遇事總是唯唯諾諾。

不過我聽王彬說,地鼠這小子很義氣,是當年替我們頂包蹲過號子的兄弟之一,所以地鼠出來後,王彬就給留在了身邊,打架不行,但是用來跑腿還是很可靠的。

而現在他慌慌張張跑到我們包廂報信,就體現了他的這個價值。

我們這邊正說著狸貓的好事兒,就聽地鼠喊著我們三人名字,後面又加了“出事兒”三個字,聽著怪晦氣的。

所以我的眉頭就皺了皺,王彬更是開口就罵:“出你個蛋事兒了,舌頭捋直了,慢慢說,到底怎麼了。”

地鼠嚥了一下口水就說:“是蠻子,蠻子在302包廂,被人拿槍頂住了腦袋,那人點名要見你,彬哥,說十分鐘內要不過去,他就開槍殺人了。”

在邢州地界上對我們紅香社的人動槍,這膽子還不是一般的大啊,王彬更是“噌”一聲站起身說:“麻痺的,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你給膩歪半天,快帶我去。”

王彬起身就往外走,我轉身對身後的楊圖說:“你跟過去,必要的時候出手,別讓他們傷著咱們紅香社的人。”

楊圖點點頭也是跟了過去。

至於狸貓,給張月說了幾句安撫的話,也是跟過去看情況了,而我這個紅香社的大龍頭,自然也是要過去看情況,就站起身對著張月說:“狸貓是幹什麼的,你應該知道吧?”

張月點頭說,知道。

我問張月是不是介意或者害怕,她絲毫沒有猶豫就說:“不介意,也不害怕!”

我就笑了笑說:“有些事兒,你是遲早要面對的,走吧,你們也跟我一起去看看,你們男人門的風采。”

左輪兒笑著應了一聲說:“我們家王彬永遠都是最搶眼的一個。”

郝文靜則是說:“我男人可不在這裡。”

張月就“恩”了一聲跟了上來沒有吭聲。

我之所叫他們跟過來,也沒別的意思,左輪兒早就知道我們的身份,郝文靜是青幫黃三爺的外甥女,這倆人都是見過世面的人,所以接下來的場面她們看過之後肯定能釋懷。

至於張月,他既然跟了狸貓,以後就要面對很多事情,如果有些事兒承受不來,那還是讓她和狸貓早些分開的好,省的以後被條子策反了,連累了狸貓和我們其他兄弟。

而我心裡,其實也不是有恃無恐,我也害怕出事兒,而我之所以裝出一副淡然,是因為我身份在哪裡擺著,如果我一個紅香社的龍頭慌了,那旁邊那些看著我的那些兄弟不得更慌張了。

所以我就只能假裝淡定,說白了,就是裝逼!

等問你到302包廂的時候,事情還沒解決,王彬、狸貓和楊圖等人都站在門口,而我聽到包廂裡面有人再喊:“王彬,我再問你一遍,這場子你到底是開還是不開?”

什麼場子?什麼開不開?我有些沒反應過來是什麼事兒。

王彬沒回答那人的問題,而是問被那人用槍指著的蠻子:“蠻子,你怕死嗎?”

蠻子搖頭說:“彬哥,死算什麼,跟著你和瘋哥,咱們什麼事兒沒經歷過,身上的刀傷也有九處了,我是跟著你和瘋哥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死對我來說,早就習以為常,如果有一天我閉上醒不過來,那便是死了,有啥可怕的。”

蠻子的這一些話,讓我心頭不由一震,這不只是蠻子,而是我們紅香社很多兄弟的心聲,他們跟著我爬過了無數的死人堆,而我又給了他們什麼?

再一次去爬死人堆,直到再也爬不出來。

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得有多大的心裡承受能力,看著多少至親兄弟的離開才能成就的霸業,我心裡突然在問我自己值嗎?我無法回答,也不知道如何去回答。

蠻子說完後,王彬沒說話,我就在遠處喊了一聲:“好兄弟!”

我這麼一喊,四周趕過來警戒的兄弟的兄弟們都看到了,於是就齊聲喊了一聲:“瘋爺!”

我也衝眾位兄弟點頭笑了笑,說來聲:“兄弟們好!”

我走近後就發現,拿槍指著蠻子額頭的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眉宇間帶著一股戾氣,一看就是沾過血的主兒。

包廂裡面還有三個人中年人,手裡都拿著槍,不過從樣子上看,都圍著那個年輕人,以他為中心,而且這三個中年都不停的打量四周,眼神遊離不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