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大臣已經分為兩派,各個大臣皆用性命做為賭注。誰才是真正的贏家,沒有人敢掉以輕心。
六月末到,但酷暑已來。
炎熱的天,猶如一個烤爐,悶得整個人都喘不過氣來。
這幾日,天氣逐漸加熱。秋水坊雖然比起別處,還算涼爽。但於由今日天氣突變,似有雨將至。可是半個下午過去,雖是烏雲朦朧,但仍不見半滴雨絲。
蘇念尾躺在浴桶裡,昏昏沉沉不肯出來。桶中的水,加了又加,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竟漸漸睡著了。
好亮,刺眼的光芒再次熟悉的綻現在了眼前。
睜開眸子,蘇念尾眼前一片光明,那絢爛的四彩光芒彷彿來自遙遠的天際,此刻正一點一點的將她包裹在一起。
不錯,這四道彩光正來源於四顆晶瑩美麗的珠子身上,紅,藍,紫,青四色珠。它們正是蘇念尾要尋的駐顏珠,封塵珠,長青珠,預言珠。
蘇念尾攤開雙手,一臉欣喜的將它們捧在手中,視若神物。
回來了,它們又回來了嗎?又再一次回到自己身邊的啊嗎?
她又驚又喜的望著它們,慢慢的,那四色各異珠子的光芒開始旋轉,溶迸。蘇念尾捧著他們如珍寶般不能動彈,清亮的眸子裡映出他們奇異的光彩與讓人驚歎的美麗之光。
她漸漸的閉上眼,安心的等待著命運的安排。
所她所料,手中的四色水晶光珠,被一道白光所佔據。強大的銀白色光芒如太陽之光聖潔而強烈,瞬間,映得蘇念尾雙眼無法直視,繼而大腦一片空白。只感覺天旋地轉,時光穿梭,一道如漩渦般的吸力正牽引著她走向另一個地方
額前一陣冰涼,她躊躇了片刻,害怕夢境異醒,害怕這不是真的,害怕看不到自己想見的人。
睜開眼,她愕然的望著四周。原來,又是一場夢。
她垂下長長的睫毛,眼裡有掩不住的失望。這時,額頭上的冰涼觸感已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雙修長的手掌從眼前晃過。是誰?誰把手放在了自己的額頭上?她倏地抬起頭,一張放大數倍的俊朗容顏驀地映入他的眼眸。
“是你?”蘇念尾悠地一驚,連忙起身。
只聽“噗嗤——”一聲,腳底一滑,再次甩倒在了沐桶之中。
天啊,自己不正是在洗澡嗎?剛剛竟然站起身來了。思及到這裡,蘇念尾立刻,從沐桶裡伸出腦袋,然後朝沐桶外望去。
“你沒事吧”見蘇念尾將頭從沐桶裡面伸了出來,一臉擔憂的東陵褚天這才鬆了眉頭。
“我沒事”蘇念尾只露出一張臉來,滿是尷尬的說道。
“你怎麼會在這裡面睡著?”
“我。。。”蘇念尾一頓,忽然想到什麼,雙眸一亮,惡狠狠的說道;“好像該我問你吧,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才是對的吧?”
東陵褚天一愕,隨後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我今天特地來看你,沒想到你的貼身婢奴說你在屋裡關了半天也沒出來,所以我就親自前來了。讓要難以預料的是,你這個笨女人竟然在這裡睡著了。”說到這裡,東陵褚天故意露出一副鄙夷之色盯著她。是的,他只說她就這樣睡著了,但他沒說,睡夢中的她,是那樣的讓人心痛。那緊蹙的眉峰,如被千萬層濃化不開的愁思積壓,那顫動的睫毛,讓人忍不住想到苦海中的掙扎。
她,醒時,是那樣的頑劣與倨傲。就連,天子也不放在眼裡。可是,夢境中的她,卻彷彿受著極大的煎熬與痛苦。他,忍不住,用他寬闊的掌心,為她撫平。
“為什麼這樣看著我?”見他用憐憫的眸光望著自己,蘇念尾有些冷漠的問道。是的,她是蘇念尾,就算是死,也從不需要別人用這樣的眼光看她。何況,他只是一個孩子。
東陵褚天發覺了自己的失態,失笑一聲,然後故意轉開那雙柔情的雙眸道;“沒什麼,朕只是在想。。你為什麼連沐浴的時候,也要遮住面頰。”
“你突然自稱為朕,是不是因為緊張而說謊?”蘇念尾從他怪異的神色中,不斷猜測道。
他從容一笑;“你多想了。”
“是嗎?那你剛剛看到什麼了沒有?”
他偏過頭,俊顏有絲疑惑;“你說什麼?”
蘇念尾咬著唇,輕聲呢喃;“我問你,剛剛我起身的時候,你看到了什麼沒?”
東陵褚天先是一愕,接著俊顏漲得通紅,半晌不知該如何做答。
“你這個醜女人,朕看到又怎麼樣,沒看到又怎麼樣。放心,朕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