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百年櫻木所徹。
踏出浮雲閣三步之遙,便是由雲南最名貴的大理石鋪成的玉階,在連線玉階的一米之遠,有著一座華美精巧的八角亭閣,亭閣的兩邊依次種滿奇花異草。坐在亭中賞景,整個人都覺得心曠神怡,悠閒自在。
在長亭的前方,是一條波光粼粼的綠湖,湖中種滿了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只可玩觀不可褻玩的荷花。湖的中央,一群白得淨然的野鴨在水中搖擺,遠遠望去,就如一層層白色的波浪在起伏不定。
挨著荷花的四周,還有序的栽種著婀娜多姿,如少女般苗條羞澀的楊柳。
只要微風淺起,撲面的花香,再伴隨著青柳那迷人的舞蹈,在此遊玩之人就如置身世外桃園般的愜意。
看著如此自然美麗的景色,蘇念尾當然不能放過,立即讓夢兒準備小舟,泛到湖中湖玩。從不知小姐如此多動的夢兒,驀地被蘇念尾的舉動驚待了。
。
一天的盡興,換來了天際如烙鐵般豔紅。
蘇念尾玩了一天,累了。下了小舟,便由夢挽扶著去洗澡。用過完膳,蘇念尾便穿著褻衣坐在自己的寢榻上看書,這些書大多歷史悠久,紙張泛黃發酸,而且裡面的古文蘇念尾大多不認識,所以看起來特別頭痛。
本來蘇念尾是不想去看這些讓人頭痛的玩意,奈何洗完澡頭髮沒幹,在古代又沒有吹風機,溼著頭不睡,所以,她就只能靠看書來打發時間。
淒涼的晚風吹落了最後一片樹葉,窗外,深藍色的天空那樣迷人,空中閃動著一顆顆的小星星。聖潔而朦朧的月色照近昏暗的窗欞,一切顯得是那樣的靜謐祥和。
門外,風兒吹動著外面的樹枝,嘩啦嘩啦有節奏地響著;蛐蛐躲在牆縫裡地殼裡,沒完沒了地叫著。這些聲音交織成一曲動聽的音樂,使人聽後越發疲倦,蘇念尾也在不知不覺中,睏乏的合上書,打算美美的睡上一覺。
“撲通——”
大門被人粗暴的撞開。
“王爺,王爺”外面傳來夢兒那驚慌不安的叫喊聲。
東陵修就如一頭髮狂的野豹衝到了浮雲閣,他充滿殺氣的眸子,以及那如閃電般駭人的步履,皆叫人心驚肉跳。
蘇念尾睏意十足的睜開眸,望著屹立在門口的暴燥男子,他身著墨色錦袍,如修羅般冷峻的神情,似要在這一瞬間,與黑夜連為一體。
“王爺。”
跪在地上驚呼不止,還來不及說話的蘇夢便猛的被東陵修一腳踹了出去;“滾,沒有本王的吩咐,你們這些狗東西膽敢進來,看本王不拔了你們的皮。”
被一腳喘來門檻之外的蘇夢只能悶哼一聲,用驚懼的眸光望了東陵修一眼,便顫微的爬著離開。
“你想幹什麼?”望著門口如狂風暴雨般讓人難以摸透的冰冷男子,蘇念尾瞬間睡意全無,連忙撐起身子,一臉警惕的盯著對方。
東陵修猛的踏入屋內,“嘭——”的一聲,似洩憤一般將屋門關上。然後,如死神般邁著沉重的步子漸漸朝蘇念尾靠近道;“幹什麼?你問本王想幹什麼?本王還想問你幹什麼?”
“我我我怎麼了?”蘇念尾被他那暴戾之氣嚇得有些結巴,這個男人確實危險,看著他那雙被怒火燒得通紅的眸子,她彷彿已經知道他想對她怎麼樣。
“說,你白天對驀雪說了什麼?”面對蘇念尾那滿是戒備的眸光,東陵修一把揪起她的衣襟,壓抑著殺人的衝動,冷靜的朝她問道。
“我說什麼了?”蘇念尾記得一直都是蕭驀雪在講訴她的身世,她好像沒說什麼吧。
東陵修望著他一副茫無頭緒的模樣,不由在心底暗諷,敢跟本王裝傻,你還嫩了一點。
“今日晌午,驀雪是不是來看過你?”
“是啊!”蘇念尾如實的點點頭。
“你到底對她說了什麼,她回到沁雪苑後就一直對本王不冷不熱,從前的她溫順可人,事事順著本王,這次回來性情大變,你說,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他隱忍的語氣,在最後,開始將所有慍怒爆發出來。
被他秋得快喘不過氣來的蘇念尾有些惱火的喊道;“你這個瘋子,我能對她說什麼,我剛來這裡,我什麼都不知道,難道你還怕我欺負了她不成。”這蕭驀雪回去對他冷淡,大概是想到快要回到自己表哥身邊了,所以才會對他冷淡,可是這關她蘇念尾什麼事啊?明明知道事不關己,但她又不能將這件事說出來,真是冤枉啊。
“什麼?你敢罵本王瘋子?好,看本王不給你一點顏色,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