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水的蘇夢面無表情的為蘇念尾擦拭著身上的傷口,從一開始的不聞不問,到此刻的冷漠疏離,可想而知,這個王妃不管受再多的傷,在她看來,也是不以為然。也許,是已是家常便飯,見怪不怪的事了。
“噝。啊”痛得抽了口冷氣的蘇念尾正想逃避藥水的折磨,可是剛一翻身,全身就像被撕裂了那般疼痛。
蘇夢冷眼看著蘇念尾身上交縱複雜的傷口。語氣冰冷的說道;“我說過,讓你別惹她。”她陰森森的拋下這句話,便把榻几上那塊經過消毒的輕紗撫蓋在了蘇念尾的身上。隨後,漠然的離開。
正滿懷怨氣無處發洩的蘇念尾,在聽了蘇夢的這一句話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正要出聲反駁,這時忽然聽見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吱嘎——”一聲,大門被人推開了。
映入眼簾的女子長得眉目如畫,一頭烏墨的長髮,就如春天的碧綠垂柳,隨風浮動。那雙充滿擔憂的黑白水眸如一顆璀璨的珍珠,光彩照人。瓜子型的臉頰與修長的手臂配合得十分巧妙,似乎要為這天仙之美再加幾分點綴。
“姐姐,你沒事吧?”蕭驀雪那如黃鶯出谷的聲音倏地在蘇念尾耳畔響起,自昨日蘇念尾答應了幫她逃離禹王府,她們就以姐妹相稱了。
“王妃,驀雪姑娘執意要進來,阿香攔也攔不住。”跟在蕭驀雪身後的阿香眼裡滿是驚懼,但小臉上卻呈現出無可奈何之色。
看到這裡,蘇念尾無精打采的揮了揮手,慵懶的說道;“你們下去吧!”本來是一個很隨和的動作,可是當她收回手時,才發現她的動作已經牽引著身上不少傷口。
見身邊並無她人,蕭驀雪立即淚如雨下的衝到蘇念尾身邊,一手撩開帳子,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那些傷口,繼而嗚咽大哭道;“姐姐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驀雪沒想到,王爺會這樣對你嗚嗚。。”
蘇念尾聽著她的哭聲,不免內心有些煩燥,這頓打本來是無妄之災,但也不能怪眼前的美人兒。所以,蘇念尾很明理的側過頭,輕聲安慰道;“別哭了,我沒怪你的意思。”
“可是你已經傷成了這樣。嗚”
“那隻能說,那個男人下手非常狠,若是你離開,你得小心一些。”
聽了蘇念尾的話,蕭驀雪泛著淚光的杏眸睜得大大的,半晌才回過神來輕聲問道;“這麼說,姐姐還願意幫我?”
蘇念尾堅難的點點頭道;“既然我答應了你,豈有食言之理?”
蕭驀雪聽完先是一喜,緊接著充滿憂慮道;“可是,如果你幫我離開了,那他會”
知道她的擔憂,蘇念尾也不隱瞞,她沒有多想便一臉坦誠的說道;“送走了你,我自然也會離開。”不錯,要讓她在這種男人的府上待一輩子,她不如死了痛快。
“真的嗎?”
“當然。”
就在蘇念尾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突然“撲通——”一聲,蕭驀雪跪在了她的榻下,雙眸通紅,充滿了感激的說道;“姐姐驀雪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你真是一個善良的好心人,驀雪這世無法報答你,下輩子一定願意為你做牛做馬。”
見到這種陣式,蘇念尾本想起地扶她,奈何有傷在身,無法動彈,只能乾著急的說道;“你別跪,也別哭就是最好的報答了。若是你一會又紅著眼睛出去,又讓那傢伙知道了,我豈不是又要捱打?”對於那傢伙,她蘇念尾算是計下這個仇了,此次幫助蕭驀雪離開,一是可以幫幫這個純情少女,二也算是報他鞭打自己的一箭之仇。
“是驀雪這就起來。”蕭驀雪起身後,又從懷裡掏出一隻白色的精緻瓷瓶,然後滿是愧疚的朝蘇念尾說道;“姐姐,這次是妹妹害苦了你。看你,傷成了這樣,妹妹沒什麼可做的,只能送你療傷的上品“瓊花玉露”,這個抹在受傷的地方,不但好得快,而且不會留疤。”
“好,那就謝謝你了。”蘇念尾簡單的應了一聲,便仍由蕭驀雪為她擦拭傷口。她的動作,果然要比夢兒溫柔多了,比起夢兒的粗魯,她摸過的地方都是*的麻麻的,很快,就讓蘇念尾安心的睡著了。
三日過去,在蕭驀雪那瓶瓊花玉露的調養下,蘇念尾的傷已經完全結痂,只要不做過激的運動,那麼身體就完全沒有大礙。
這三天,蕭驀雪學聰明瞭許多,不再對東陵修淡遠疏離,為了保住蘇念尾的安全,她還裝出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似乎比往日更加粘乎東陵修了。
當然,三人中,最慘的就是蘇念尾。雖然蕭驀雪這些天時不時的提來補品看她,但東陵修幾乎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