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驚了一跳的她,這次仍然沒有冒然敲門,而是站在一側,仔細凝聽了一會。
“畜生,你這個畜生。。”
裡面傳來趙金媽的咒罵聲,讓蘇念尾暗自驚歎,此次罵的人會是誰?罵得如此咬牙切齒,莫不是做了什麼?
“我寒枝,你聽我解釋嘛寒枝。”
回答的男聲,出乎意料的與上次所聽到了男聲,一模一樣,這猛的讓蘇念尾吃驚。
“滾,陳景天,你這個禽獸不如的傢伙,這種事你都做得出來,你給我滾!”
“寒枝,你聽我說,我昨日不也是喝多了嘛。。所以。。”
“所以什麼?你毀了我也就罷了,你還想毀了我整個煙雨樓是吧?你這個混帳東西,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不是那樣的,寒枝你知道我是一心愛你我。”
“我不想聽,你給我滾,立馬就滾!”
下一秒,房門吱嘎一聲被開啟了,若非蘇念尾轉身藏在門側,怕是就被抓個正著。
隨後,她靈巧的轉過身,又躲在那根碩大的雕花木柱後面,就在一切安好,她略為心驚膽跳之際,這時一個身穿青色官服的男子被裡面的人推搡了出來。
那男人還未站穩,身子還在搖晃之際,裡面之人便把房門無情的給扣上了。
男子對著房門又敲又打片刻,但不見屋內人兒開門。吃了閉門羹滿心不爽的他,吐了口唾沫,便不屑的轉過身,隨即大搖大罷的離開了。
由於緊張,還有角度問題,蘇念尾從始至終沒有看到該男子究竟長何模樣。只能從那略為削窄的身影發現,他的背影讓她熟悉,彷彿在哪見過。
陳景天,陳景天,又著令她熟悉的身影,又有著令她熟悉的背影。這個男子,她肯定,是她見過的人。
但他究竟是誰?為何三番五次出現在了趙金花的房間?而且,這次他究竟又做了什麼?會讓趙金花如此勃然大怒。
一切,在一團迷霧之前,蘇念尾本欲進屋問個清楚。可是,片刻間屋內便傳來一陣嚶嚶的啜泣聲。
此刻的她,只好止步。目前怕是不能去找金花媽媽了,依她目前的狀況肯定想一個人靜靜。誰去了,應該都得不到好果子吃。
想到這裡,蘇念尾只能做罷。轉身離開,看來一切謎底,她只能在私下揭開了。
來到後院廚房,一眼便望見正在淘菜的小竹。自從喚兒死後,小竹便被派到後廚做事,這丫頭手腳勤快,在這些姑娘裡面,倒也算機靈。若非長得太不如意以外,其實她是一根很好的苗子。
“小竹,在這裡習慣嗎?”走上前去,蘇念尾就主動打了個招呼。
看到她時,小竹顯得有些羞怯,然後紅了臉揪揪衣角道;“嗯,一切都好,謝謝姑娘關心。”
蘇念尾淺笑,然後輕聲問道;“小竹,我問你個問題好嗎?”
小竹見蘇念尾有事要問她,當即抿了抿嘴點頭道;“好,姑娘你問便是,不必客氣。”
“那個你知道陳景天是誰嗎?”
小竹一愕,臉上驀地出現一抹驚慌,隨後張望了四周一眼,便做出一個見不得人的動作道;“噓”
“怎麼了?”滿是不解的蘇念尾,顯得有些莫明其妙起來。
小玉貼在她的耳畔輕聲道;“姑娘怎麼問起他來了,他可是都察院御史大人啊,你怎麼能直呼他的名諱呢?”
“都察院御史大人?也就是現在一直保護煙雨樓的那個陳大人嗎?”
“除他還有誰呢?”
“怪不得”
“什麼怪不得?”小竹把耳朵湊了過來,蘇念尾苦澀笑笑的搖搖頭道;“沒事!”
“可是忘塵姑娘你。。”
“對了,你知不知道寒枝是誰?”雖然聽房中的陳景天一直叫金花媽媽寒枝,但好像樓裡姑娘,一個也沒提起過,金花媽媽叫寒枝啊?
“寒枝?”小竹聽罷,一臉茫然道;“小竹沒聽過這個人,是誰啊?”
“寒枝就是金花媽媽!”
就在二人不知所解時,另一位嬤嬤端了一盆水走出來,連忙將二人的話給接了上去。
蘇念尾與小竹同時側過身去,望著那端水的嬤嬤詫異的問道;“你怎麼知道?”
那位嬤嬤看上去已經年過半百,一張飽經風霜的臉,兩隻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看上去很有神;頭髮很卻很整齊。只是臉色,有些臘黃無光。在談到寒枝的時候,她臉上似乎流露出一種別樣的驕傲道;“我在這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