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二熊見事有轉機,瞬間笑得跟黃鼠狼一樣讓人厭惡。
“好了,二熊子話不多說,老價錢,二十兩!”說完,趙媽媽爽快的朝身邊那個長得頭寬額正的龜奴使眼色道;“一會去庫房數給他吧!”
見一個被醜丫頭,還能賣到如此價錢,肖二熊當然是樂不思蜀,一路上跟個哈巴狗似的見人就點頭,見人就彎腰。這副狗奴才的模樣,想必沒幹少過壞事。
看到這裡的蘇念尾,氣得咬牙癢癢,緊握著的粉拳,似乎恨不得抓起肖二熊的頭就狂揍一頓。
“跟我走吧!”趙金花的眸光停留在了她身上一會,待她面色緩和了些,她才淡漠的說道。
蘇念尾看看了四周,那些半露酥胸,語懷坦蕩,與各種男人調情怒罵的女子們,她們身份低微,命比紙薄,而且還要受盡別人的侮辱。想到這裡,蘇念尾頓時內心一陣酸澀。
生如流花,死如流水,飄如陌塵,零若浮萍!對青樓女子的描述,也是再合適不過的吧?難道自己,也就因區區的二十兩銀子,而成為這裡面的一員?她不甘,她憤恨,但,卻無計可施。
趙金花似乎看出了蘇念尾的心思,當即嫵媚一揚,露出一抹不屑一顧的微笑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接客,你以後就在後廚當差吧!再說,你的模樣呵呵,你會習慣的。”
“謝謝!”蘇念尾聽完她的話,沒有再多說什麼,便埋頭跟著她進入了生意最為鼎盛的煙雨樓。
是的,既然命運如此,她做什麼也無法改變,她只能順從。
煙雨樓,一個供男人飲酒尋歡的地方,一個不是歸宿的歸宿。現在的她就如浮萍,沒有了根葉,與這裡的人,又有何異?
穿過幾處廂房,望著裡面醉生夢死把酒言歡的男男女女,蘇念尾突然想到一首詩,所謂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也許,她們也知道快樂的日子不多了,但迫於無奈,也只能夜夜笙歌,日日消沉吧!
兩國開戰,又有多少百姓流離所失,又有多少英勇戰士,無辜喪命?唉,長嘆一聲,她蘇念尾也許能做的,也就是安靜的等待吧,有太多東西,她無能改變,也只能苟延殘喘的活著。
“姑娘,看到了沒有,這園子裡的人,都是在後廚做事的。裡面的人年紀有些差異,大的快五六十了,小的才十一二三。至於年輕的,你也知道,都登臺了!”
就在蘇念尾獨自沉思之際,趙金花的話,驀地將她驚醒。
她愕然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嗯,知道就好,你以後就在這裡當差。記住,勤快點。你是我唯一買下來沒有登臺的姑娘,這恩德不用你還,你只需手腳勤快些就行!”說到這裡,趙金花面色有些柔和起來。不錯,至看到蘇念尾第一眼起,她就莫明的想要接近她,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