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要再說了!”東陵褚天緊握雙拳,指甲深深陷入縫中。那青澀的俊顏,咬牙隱忍的模樣讓人著實心疼。
“皇兒。。。。。。。皇兒。。。。。。。”
鳳榻上,突然傳來皇太后那氣若游絲般的聲音。
那聲音空靈而輕悠,渺下得讓人以為是幻聽。
東陵褚天臉色一喜,立即轉身朝珠簾後的鳳榻奔去。
“母后。。。。。。。母后。。。。。。你醒了?”
隔著輕紗紅帳的女子,從錦被裡伸出纖瘦無骨的柔荑來。東陵褚天,緊緊將她握在懷中,一臉悲痛的盯著榻上臥著的蒼白孃親。
“皇兒。。。。。。。母后的病,是不是沒得治了?咳咳——”一陣撕心裂肺的咳聲,頓時讓階外的那群白髮御醫,嚇得體如篩糠。
“母后。。。。。。母后。。。。。。。你怎麼了?”東陵褚天一邊為皇太后順氣,一邊緊緊的咬緊牙關,彷彿害怕這個體弱人兒,會隨時消失離他遠去。
“皇兒。。。。。。母后沒事!”
“母后。。。。。。你放心,你的病,兒臣一本會想辦法治好。”
望著這個意氣風發的少年,俊朗的五官與他父皇極度相似,此時他黑瞳噙淚,那手足無措的模樣,若得她內心一痛。明明知道自己的病已經無可醫治,可是看到她的皇兒,她就那麼的想活下來。
“母后明白。皇兒啊這些天,你一直陪在母后的身邊,朝中之事,由誰。。。。。。。由誰。。。。。咳咳,打理啊?”
“朕。。。。。。”
“你快告訴母后啊!”
東陵褚天已經多日未上朝了,朝中之事雖然暫由白舒歌打理,但實質大權還是由東陵修決定。
“母后,此事朕自有安排,你就無需多問。先把病養好,再議!”
“可是,你不在朝中掌政,母后的娘又怎麼好得了呢?你亦知道,朝下局式是多麼危險,容不得你我選擇。所以。。。。。。。咳咳。。。。。。”
“母后。。。。。。。”
“所以你要勤奮習政,刻苦鑽研。為百姓謀福,為蒼生。。。。。。蒼生。。。。。。”
“母后,兒臣這都知道,你就好好休息,不要說話了好嗎?”
“不。。。。。。。母后現在不說,真怕以後再也不能說了。。。。。。。”
東陵褚天一臉痛苦的握緊她的手;“不會的。。。。。。”
榻中人兒語氣越發虛弱道;“對了,皇兒,哀家不是聽說烏礓國的王子修塔要來嗎?”
“這事兒臣已交給雪寒打理。所以母后,不必為此操心。”
“怎麼能不操心?皇兒。。。。。。咳咳。。。。。。你才是東秦的一國之君,接待烏礓王子之事是何等重要。你讓雪寒去招呼他們,豈不是怠慢了他們?”
“朕。。。。。。朕。。。。。。”
“兩國友好往來是你父皇生前最大的遺憾,現在重任落於你手,你萬萬不可疏忽啊!要是兩國交戰,那百姓將是生靈塗炭,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不可發動戰爭。”
“兒臣明白!”
“那你退下吧,哀家。。。。。。。哀家乏了。咳咳。。。。。。”
深遠而嘶啞的咳嗽聲聽得東陵褚天心猛的一揪,他知道母后說這番話的意義。是的,她已經不拿他當孩子看了,而是把他當成一個身負重任,肩挑百姓的君王看了。
他黯然的垂下眸,幽幽道;“兒臣知道了,母后你好好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