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中。
“謝了,小鬼算你有心,我收下了!”第一次來古代收到別人的禮物,哪怕是一根草她也會喜歡。何況,又是這麼珍貴的物品呢?
他眼瞼微垂,將薄唇輕輕一抿,眼裡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其實,該謝的人是我。這支金簪比起兵符的重要性,實在要渺小太多。”
“這麼說,雪寒是真的成功了?”蘇念行揚嘴一笑,眼裡有著孩子般的雀躍。第一次,她發現,她在古代也能做出有意義的事情。看來,自己並不是廢物。
“不錯,禹王輸了。”他話氣有些鬆軟,但並沒有欣喜之色。
“”蘇念尾沒有說話,她明白他的意思。東陵修了,並不代表他全部輸了。也許,這一次的失敗,會激起他日後更可怕的野心與報復。
看出了蘇念尾的沉默,東陵褚天俊朗的眉峰微微一揚,眼眸閃過一絲笑意;“女人,陪朕走走可好?”
“小鬼,叫你不要自稱為朕,否則我就自稱奴婢,讓你也知道這種稱呼有多麼噁心!”
她惡言相向,他恬然一笑;“好,朕我聽你的。”
明媚的湖畔,柳樹搖曳。
兩道清俊纖細的身影並肩而行,時而相視一笑,時而抿唇低語。殊不知,身後是一雙冷豔而毫無溫度的眸子正窺視著。
“喂,你為什麼連沐浴都戴著面紗?”林蔭道上,東陵褚天再也忍不住內心的疑惑,於是小心翼翼的問道。雖然從不曾見過蘇念尾的容貌,但在心底,他對她卻沒有絲毫的嫌棄。
蘇念尾不以為意的撫上自己的臉,然後嫣然的淡笑;“當然嘍,我現在睡覺也會戴上它。”
“這是為何?”
“因為這裡是皇宮,宮裡人多口雜,要是讓她們知道有個長得這麼醜的女人住在宮中,一定會嚇到她們。傳出去了說不定會舉朝皆驚,那時候可不好收場。”蘇念尾一邊說,一邊比起誇張的手勢,逗得一旁的東陵褚天,微微為她心痛。
他停下腳步,深深凝視那雙毫不在乎的眸子;“那你到底有多醜?”她真的是一個極醜無比的女人嗎?為何她卻能過得如此坦然,難道那些傷害對她來說都無關緊要嗎?還是這些傷害,只會出現在她的噩夢裡?
面對他變得嚴肅起來的質問,她眸子倏地變冷,一臉諷刺的說道;“你想看嗎?”難道,在男人的眼裡,女人的容貌就是如此重要?如果真是這樣,她就讓他看個明白。此刻與他交談的女人,面戴面紗,不是神秘,而是讓人作惡的醜陋。
望著她略帶繭子的纖指,漸漸攏至耳畔,東陵褚天俊眉緊蹙。從那雙似水般清湛的眸子裡,他看到失望與痛心。這個女人,是在考驗他嗎?
就在她即將摘下面紗的那一刻,他突然伸出大掌,將她欲要鬆開的齲�櫛兆 �
“算了,朕不想看!”他毅然撇開頭,將灼熱的視線移至遠處。
她沉默的望著他,他眉眸低沉,言語間卻不容置疑。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