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女人,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為什麼不告訴我。”她圈住她的肩膀的手,陡然加重,頓時勒得她骨骼發響,險些散架。見她呼吸急喘,臉色微變,他又懊悔的放鬆,似像珍寶一樣的護著她,害怕下一秒她就這樣離他而去。
“雪寒小鬼,不是我不告訴你,只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你還記得當初我們初次見面時的情景嗎?”她嘴角含著苦笑,回憶似乎又回到了多年前的一天。
他點頭,眼神痴痴的說;“我記得,當時你和皇兄在一起,你不知道說了什麼,逗得皇兄很開心,後來我逼問你,你卻什麼也不告訴我,你只是說,只要我拿到了封塵珠,你就會告訴我。”
她咬住流血的下唇,下頜輕輕放在他的肩上,一臉懷念的說道;“那好,我現在現在就告訴你是什麼。。”
“不需要了,現在我要交換的問題,已經不是當初的問題了。”
“那你。。你。。要知道什麼”她強顏歡笑的看著他。
“我要知道,這些年,你究竟愛過我沒有!”
她並沒有及時回答,而是將頭深深埋在他的胸口,隔著他淺薄的衣物,她能清晰的聽到他的心跳聲,頭頂突然有重力壓下,東陵雪寒正用下頜抵在她的頭上,他的呼吸急喘而充滿了恐懼。
“愛過,但是在你娶了桑雅公主,為了江山出賣手足的時候,那些已經蕩然無存”
原諒她,東陵雪寒,她不是有意騙他,而是她不願看到他們兄弟二人真的血肉相見。這是個謊言,這是個善意的謊言,她不能不在臨終前圓了它。
他眼裡閃過一絲滿足,閃過一抹幸福,他是那麼容易的相信了,他是那麼容易就足夠了。而她,不知是因為他此刻的表情,還是傷口逐漸發作,疼痛開始蔓遍全身每個角落。
她嚶嚀的輕哼一聲,他慌然喊道;“笨女人。。笨女人你別死。我答應你,不再與皇兄做對,你醒來,你醒來。”
她悽然一笑,眼神帶著最後的清靈與薄涼之意彎成一道絕望的弧線,她說;“棠棣之華,鄂不恚�|,凡今之人,莫如兄弟。死喪之威,兄弟孔懷,原隰裒矣,兄弟求矣。。”
話落,那細撫著他眉眼的手,就這樣順至薄唇就那麼毫無生氣的、突然垂下去。
一切,眾人始料未及。
最後的最後,亦終究只來不及向她說一聲;“再見。”
“不。”東陵褚天一聲撕心裂肺的吶喊,體腔內的憤怒驟然爆發。然而,東陵修也發瘋般衝了過來,試圖挽回道;“你不可以死,本王沒有允許你死,不可以”
東陵雪寒抱著她,淚、猝然的洶湧滂沱。
再見。再見。終究要再見了嗎?這一次,她又死在了自己的眼下嗎?
三人皆俯身圍下,看著她胸前那些血紅色盛開的花朵,開滿了一地枯草,像灘在紙上的油墨,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