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接受。有時候,命運就是如此殘忍,偏偏安排兩個軌跡不同的人,讓他們彼此分不開對方,到最後卻要強行的將他們送回原點。
“為什麼不說話?”他見她一直低著頭,看不出她眼裡的悲傷,他有些惆悵的問道。
“不知道說什麼。”一直以來,她都把東陵褚天當成小鬼看,可是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長大。而且,他也學會了解了自己的感情。而她,卻對這懵懂的情感,給以忽略。現在,她才明白,她並不是對他沒有感情,那是因為她在心底害怕。害怕有一天的離開,害怕有一天漸漸變老,害怕他看到她的真面目時,會用嫌惡的眸光對她。所以,她常常在心底告誡自己,與其膽驚受怕的活下去,不如坦蕩的面對一切。當然坦蕩的做法便是,把他當成親人對待,或是朋友相處,但絕不付出男女之情。
可是,今天她發現,她已經做不到了。
面對他那哀傷的眸子,為自己擔心時所流露出的憂鬱眼神,她的心也是那樣的悲痛。
是的,她是人,也有感情。雖然知道有些感情會付之東流,但她還是毫不猶豫。
“你又在想什麼?為什麼在你的眼睛你,總看不到朕的存在?”
他問這句話時,語氣有著淡淡的憂傷,眼神有著淡淡的無奈。
蘇念尾恬淡一笑;“怎麼會,你不在我的眼裡,我也會把你放在心裡!”
“心裡的哪個位置?”他如黑寶石的眸子赫然的盯著她,瞬間綻放出比煙花還要絢爛的光芒。
“嗯。”蘇念尾偏著頭調皮的眨了眨眼睛,繼而笑道;“小朋友的位置!”
“嘶——”手腕傳來的疼痛讓蘇念尾驀地吸了一口冷氣。
這小鬼要死嘛,下手這重!該死的,才十五歲,竟然有如此之大的臂力!
“女人,朕已經十六歲了,不許你再叫我小鬼。”
他說話時,眸子是那樣的堅定毅然,語氣是那樣穩重內斂。
蘇念尾驚歎一聲,故做不可思議道;“你不是才十五歲嗎?”
“不錯,但是過幾日便是朕的壽誕,所以說,朕已經十六了!”
“那麼說?我也是二十六歲的老老老老女人嘍?”
“朕不許你說自己老!”
“可是我本來就老了啊!”
“你。。”
“嘿嘿,難道不對嗎?”
東陵褚天望著她無辜的模樣,那眨著眸子天真的眼神,他倏地嘆了一口氣道;“笨女人,朕真是對你無可奈何!”
“小鬼,你說有一天,如果我離開了這裡,會怎麼樣?”蘇念尾突然想起與韓王妃的約定,於是偏著頭,一臉平靜的問道。
東陵褚天眼神一黯,神色變得肅穆起來;“除非你自己想走,否則沒有朕的旨意,誰也不能讓你離開。”
“呵呵,我只是隨便說說,你看你,好像變得不高興啊!”
“你。”
“蘇姑娘飯菜”
望著嘻戲打鬧間的二人,貿然闖入房間的紅煙頓時一怔。隨後反應過來她的立即跪在地上,將手中的托盤高高舉起;“奴婢紅煙給皇上不知皇上前來,有失遠迎,還請皇上恕罪。”
東陵褚天望了望神情淡漠的紅煙,嘴上雖說著恕罪,但冰冷的臉上並沒有絲毫懼怕的意思。
當即,他只是微微揮揮;“起來吧!”
“是!皇上!”紅煙順從的起身後,便把手中的飯菜擱在桌上。隨後望了蘇念尾一眼,便軟聲說道;“蘇姑娘,你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現在進一點食如何?”
聽完紅煙的話,蘇念尾還來不及說些什麼。東陵褚天卻赫然站起身,沉著嗓子問道;“什麼?一天一夜未用膳食?她是什麼時候昏倒的?”
紅煙臉色微白,斜眸望了望躺著的蘇念尾,接著低下頭如實回道;“回皇上,蘇姑娘是昨晚昏倒在地的。”
“啪——”
桌上一陣“乒乓——”碎響,隨後茶杯裡的茶水也從壺口盪漾而出。
“昨夜昏倒,為何到了今早才請御醫,你這個丫鬟是怎麼侍候的?”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句話,頓時讓平日都處變不驚的紅煙,也嚇得臉色發青。
“奴婢奴婢”
“小鬼,已經沒事了,不必責怪於她!”
蘇念尾本欲說情,卻見東陵褚天突然轉過身來的模樣,那紅紅的眼睛,緊咬的薄唇,像一頭狂怒的雄獅。
“你不許插嘴,你的身體在朕的眼裡,是比整個江山還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