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心虛了?老女人!”少女一邊說,一邊插腰,鼓起腮幫子睜她。
一旁的宮女丫環們,從來沒見過這種仗勢,頓時被這駭人的一幕驚得避三退四。誰也不敢上前吭聲,個個低垂著腦袋站得遠遠的。
蘇念尾沒有理會她,而是兀自冷笑;“這位尊貴無比的郡主,我看你是走錯地方了吧。宮裡三千佳麗,為何你偏偏認為是我勾引皇上,你自己不也在喊我老女人嗎?你認為,皇上會喜歡我這種老女人嗎?”哈哈,真是諷刺,她這個未滿二十二歲的大姑娘,想不到在這個十三四歲的少女眼裡就成了老女人。真是可笑啊!
少女並沒有因蘇念尾的話而放過她,繼而一臉兇狠的吼道;“你別以為你騙得過本郡主,昨天有眼線回報,說皇上親自把那支“如意雲紋簪”送給了你。你還想否認嗎?”
蘇念尾聽完,很不客氣的瞪了她一眼道;“那支金簪只是因為皇上把我當成朋友才送給我的,又沒什麼特殊意思,是你想多了。”是的,她只是一個小女孩,蘇念尾不想用惡毒的話激她。
少女嘴一揚,臉上露出鄙夷之色,然後“呸——”的一聲道;“那簪子可是皇太后留給末來皇后的,現在你從皇上手裡騙了過去,難道不是在窺視後位嗎?”
“是你想多了!”一支金簪就代表這後宮的身份嗎?太諷刺了。她相信,東陵褚天送她這支金簪,一定只是心存感激,而並非男女之情。畢竟,她與他,懸殊太大。而且,那個孩子怎麼可能喜歡自己?
“你還詭辯,哼,真是不要臉的賤人。以為蒙著面紗,就自視清高。矇騙皇上騙了金簪,看本郡主不好好教訓你一翻,你這個賤人是不會領情。”
沒料到這個單純少女突然會罵出如此多的粗俗之語,蘇念尾正暗歎深宮之中的醜惡。豈料,少女卻突然像瘋了般的衝了過來,只見她抓起身高與她不相上下的蘇念尾,就猛的揪住她的衣襟。
“下賤的東西,不要臉。”說著,她一把扯下蘇念尾的面紗。
面紗下面,是一張膚色迥異的容貌。左臉,膚如凝脂,白皙而潔淨。右臉,一片灰暗,顏色暗沉,尤其是靠近耳畔的那一大塊,如千年老樹皮那般收結在了一起。彷彿,只要多看一眼,就會激起內心的陰寒。
這一刻,秋水坊是寂靜的。
所有宮女皆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就連剛剛還在撒潑的少女郡主,也呆呆的嚥了咽口水。
蘇念尾望著眾人那驚懼的眸光,時時彷彿回到了兩年前。那段在禹王府的日子,所有人看她的眼神皆是如此。兩年後,依舊未變。她的心,似被蜜蜂狠狠一紮,痛得窒息。
下一刻,死寂的屋內,開始有人底聲唏噓,驚歎。但卻沒人,敢大聲說出口。
“哈哈原來面紗下面,竟然是如此醜陋的一張臉,怪不得不敢見人。”少女郡主在看清那張真正的面目後,幾乎笑得前仰後翻,嬌媚的臉上,是溢滿了得意。
蘇念尾平靜的推開她握住自己衣襟的纖手,然後“啪——”一巴掌煽了過去,朗聲說道;“放開。”
少女驚愕的捂住被煸得通紅的嬌顏,沉寂了三秒鐘。回過神來,她比第一次更盛怒的衝了過去。
抓住蘇念尾的裙罷,然後顛狂的撕扯她的衣物道;“好哇,你敢打本郡主,本郡主到要看看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除了有這張醜得讓人想吐的臉以外,是不是衣服綢緞子裡的東西,也和別人不同。”
“撕拉——”一聲,蘇念尾的衣服被扯爛一大塊,她沒想到這個小丫頭瘋起來比那些悍婦還要厲害。頓時感覺一股恥辱之心倏地升騰。此刻,已經顧不得對方的身份,蘇念尾只想把她推開。可是,小丫頭片子越打越興奮。她一邊揪住蘇念尾的頭髮和衣襟,一便快意悠然的說道;“哈哈,你這個勾引皇上的醜女人,我要告訴宮內所有人,你是天下最醜的女人,最下賤的女人。本郡主看你還能清高多久,要是皇上知道你長這麼醜,一定會不見你,說不定殺了你。”
“放開我。”蘇念尾本欲反擊,可是小丫頭的力氣大得駭人,讓她這個大她好幾歲的人,絲毫佔不到便宜。
看到兩人扭打在一團,那些宮女丫環們皆避寒三舍,誰也不敢靠近。畢竟,女人要是狠起來,男人都怕。
何況,這些都是皇宮裡的女人,那心可是與蛇蠍有得一比。
“賤人,你去死,去死!”少女郡主狠狠的揪著蘇念尾的頭髮,咬著牙一臉發狠的說道。
蘇念尾被揪得生疼,只感覺頭腦有些暈眩,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