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掃,絲毫沒把那東西的重要性表現出來,這不由讓紅煙頗為懷疑。
“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躲避王爺嗎?”
蘇念尾眸光一凜,水眸冷笑道;“你覺得我有必要嗎?只是東陵修認為萬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任何事情都要按照他的意願去安排,這次我算是對他進行一個極大的挑戰。我,蘇念尾活著是尊嚴的,我喜歡按照自己的意願辦事,所有沒有人可以操控我一切。越是無法脫離的軌跡,我越要抗拒。”
“你就那麼想離開王爺?”紅煙秀眉微蹙,眼裡閃過一抹惋惜之色。
蘇念尾本欲辯解,最終卻抬起眸冷冷道;“紅煙,你是害怕我離開之後,你就不能為東陵修做事了嗎?”
“我”
“紅煙,你真傻!”為什麼像東陵修那種十惡不赦的人,身邊還有這麼痴情的女子為他。在此,蘇念尾不由得嘆息上天的不公。
“姑娘,你可以帶我一起離開嗎?”突然,紅煙用渴求的眸光望著她。
蘇念尾一愕,眼裡閃過一抹不可思議道;“你想跟我離開這裡?”
紅煙誠摯的點點了頭。
“難道你想離東陵修越來越遠?”
紅煙幽怨的眸子望著窗外,神色變得感傷道;“我想過了,姑娘走了王爺肯定也不會讓我再服侍誰了。而且,我更沒有理由待在他的身邊了。所以,隨姑娘去烏礓國未嘗不是一件事。我想,如果王爺心裡有姑娘,一定還會惦記著姑娘,終有一天王爺一定會再把姑娘接回來。到時候,我還有侍候王爺的機會。”
“你。”
聽她的一翻話,蘇念尾瞬間明白什麼叫真愛無私。
“求姑娘成全!”紅煙竟跪在地上,神情哀切的望著她。
蘇念尾有些不忍的扶起她道;“罷了罷了,紅煙以你的姿容,不難找個好的夫君,為何要痴戀他這一冷血無情的傢伙!”
“姑娘,紅煙這輩子,心都只繫於王爺身上。”
“唉”
就在二人談說間,一隻青花瓷盤突然從紅煙手中滑下,砰的一聲,便摔得七零八落。
兩人微愕,還沒返過神來之際,門外便傳來了一陣咆哮聲。
“你叫我如何冷靜,她現在都要下嫁修塔那廝,我又如何冷靜得了!”
聽到這裡,蘇念尾會意了紅煙一聲,讓她到偏屋去,自己則去堂屋開門。
來人身穿黑衣,步姿矯健,身軀凜凜,相貌俊朗。話說,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他語話軒昂,吐千丈凌雲之志氣。心雄膽大,似撼天獅子下雲端。骨健筋強,如搖地貔貅臨座上。
不錯,來人正是許久不見的東陵雪寒!
而跟在他身後的黃衣男子,頭上戴著束髮嵌寶紫金冠,齊眉勒著二龍搶珠金抹額,穿一件九龍騰飛的金色龍袍,在龍袍的兩邊束著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絛,外罩石青起花八團倭鍛排穗褂,登著青緞粉底小朝靴。
他生得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雖怒時而若笑,即�視而有情。不錯,那人正是昨天被她氣走的東陵褚天。
自從東陵褚天娶親以後,蘇念尾就從來沒有看到這兩兄弟一起出現過了。想不到今天,到商量好一起來了。
只是東陵雪寒那鬼,爆燥的脾氣依舊未變。不過,能看到這兩兄弟再次出現在這裡,彷彿多年前的情誼一直沒有變過,她的心略微欣慰起來。
當他眸光與蘇念尾對視時,眼裡的怒光已經消失殆盡。
只見他眉頭緊蹙,定定的打量著她,沉默片刻才說道;“皇兄說你親自同意嫁去烏礓和親,這是真的嗎?”
蘇念尾聽罷一愕,眸光幽幽移到東陵褚天的身上,發現他一臉淡漠,沒有任何表情的盯著遠處。她,微微點了點頭;“是的!”
“為什麼?”一如當初的東陵褚天一樣,東陵雪寒也是那樣的氣憤與不解。
蘇念尾不想解釋,冷冷說道;“因為累了,乏了,所以想離開這裡了。”
看到這裡,東陵雪寒驀地把陰冷的眸光轉向東陵褚天身上;“皇兄,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嗎?”他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咬牙切齒,也有些悔不當初。
東陵褚天漠然的望了東陵雪寒一眼,最終眸光朝蘇念尾射去,半晌他才慵懶無力道;“朕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
此話一落,東陵雪寒內心一冷,蘇念尾卻覺得全身發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