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唇角吻了一吻才將她放下。
她怔忡的望著他,不可思議的想到,那個溫潤如玉,白衣勝雪的少年,又回來了嗎?
他朝她燦然一笑,俊顏美若明珠。
他說;“先喝點藥!”語皆,他朝左側的案几走去,然後將上面的白色瓷碗端了過來。
藥正冒著股股白煙,霧氣氤氳讓人眼眶發溼。那藥不知道是熱了數遍放在那裡的還是不斷煎好放在那裡的。
他細心的走了過來,用唇輕輕的吹撫著藥汁,動作輕柔貼心得令人眼眶發澀。
可是,在觸及到那股味濃氣重的汁藥時,蘇念尾反射性的避退三舍。
他語氣帶著寵溺,討好的意味說道;“先喝了藥,再吃東西好嗎?”
蘇念尾雙臂一環,撅起嘴不悅道;“不要,我又沒病,幹嘛要喝藥?”古代的那些藥全是用草動物肝臟熬成的,聞一聞就夠讓人胃部發脹,嘔吐幾天,還別說喝。
“病。”說到“病”字,東陵褚天心神皆震。想起方才她昏過去時,太醫所說過的話。
皇上,這位姑娘病歷奇特,脈相雜亂,並非一般人。其病也來得古怪,完全查不出半點病因,五臟之內卻衰老虛脫得極快。依此看來,不出兩日,她便。
“誰說你沒病,你方才不是還吐血了嗎?”他陡然發紅的眼睛,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憤怒。同時,他一腳踹在旁邊做為擺飾的花瓶上,那些昂貴之物頓時摔得七零八落。這時認識小鬼以來,他第一次如此大發雷霆。
看到這裡,蘇念尾心微微一悸,眼淚像水一樣淌了下來。她知道,東陵褚天是關心自己,可是她不知怎麼就想哭,而且,面對他的怒吼,她只覺得委屈。一直以來,她都很委屈!
看著他的淚,他知道自己又失控了,連忙騰空一隻手,將她摟在懷中。方才的怒火,轉換成輕柔的嘆息,他說;“是朕不好,藥你一定要喝,這是太醫精心配製出來的,對你身體會有幫助。”
瞬間,一股熟悉的味道將她包裹,淡淡的,涼涼的,夾雜著麝香的味道,湍入鼻中。
她吸了吸鼻頭,對這份莫明而來的寵愛,有些無所適從。
他俯下身,親了親她的額頭,不停的擦拭著她臉上的淚珠,他痛苦的臉上也流露出難得的愧疚與不安。
他說;“沒事了,再也不會。朕,再也不會這樣對你了!”
曾經那個少年又回來了嗎?蘇念尾傻傻的告訴自己,一時間卻慌了神。
她說;“好,看在你肯認錯的份上,我原諒你。為了表示我的誠意,那我把他喝了。”不想他再為難,蘇念尾忍住想胃部的翻江倒海,還是一口一口的把那些像墨一樣的藥的汁,灌入口中。
真的,很苦。。
看著她明明笑靨如花,他的心卻像被一根刺,狠狠的扎入。
他說;“等病好了,你想幹嘛,朕都滿足你!”
她驚愕的抬頭望著他,看著那張熟悉的容顏有些悽然的微笑,一時的傷心,委屈,難過,痛苦,百感交集。凝聚成一道複雜的情緒。她埋下頭,在他懷裡擦著嘴巴,口裡的苦澀之味,讓她難以啟齒。
最終,她沒說出口。外面閣門被人輕輕的推開了。
來人是一位絕美的女子。
她身著一襲淡彩錦繡描花宮裝,外罩一件雪綾襖青�