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趙金花睜大媚眸,滿臉的不可思議。隨後,她匆匆拉過蘇念尾的手,朝一旁的廂房奔去。
很快,二人推門而入。趙金花一把將她帶入椅畔上,她強做鎮定道;“忘塵,你這是做何?”
“我有我的苦衷,媽媽照辦就是了!”
“你到底怎麼了?忘塵姑娘,難道你也要自甘墮落嗎?”
趙金花說完,微慍的拍打著一旁的案几,驀地聽得一陣杯盞的顫動聲,與幾滴晶瑩的水珠淌下。
“金花媽媽,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想得到駐顏珠,但對於這種東西,總是要付出代價的。而現在,我唯一能交換的,就只這個了!”
“什麼意思,那個什麼駐顏珠真的對你如此重要?”
“不錯!”說這句話時,蘇念尾眼裡的堅毅之色,表現得一覽無遺。
趙金花雖然與蘇念尾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深知她的脾氣與個性,一但她絕定的事情,並無反悔之意。當下,她只是沉默數秒,才抬頭深深凝視她道;“據我所知,駐顏珠好像是傳說中的四顆靈珠之一。”
蘇念尾點點頭道;“是的,就因為它是四顆靈珠之一,所以我才願意花如此代價,去得到他。”
“可那只是個傳說。。”
“不,它是真的存在!”因為封塵珠還有預言珠,長青珠都出現過了,駐顏珠不可能不在。
“你肯定嗎?”
“對,它真的存在!”
“如果真的存在,那當真有人拿著它來找你,你該如何是好?”這一次,趙金花面色略為擔憂起來。
蘇念尾苦笑搖頭;“一切只能隨緣!”
“不過這靈珠也並不是俗人能得到的,再說,這駐顏珠世上僅有一顆,那能得到它的機會也是渺之又渺。當然,這也可以當做推脫這些客人的藉口。嗯,似乎這樣看來,倒也不錯!”
“所以,金花媽媽,明天你就放話出去。誰能拿著傳言中的駐顏珠來,那麼我蘇忘塵,就是她的人了!”
“你考慮好了?”
“嗯!”
“那好,這事,我就吩咐下面的人,去張羅一下!”說著,趙金花若有所思的望了她一眼,便要離開。
這時,蘇念尾似想起什麼,水瞳斂過一絲異常耀眼的光亮,她徑自將趙金花攔住,輕聲道;“金花媽媽,一直以來,我有件事想問,你不知道你可否能告知一下。”
“何事?”趙金花臉色微微不解。
“那個剛剛來這裡的是陳大人吧?”蘇念尾小心翼翼的靠近她,俯頭淺聲詢問。
趙金花似乎沒料到她會如此問她,當即一愕,隨即帶著掩飾性的苦澀一笑;“是的,正是他。”
“陳大人的大名,是陳景天對嗎?”蘇念尾繼續試探性的說道。
趙金花默然點點頭;“是,是他!”
“你與陳大人之間究竟。”
“忘塵,你聽說了什麼嗎?”就在蘇念尾還沒說完之際,趙金花突然抬頭一臉驚慌的望著她。
蘇念尾知道自己的問題太過唐突,於是放柔聲音道;“我只想知道,他與媽媽是什麼關係。”
“關係?呵。”說到這裡,趙金花臉上流露出無盡的鄙夷與悽楚之色道;“我能與他有何干系?”
“金花媽媽,屬我多嘴,曾經的你,芳名是否叫寒枝?”
“你你怎麼知道?”
“陳大人肯在亂世之中獨守煙雨樓,我想他的關係一定與媽媽的關係匪淺。而且,方才又在無意中,聽到有人提起寒枝這個名字,我猜測著,那人定是媽媽你了!”無法告知真相的蘇念尾,只能變相解釋道。
趙金花聽罷,苦笑道;“不錯,忘塵你很聰明,我知道當你問這句話時,我就騙不了你!”
“那媽媽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這麼多年來,媽媽身邊從來沒有一個男人,難道就是因為這個都察院御史陳大人?”
“不錯,十多年前,我認識他時,他還只是一個窮酸秀才。不過當時的他,風度翩翩,才華橫溢,面容倒也清俊。那時候,我還只是煙雨樓裡打雜的一個丫頭。當日,他正陪一群損友在煙雨樓吟詩做樂。若不是那日我遞茶時無心打壞花杯,也不可能認識今日的他。”
蘇念尾望著趙金花回想起當初時,那充滿苦澀又微帶甜蜜的複雜笑意,她知道,這個女人,一定深愛過那個男人。即便是現在出現了這種關係,但女人動了情,就是一輩子。何況是風塵中的女子,又是保守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